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季又童有些诧异,“那么快?”
“季又童,当初要我娶你的人是你!”
“是我,”季又童说的没底气,“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对李胤,她心底知道是没感情的,要嫁一个没感情的人,多少有些无法接受。可如今两颗□□都没了,她又能怎么做?
“快一些不好?”李胤睁眼,一双眼里满是笑意,“日后有了子女,看你如何能对我下手,莫不成要对孩儿说,你害了他们的父亲?”
季又童:“……”
李胤问:“为何要杀我?”
“我没有要杀你。”
“我信你,”李胤收起笑容,“但是,事不过三。”
天色渐渐暗下,洞中气温低,季又童抱着胳膊有些哆嗦。再看李胤,上身的衣服被她扒下来包扎伤口,却跟没事人一样。
“过来。”
果然,他也受不了寒冷了。季又童移着身子过去,脸埋在膝盖上,打着寒颤说:“包扎你的伤口当然是用你的衣服,我也很冷,况且我是……”
女子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李胤将她一拉拉进自己怀中,季又童惊讶地抬头,明明他□□着,为何身子能这么暖?特别是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后背时,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又童,”他轻唤她,“曾经之事我不提,也不会问,都过去吧。”
寄主的仇恨是烙在心里的,如何能说忘就忘?“李胤……”
“喊我子应。”李胤顿了一下,“只有母亲和黄老喊我子应。”
睁眼说瞎话,季又童问:“陈云蝶呢?”
李胤轻笑,“你吃醋?”
当然不会吃醋,但季又童没吭声。
他继续说,“人前,蝶儿不会喊我子应。”
“对了,”季又童挣脱开来,伸出手,“解药。”
“什么解药?”
“绝命散的解药啊。”
李胤笑眯眯地,缓缓道:“我骗你的。”
季又童愣住,“什么?”不对,明明管叔是诊断她活不了多久了,难道?
“没错,我与管叔早就相识,只可惜,”他沉下脸,“管叔不再问世事,只愿在平峰山庄享余生,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肯离开。”
“那他为什么骗我?”季又童脸上浮出两朵红云,她之前装作毒发作肚子疼,在李胤眼里岂不是跟个小丑似的?
“当日他同我说,你对我有意,我领他到大黄狗面前,指着死去的狗告诉他,你曾对我下毒。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你为何一夜之间转性,便答应与我演一场戏。”
季又童问:“平峰山庄还有多少是你的人?”
“平峰山庄上,大都是厌世之人,不是看破红尘便是被逼无奈,想要劝降他们,难。”李胤手臂一收,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凑到她耳边问,“夫人可有法子?”
季又童侧过脸,李胤嘴唇正好滑过她的脸颊,她一把挣脱他,严肃道:“平峰山庄的人,你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