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听着也不插话,女人说话他懒得说什么,此刻见妇人问他,便回道,“那是宁先生的家室,你管那么多干啥,人家夫妻好咱们管不着。宁先生疼媳妇,这样的话你可千万别在他跟前说,多难听。”
李三婶嘁了一声,似乎也觉得大汉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肯认输,声音小了一些,“我怎么不能说,我说的又不是错的?他那媳妇的脾气还不让人说不成?要我说啊,人家刘家姑娘就是给他一盆洗脚水浇了霉运了。”
大汉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刘家闺女的事,你不许说了。就凭宁先生对我们李家村有恩,你就不该说这些,刘家闺女那事儿村里也都知晓,她是被退了亲的,被说合给宁先生,哪怕是做二房,本身就是不厚道。现在嫁不出去,也是他们家自己作孽。你这样编排宁先生夫人,叫他听见多难看!”
“我……我这不是就跟你说吗,又不是跟别人说。”李三婶啜嘘了几下,像是心虚的样子,很快又有了信心,“再说我说的都是对的,宁先生夫人泼辣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
“你少说几句。”大汉听着自己妻子这样夸大了说话不是很满意,但他知道妇人的性子,于是又道,“如果有人给我介绍姑娘,让我娶了做二房,你乐意不?”本就是他们村中人过了份,人宁先生的意思放着不管,自作主张,就要给人家说亲,那夫人不冒火才怪吗?
那妇人一噎,立马鼓了眼睛,瞪着身边的大汉,“你敢!”直觉的说了这句,立刻又拍手笑开,“就你啊,还娶二房,也不看看有没有人看得上你。那宁先生要说合二房,只要放句话来,他家里的生不得娃娃,这以后什么不是孩子的啊?这孩子从谁肚子里爬出来就跟谁亲,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啊?”
大汉脸上一阵红,一半儿是气的,一半是怒,“你咋就不盼着别人好!那宁夫人不厉害点,还不被你们这些婆娘磋磨死。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你非去做个搅屎棍子惹人嫌?宁先生夫人再怎的,也是二娃子的师娘,教过二娃子写过字,尊师重道知道不,做人要有本,嘴巴闭紧点就当给二娃子积点德!”
李三婶被说的一愣,嘴巴动了几下,轻声道,“我这不是……替宁先生不平嘛……我就看不惯宁夫人那样子……好像咱全是地里的烂泥一样……”
“无才无德,人家凭啥要瞧得上你?”大汉脸色有点沉,“人家再瞧不上咱,没吃咱的没穿咱的,你有什么可说的。你替先生不平,先生自己说啥了吗?你当你李小花是天皇老子太后娘娘?”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身边汉子的面色,到底是没敢,她平时像是强势的样子,但也知道家里做主的到底是汉子,什么时候能够逞威风,什么时候不能,还是分的跟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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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远,边上才转出两个人来,一个面色平静器宇不凡眸光深沉,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