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看清楚谢云停是如何出手的,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太子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跌倒在地上。
他的双腕上,赫然插着两把寒光流转的飞刀,若有人上前细看就会发现,每一把飞刀的刀柄,都写着一个小巧的谢字。
名震天下的谢飞刀,飞刀从不虚发。
众将士都被这番变故惊呆了,直到太子跌倒在地上,发出惨叫声,一个个才反应过来,接着大怒。
“和狗日的太子,竟然玩阴的,我干你姥姥,竟然敢谋害元帅!”
“杀了狗太子!”
刚才若不是谢云停以不可思议的反应救下了裴璋,所有人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军主帅在这个时候,以这样憋屈的死法死掉,可想而知对士气的打击会有多大。
差一点,他们就要功败垂成了,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
可就恨死了狡诈阴险的太子。
“裴璋,你可真是好运气!只恨当年没有及早除掉你!”太子恨声道。
裴璋的第一反应,是和谢云停道歉:“娘子,对不起!”
对不起,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以身犯险,险些铸成大错。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娘子刚才的飞刀再慢一些,他现在的下场。
谢云停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走了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瓶里。
她力道控制的极好,瓶子盖子未开,瓶身也未碎掉。
“你行事卑鄙,也就配一辈子活在阴影中了。”她捏着瓶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锦国高傲的太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裴璋!裴璋给了你什么,孤可以给你双倍!更多也可以!”
谭鸣愤怒不甘,他全部的计划,全部被一个女子给破坏掉了,尤其是刚才女子在他的手中救下裴璋,让他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感觉难受。
“你没听裴璋叫我什么吗?”谢云停勾了勾嘴角。
太子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他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裴璋,反反复复的看。
忽然,他像是恍然大悟。
“你是看上了裴璋的权势,还是看上了裴璋的脸?孤乃锦国太子,你若愿意弃暗投明,孤可以不计较你嫁给人,许你太子妃之位,日后,孤登上九五,你就是皇后。”
谭鸣自认为他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和裴璋这个乱臣贼子相比,他可是锦国的正统太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谢云停还没说什么,裴璋已是大怒:“好你个谭鸣,我裴璋还没死了,你就挖我的墙角,你照照镜子,你看你配吗!”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怕谭鸣身上再有什么后手,恨不得当场上去补上一剑,结果了他!
谢云停无奈,安抚地看了裴璋一眼,裴璋秒变脸,立马乖巧地看着谢云停,满脸委屈。
“皇后的位置,裴璋也能给我,至于你这个人——我嫌脏。”谢云停看着太子,冷冷道。
都到了这般境地了,太子都还没认清形势,他凭什么觉得他能和裴璋比。
“孤乃正统!”太子做最后的挣扎。
谢云停笑了,“正统?你和我论正统?锦国的天下是怎么取得的,你身为太子不会知道吧?”
锦国开国皇帝得位可不正,若论正统,她可比谭鸣正统多了。
一计不成,谭鸣又心生一计,他看向裴璋,恶毒的挑拨,“裴璋你看到了,她只是看上了你的权势和你的脸,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我的好表弟,你太天真了,这样从土匪寨子里出来的的女人,都不知道过了几手了,也就你当成宝。”
说完,他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
“不许你侮辱我娘子!”裴璋大怒。
谭鸣眼中的疯狂更加炽烈,怒吧,怒吧!
别看裴璋现在护着那女人,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他今天只要在裴璋的内心中埋下一根刺,这根刺就会一直提醒着裴璋,谢云停不干净,两人反目,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他看不到那一天,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他死也无憾了。
“怎么了,被戳中痛处了?穿破鞋的感觉怎么样?亏你还是大元帅,我真看不起你,对着一个女人摇尾乞怜,哪怕你夺了天下又能如何,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耻笑你是乌龟王八!”死到临头,谭鸣用最恶毒的言语刺激着裴璋。
这些话,别说什么裴璋,周围无论是裴军的将士们,还是山寨的人都愤怒了。
唯有谢云停一脸淡然,根本就没将这些挑拨放在眼里。
她轻轻一压手,就压下了所有人愤怒的喧哗声。
“让他继续说就是。”目光冷冷,像在看一个小丑。
谭鸣眼看着谢云停如此高的威望,冷冷淡淡就化解他的挑拨,不甘心的做最后的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
“裴璋,你可知道这女人真正的身份?她是前朝云朝的后裔!她现在扶持你,也不过是狼子野心,你对她半点不设防,小心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最终江山给一个女人夺取了!”
他就不信,以江山归属作引子,两人之间还能不产生嫌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