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哥,”苏米见着刚刚季又童的反应,猜测他们相处一定不久,胆子也大许多,上去挽住他的胳膊道,“那晚你没过来,外公可生气了。”
赵熠将手抽出来,“不要拿外公来压我,天平,去停车,我们先上楼。”
苏米想想在这闹起来也不好,打算跟着上去,她只知道赵熠住海和花苑,还不知道是几单元几楼层,从卢天平嘴里也挖不到料,守口如瓶的技能都没几人能敌得过他。
“我不是说你,”赵熠挡住苏米,将季又童拉过来,“我们走。”
……
“今天面试怎么样?”
虽是季又童家,赵熠也坚持要换上鞋子才进门,只见他一身西装正襟危坐,脚上穿一双蓝胖子拖鞋,主要是脚后跟还是□□的,整个人看上去大大的违和感。
“挺好的,”季又童指指他的鞋,“要不去你家拿一双过来?”
赵熠从小到大也没穿过这种鞋子,自觉尴尬,起身说:“我去拿。”
季又童观察到,赵熠平日不苟言笑,生活细节却很注重。进门就要换鞋,喝水之后会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一边,以免搞混,吃水果务必会将水果洗干净,坐着绝不会跷二郎腿,一直保持挺直的状态。
季又童由衷地说:“你对自己很严格,不过生活过的很细致。”
赵熠浅浅一笑,“我是外公带大的,他对我非常严格,小时候都习惯了。”
季又童直愣愣地看他的脸,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她问:“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家庭吗?”
“我外公从年轻时候开始创业,中年之后事业成功,代价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让他最头疼的是这辈子只有两个女儿。几次病危,家中的财产是最大问题。母亲大学毕业早早嫁人,几年后父母离异,母亲将我带回外公家并改成赵姓。阿姨有经商头脑,千挑万选嫁给地产大亨,就是为了以自身优势能更多地分到产业。外公几次入院抢救,都成功脱离险境,让我母亲和阿姨两家又喜又忧。之后,我和阿宇长大,外公改变注意说,他更想让外孙继承家业。我因为自小在赵家长大,他对我自然比阿宇好,我们也从小就处处都拿来做比较。”
头一次赵熠能一次性讲那么多话,严格的家教,未来的重担,怪不得会导致他这样的性格。季又童问他,“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亏?”
赵熠想了想,起身坐到她边上,俯下身吻上去,舌尖舔过双唇,又在舌丨齿间来回萦绕。许久,他松开说,“扯平了。”
sabrina的电话让季又童没有太大惊喜,她猜到自己可以被录取,但最后sabrina说,有一个国外杂志画册希望她来拍,这让她很吃惊,想不到一次试拍让对方这么满意。
趁着休息,季又童去花鸟市场买了几盆植物放在阳台,当晚就被赵熠打碎一盆。季又童见是她最喜欢的那盆花,当即想说来着,一看赵熠无措的脸,心又软下来,只好说:“衣服我来收,你坐着等吃饭。”
其实赵熠心里挺有挫败感的,在生活小事上样样都做不好。
曾经他可以说是工作狂,基本上待在办公室里,又是十分坚持原则的人,甚少吃外边的食物。老木跟外公多年,也是赵家旗下酒店的厨师经理,赵熠就吃得惯他做的菜,经常吃完早餐一天下来就不吃东西,得空了会去酒店吃,或者等下班回家老木专门过来做。长久下来,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