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牙齿打颤了,你还要说我,我会很伤心的。”
乔慕哭笑不得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所以你这会就变成伤身了。”
尉迟元清兴致盎然的把玩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她指甲上什么也没有涂,就是那种健康的浅粉色,弯弯的小月牙看着异常可爱,尉迟元清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恨不得凑上去使劲亲两口,“我看宫内好些女子都要在指甲上染颜色,你怎么什么都不弄。”
“你觉得那种红艳艳的颜色好看吗?”乔慕伸开手掌,打量着自己堪称素颜的手指,尉迟元清随之摊手覆盖在她手掌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乔慕陡然有种被电的感觉,条件反射的想要把手抽出来,自从尉迟元清十二岁以后,她便开始注意他们男女有别的身份,这么亲密的接触,明显已经出格,十指相贴的暧昧温度就像情侣之间的牵手。
乔慕心头小鹿乱跳,抽回手指的力道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只是把尉迟元清当作自己养大的孩子,母子之间哪里需要那么明显的界限,完全忽略了对方的看法。
她这边惴惴不安,尉迟元清好像全然没有发现这种问题,径自兴致颇高的把两人的手掌放在一起对比,笑道,“女孩子家的手真小,以后你不要老是说我年纪小了。”
乔慕看着他比自己长出一截的手指,眼神有些呆怔,尉迟元清因着常年习武,指腹有微厚的茧子,而她虽说身份是下人,在这个皇子宫殿中,就连这里的主人都鲜少命令她,乔慕又能做什么粗活,最多无聊的很了,自己没事找事的做做刺绣,她手指柔若无骨,细嫩白皙,与尉迟元清麦色皮肤指节分明的手指对比鲜明。
她是女子,属阴,他是男子,属阳,乔慕此刻深切的认识到尉迟元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早已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子,他偶尔的撒娇任性都让乔慕把他当作孩子对待,殊不知复杂的宫廷就像是催人成熟的药物,年龄在这里从来都不是可以用来做参照物的东西。
“为什么你身体永远热乎乎的。”尉迟元清弯下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乔慕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你做什么。”
尉迟元清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我什么也没做啊。”
“放开我的手。”
尉迟元清委屈的像是被人夺走了糖果的孩子,“我只是觉得这样更舒服。”
乔慕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指,把桌上孤零零的汤婆子拨到他手边,“用这个,我可不是让你取暖的物件。”
当然,你比物件重要多了,尉迟元清默默的在心里想。
见乔慕冷着脸,没有缓和的余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握着茶杯,想起之前听说的消息,他正了正脸色,“今日我从内侍那听说,父皇上朝后雷霆震怒,当着众大臣的面摔了折子,好像是因为北方这几日连降大雪,百姓损失惨重,之前拨下的赈灾款还未送到灾区,就已经被各路官员盘剥殆尽。”
乔慕心知契机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听到他这么说,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雪灾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有没有人员伤亡。”
尉迟元清冷笑,“大雪都把房屋压塌了,百姓夜里睡着觉就可能就这么埋下去了,怎么可能没有伤亡,官员们官官相护,真实的受灾情况根本无法上达天听。”
“自古便是如此,只是官员们贪婪也该有个限度,这种事情上剥削百姓,简直……”
尉迟元清再一次认真的握住乔慕的手指,“我心里有一个想法,虽然实施起来有些难度,但是若是成功,我便能与其他皇子们一样上朝论政。”他从来没有在乔慕面前掩饰过自己想要登上位置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