着镜子化妆,如同在卿国时,她对着镜子梳妆,只不过此时的她更妖娆。
楚和冲进宫殿,来的匆忙他连铠甲都未穿,如墨般的头发占着白色雪花。卿同同笑着走过去,伸手将雪花抚掉,她说的娇嗔,“与明国的战役结束了?凯旋归来第一时间来见我吗?”
与明国的战役,的确也是大雪天,只是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六年。卿同同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她扑进楚和的怀中,“皇上要我进宫,我好怕……”
“同同……”楚和爱怜地看她,剑已经刺进她的腹部,“您是皇后娘娘啊……”
“我是皇后?”卿同同疑惑地望他,眼神清澈见底,好似他们第一次见面。卿同同缩在楚和怀中,一双眼睛纯净惹人怜,“我不想进宫,你是来带我走的?”
“我会把你带回卿国。”楚和痛苦地闭上眼,终究他逃不了卿同同这双眸子,当初要不是这双眸子,他也不会将她带过来。他的心,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任何人都夺不走。他的爱情,只能建立在国家之下。
卿同同冲他笑起来,她的笑不再是妖娆,也不再抚媚,那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的笑容。她很满足,“只要你带我走就行。”她的一生,都奉献于爱情,病态的爱情。
……
“卿同同一生很悲惨。”季又童捧着热咖啡坐在角落,望眼全场是大家对杀青的庆祝。
“自始自终,她无非是个简单纯净的公主。”江骆泽坐在她身边,笑容很淡。
季又童偏头问他,“为什么会有像楚和这样责任心爆棚的人?”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楚和的追求是整个国家,爱情对他来说太渺小,他的追求是让一个国家幸福,唯独没算上自己。他看重君臣,看重责任,只要皇上想得到,他可以拱手相让,包括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是一名好将军,却不是一个能寄托之人。卿同同一生都追求她自以为的爱情,陷入太深。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楚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让楚和带她走,她从小是一位想要就能得到的公主。所以,她不考虑楚和的追求,只想着自己伟大的爱情。”
没想到江骆泽能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季又童问他,“你的追求呢?是什么?”
江骆泽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我也不知道。”
“你不想成为大红人吗?这是每个娱乐圈的人梦寐以求的。”
“一切随缘吧,”他浅笑看她,“想的太多,得到的越少。”
一月中旬所有人回到a市,季又童没有直接回家,先打电话到家报平安,然后说,“妈,我想搬出来住。”
“你这孩子,怎么拍戏之后就怪怪的?”
季又童笑道:“我在国外不也都是一个人住吗?我可不想日后记者都堵到家门口。”
季母提着电话和季父商量一番,季父很赞同她的提议,自小季父对她异常严格,能单独出去住更能学到东西,季母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回家收拾完东西,季又童未久留,匆匆离去。不想被记者大肆宣扬她的身份是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想和季家人生活在一起。她和寄主的性格差异太大,身为父母亲的他们,虽说教育方式是放养,但也能认出她与寄主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