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仅仅就阮夏清一个人，他都被欺负得哭红了眼睛。
如果是和顾祈两个人的话......
不行。
他会死在床上的。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
阮夏清眨了眨眼，那双冷得像是冰封过的青薄荷色眼眸里忽然飘着几许笑意，“是因为你既喜欢我，又舍不得顾祈，对吗？”
半个小时前，他一眼就在小巷里找到了他的哥哥。
黑暗中，哥哥低垂着睫羽，眼眶湿红。
白皙的手指轻轻攥着顾祈的衣角。
棕色的及肩软发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扎起来，柔软地垂在耳侧，更衬托着皮肤像是雪一样的白。
阮夏清垂眸计算着时间，等到苏染的视线先一步落在他的身上，这才重新抬起眼眸望向哥哥，挑了半边的眉道，“哥哥，原来你躲在这里。”
——
苏染果然被阮夏清的这话逼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阮夏清就往前逼近一步，他再退一步，阮夏清又继续逼近过来。
直到苏染的后背撞在了旁边的灯柱上。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阮夏清。
收敛了笑意之后，就像是一只慵懒又不怀好意的野兽，打量他的目光里都是扭曲和侵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吃进去一样。
“哥哥，我早就和你说过的吧......”
阮夏清又凑近了一点儿，他的指尖贴着哥哥的面颊。
潮红、乖巧，眼尾睫毛还湿着，可怜兮兮的泛着水色。
“......不可以接受其他人的喜欢，不可以将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所以哥哥，你为什么没有乖乖听话呢？”
他一字一顿重复着当初说过的话，低沉黏腻的声音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苏染嗫喏着唇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这是有原因的......”
他被阮夏清的气场逼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不能把系统说出来。
又不知道该如何和阮夏清解释。
而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却又见阮夏清委委屈屈低下了头，虚虚的睫羽遮住了虹膜，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情黯淡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嗯，不对？！
苏染也不清楚他内心这越涌越多的负罪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你真的让我很伤心。”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听见阮夏清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