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故再度醒来,看着身下那个人,不觉打了个冷颤。
【宿主,抓紧时间吧】皮皮虾催促着道。
宋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仍闭着眼的封渊,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带着一丝丝凉意,宋故感觉身上的燥热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躁动起来。
过了一会,皮皮虾看着依旧保持那个动作的人,缓缓说道【宿主,别亲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宋故睁开眼,瞬间起身,看着旁边的皮皮虾,脸上潮红一片。
“我……我……”宋故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吐出惊人一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感情你这二十多年,就没看过什么?】皮皮虾朝宋故喊道,此时的它已经开始暴躁了。
宋故看着皮皮虾嘴硬的说道:“我…我当然看过…但是这边啥都没有……”
【……】
【啧,先拿膏脂,在你前面那个床头柜子上,润滑一下,然后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皮皮虾麻木的看着宋故。
宋故脸红的几乎要烧起来,他伸直身子拿过了那盒膏脂,乳白色的固体,还散发着香气……
这古代东西还挺好,宋故不禁想到。
【还愣着干嘛,脱衣服呀】皮皮虾说道。
如果系统是个人的话,估计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的不得了。
宋故看着依旧盯着自己的皮皮虾,对它摆了摆手,不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别指挥了,要不你先出去?”
【希望宿主抓紧时间】说罢皮皮虾头也不回的飞出了床外。
宋故连忙把黄色的帘子放了下来,现在柔软的床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俩。
看着身下的封渊,宋故咽了咽口水,缓缓的扯着他身上的腰带。
把腰带解开,宋故扒开封渊前面的衣服,看着前面露出的胸膛,他手中不禁更用力了一点,直接全部拉开。
看着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和那紧实的腰腹,宋故缓缓把手放在那人漂亮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嗷嗷嗷,好好好羡慕,为什么系统不给我个好身体,这小皇帝的身子和白切鸡一样,虽然他之前也是个白切鸡,和他不运动有关,宋故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心中联想翩翩。
香气越来越浓烈,帘子好像也阻挡不了,宋故眼前一片朦胧,身体里的喧嚣让他已经想不了太多。
他褪下那人的裤子,把他的腿抬起压在自己身子两侧,看着露出的那处密境,宋故的眸子越发暗了下来。
宋故拿出膏脂,挖了一坨,他正打探索那个密境,临到入口,底下的人却发出了一声轻吟。
我靠,宋故心中不免一颤,看着底下那人慢慢睁开的眼眸,宋故虽然身上燥热不堪,但是求生的欲望让他想立马逃走。
还没站起身来,熟悉的手再度掐住了宋故的脖子,宋故看着那双幽深的眸子,心想:完了,好歹让我吃了再死嘛。
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宋故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虽然呼吸异常艰难,但是现在还没有死,宋故勉强朝那人手腕上看去果然还是铁球限制了他的行动吗。
心中思绪万千,宋故想着已经死过一回的自己,这次怎么着也滴把这个摄政王吃了在死,不管脖子上的威胁,宋故用另一只挖了膏脂的手,向前探索,终于让他找到了地方缓缓的探了进去。
“唔……”底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掐在宋故脖子上的手也失了力气,放了下去。
宋故长大了嘴狠狠得吸了几口空气,畅快呼吸的感觉太好了,感受手指那紧致丝滑的触感,宋故只觉得脸烧的更厉害了。
他微微动了动了手指,感受那紧致的地方慢慢为自己敞开,不由得更往里探索起来。
封渊狠狠地喘息着,不该被触碰的地方传来异样的感觉,他睁开双眼,一片模糊过后,眼前越发清晰。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张透红的脸,眼神潋滟,唇红的仿佛要滴血来。
果然,封渊自嘲的笑笑,身上这人不就是当朝新上任的小皇帝宋故吗。
想着太监刘进忠说先帝去世特赐一杯酒来让他表明对先帝的缅怀,虽觉有不妥但也没法拒绝,果真在这等着呢。
不得不说宋故现在这副身体的相貌绝佳,虽然刚刚及冠,但是唇红齿白,面若冠玉,漂亮及了,但是封渊看着那人,心中想到:决不能在让他肆意妄为下去…
刚打算动作,那人的手触到了一点上让他刚积攒的力气全部瓦解,甚至发出了一声呻吟。
“…嗯…”
宋故轻轻按着手指下的那点凸起,看着封渊紧绷的身子骤然瘫软下去还发出了一声呻吟,他更加卖力的揉摁起了那处。
封渊压下口中的呻吟,难以抑制的快感从那处传遍全身,他咬了咬牙,用手抓住了那人垂下来的头发咬牙道:“宋故,适可而止……”
可宋故却管不了那么多了,熏香已经把情欲勾到了最高,他抽出手指,不管头发传来的疼痛,把欲望顶上那微微开合的地方,冲了进去。
“…唔…”不管底下那人的痛哼,宋故快速运动起来。
封渊看着上面已经失去理智那人,木已成舟,他放下了手,打算默默承受这一切。
下面,在宋故的运动中从一开始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在宋故偶尔蹭过的地方,逐渐升起了快感。
封渊狠狠的扯了一下宋故的头发,断断续续的道:“…嗯…别…别动……啊…”
宋故本来沉醉在那密境之中,突然头发一阵剧痛,他呜呜了两声,泪眼汪汪的看着底下那人。
封渊看着那宋故那晕染上红色的眼尾和眼眶中聚集的眼泪再一次放下了手。
宋故感受到头发一松,低下头舔了舔那人的唇角,后又朝那人脖颈吻去,身下一直动作着。
动了许久之后,感受更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打开,他更加用力,朝那处狠狠顶着。
既然能生孩子,那必须有个胞宫|???w?????
封渊原本任他动作,在那人朝更深的地方顶去时他立马想制止,然而软绵绵的手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推开那人。
“宋…宋故……啊,不行,那里不行……嗯…”封渊喘息的道。
而宋故却不管不顾继续动着,终于顶了进去。
“…啊…”不管那人的拒绝,在那人的呻吟声中,抵在最深处射了出来,而封渊也射了出来。
宋故看着底下那人胸膛微微起伏,漂亮的腹肌上晶莹一片。
封渊剧烈的喘息着,俊逸的脸上满是潮红,宋故咬了咬那人的乳尖,感受身下那人的战栗,身下又站了起来。
宋故放开那通红的乳尖,堵住了封渊的唇,舌尖撬开贝齿探了进去,身下也继续动了起来……
一夜旖旎……
宋故朦朦胧胧之间,感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睁开眼一坨粉色亮的差点闪瞎自己。
“我靠……”宋故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的接受了那一坨亮瞎人的粉色光芒。
【宿主开心吗,恭喜你脱离处男身份】皮皮虾浑身闪着粉红的光芒,开心的飞在宋故面前。
“开心是挺开心,不过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开心了。”宋故幽怨的回道。
【宿主,不要这样嘛,本皮皮虾还是希望宿主可以友好对待我】
“你怎么变得那么亮,闪瞎我了,还有你好像自己承认自己是皮皮虾了。”宋故揉了揉了眼睛回道。
【……】
皮皮虾表示很无语,不过它微微闪动,身上的光芒越发黯淡下去,最后只有一点微弱的红光。
宋故看着这一切,不禁说道:“系统你这真好用,可以当手电筒了。”
【……,行了,你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已经成功一大半了】皮皮虾开心的道。
宋故挠了挠头心想:成功了一大步?成功……我靠。猛然转身,果然在他身后摄政王封渊正侧躺在那里,浑身不着寸缕,身上密密麻麻自己留下的痕迹。
宋故看着那暧昧的痕迹想着之前的一切,脸上又烧了起来,他拿起来揉的皱皱巴巴的衣服,从床上缓慢下来,惦手惦脚的朝偏殿走去。
皮皮虾看着那人,不解的问道:【宿主,你这是做什么】
“我现在不走,等到明天他醒过来不就要掐死我了吗,所以我还是先赶紧远离一下。”宋故慌忙的回道。
【……】
【不过宿主本系统提醒你一下,因为今天安排此事,你身边一个暗卫也没有,所以根据世界法则你现在待在封渊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皮皮虾认真的说道。
此时,宋故已经到了偏殿,他披着皱皱巴巴的衣服正在铺床,“哪有那么多万一我才不信……”
话还没有说完,宋故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穿出的利刃,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狗皇帝,去死吧。”说罢那人还微微旋转刀身往外抽出。
我靠我靠,宋故心中一阵翻腾,尼玛居然有刺客……胸口一开始一阵冰凉后面传来一阵阵彻骨的疼痛,鲜血很快从口中蔓延,呛入喉中,在挣扎了一会后宋故断了气。
再次从空白空间惊醒,宋故摸着胸口,大汗淋漓。
痛……太痛了,在死去之前的几秒内宛如地狱般折磨。
【宿主,你还好吗】皮皮虾担忧的看着宋故。
宋故抿了抿嘴角,他好想哭,他眨巴眨巴眼,把泪水逼回了眼眶。良久,他才说道:“送我回去吧……”
又是一阵漩涡,宋故已消失不见……
再度醒来,宋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过程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他咬了咬牙抱住了前面那人的腰身。不管了他好委屈,宋故蹭了蹭那人的脊背,明天会怎么样去他丫的吧……
皮皮虾看着眼眶通红睡去的宋故,心中暗道:【宿主你可要加油呀…】
清晨,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打进来一束,照到了宋故脸上。
宋故揉了揉眼睛,想着太阳已经那么高了吗,是不是应该点个外卖。
等等不对,总感觉有股冰冷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宋故睁开眼看着旁边的人吸了一口凉气。
面前的人披着朱红色的外衣,半依在床头,赤裸的胸膛上全是暧昧的痕迹,通红的乳首上还有一圈明显的牙印。
“醒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抬眼望去,撞进那片深色的眸子。危险危险,宋故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封渊抬起被锁链拷住的手,看着宋故脖子上那片淡淡的淤紫又缓缓的掐了上去。
我靠,又来,宋故感受脖子上的钳制,双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慢慢挤出破碎的话语:“封…封渊……我可是…当…今天子,你这样可…是…弑君。”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明明只用了三分力,封渊看着宋故,缓缓的松了手。
“咳咳咳”宋故大口的喘息着,摸着发痛的脖子,坐起身来。
“把锁链打开。”封渊看着宋故说道。
“你说打开我就打开……你……”看着那人的冰冷的面容,想说的话咽了下来,变成了别的。
“我找找……”说罢开始扒拉床头。
找了一会从柜子里拿出钥匙,宋故拿着钥匙,心中感概万千,他说拿我就拿,宋故啊宋故你的硬气呢!
拿出钥匙,宋故凑上前去,缓缓打开了锁着的锁链,看着那人手腕上的一圈红色,宋故脸色通红,想着昨晚确实挺激烈的。
封渊活动活动了手腕,看着面前满脸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宋故微微皱了下眉。
翻身下床,封渊刚想走,却被后面那人拽住了衣袖。
“你…你不能走,根据先皇遗旨,我登基后你就是我的嫔妃…就是我的人。”宋故结结巴巴的道。
封渊微微低头看着宋故,笑道:“你的人?先皇确有此遗旨但是你又没正式登基,坐都没坐过那个位置,就想什么都攥在手里,朝中政权全在我手,想算计我,不如想想这三个月如何正式登基吧宋故。”
宋故愣愣的看着那人,等等等等,正式登基?什么什么,我去,该死的皮皮虾又坑我。
抽出衣袖,向外走去,感受腿间缓缓流下的液体,封渊回头望了一眼依旧愣在床上不止所措的宋故,微微垂眸掩去暴露的杀意,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宿主,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就上一回能怀吗】皮皮虾担忧的道。
宋故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粉红色的生物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咆哮道:“你在这说起我来了,我刚才疯狂输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人呢,他丫的都要杀死我了,我难道在这等死吗!”
【……,宿主不要惊慌,他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你看看我这脖子,一天快被他掐死八回了。”宋故皱着眉,想着之前被刀捅死的痛苦,暗暗发誓一定要苟活到任务完成。
“系统,你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吗?”宋故看着那空中的皮皮虾问道。
皮皮虾沉思了片刻,【宿主,因为任务难度颇高,我们这对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毕竟人的一生也就那么长嘛】
【不过宿主,还有一件事不要轻易尝试,就是自杀,因为发生过的事毕竟是发生过了,如果宿主死亡的情感太过沉重很可能陷入轮回当中无法抽出】
“谁好端端的会自杀呢,除非真不想活了,啧…这个衣服真难穿…”宋故正在费劲巴拉的往头上套衣服,外面却突然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
“谁?”
“陛下,是奴才我呀!”
宋故微微沉思,奴才?嗷,刘尽忠。
“进来!”宋故回道。
刘尽忠焦急的进来低头回道:“陛下,今早我看见摄政王出去了,奴才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他倒是无事不过我现在有事情了,这个衣服怎么穿?”宋故指着卡在脖颈的衣服,勉强卡进一个手后就完全动不了了。
“陛下,你这…不用再穿了,一会自会有宫人来服侍你更衣的。”刘尽忠回道。
宋故听罢,扔下了为止奋斗好一会的衣服,“那个封渊说的三个月正式登基怎么回事,我…朕不是已经登基了吗?”
“陛下,因为之前先皇病危,众皇子争夺皇位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三皇子占据上风,本来天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谁知…谁知…他进宫面见先皇之时被从天而降的豆腐砸死了。”
噗,宋故听着这刘进忠诉说,人都憋出内伤了,笑死了,什么被豆腐砸死,这肯定是那个皮皮虾想出来的死法,太离谱了。
“后来三皇子一死,剩下的皇子又都死伤只好让陛下你…你来继位了。”
宋故内心:感情我这皇位还是捡来的……
“因为…因为陛下你从小…从小就犯下大错一直被锁在府里,所以你继位大臣有所不满。自此并未置办登基大典,所以要让众臣考核过关后方可置办大典,并且让摄政王慎重教导。”
“……,我知道了,既然有这事咋还把摄政王绑过来。”宋故不解的看着低头似乎想把自己缩进洞里的刘进忠。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你完成先皇的旨意,其他时候摄政王不会喝下奴才们给的东西的。”
……坏了,行,以后想绑也不好绑了。宋故看着刘进忠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我要自己静静…等等还有,以后锁链不要做的那么长。”
“陛下?遵旨,奴才这就退下。”刘进忠缓缓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系统,系统…”宋故喊道。
【宿主,我在】粉红色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宋故眼前。
宋故:“你这破世界,怎么设定的。”
【哦宿主是这样的,先皇有十三个孩子,但是大家争斗,死的死伤的伤然后就剩下你自己了,然后就顺利继承皇位,但是虽然有了巨额的财富但是没有拿住这个财富的实力,所以后面昏庸无度,听信谗言,还惹了摄政王,只能拱手让江山了】
“我懂了,你就是让我扮演那段昏庸无度,惹了摄政王最后被他整死的渣男小皇帝。”宋故咬牙看着那个皮皮虾。
【没错,宿主,就是这样】
“既然这样了,封渊也有实力为什么还要走这一遭,他直接反了不就行了。”宋故问道。
【因为收养封渊的九亲王,是先皇的好兄弟,忠心耿耿,虽然九亲王一家已经全部入了黄土,但身为养子的封渊毕竟继承了他的衣钵,所以只要你不是太过离谱他应该是不会反的】
宋故:“所以…?”
【所以需要你来当这推动剂了】
宋故:“行……你这说的很有道理。”
阿西吧,这破烂任务,真坑人,宋故内心无限吐槽。
过了片刻,宫人缓缓进来,服侍宋故穿好了衣服,看着旁边的刘进忠宋故不解的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干吗?”
“回禀陛下,今天时辰已过,明天陛下你要开始上早朝,然后后续功课自有摄政王给你安排,今天可以先浅逛一下。”
“行……”宋故淡淡回道。
坐在轿子上,宋故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挺享受的。“系统…系统…?”宋故轻声喊道。
【怎么了宿主】皮皮虾回道。
“我这啥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宋故问道。
【不会的宿主,你除了小时候,后面的时间一直被锁在府里不问世事没有什么问题】
宋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就这个皇子还活着了,感情这个皇子一直在坐牢……
天还未明,鸡都没叫,宋故正一脸怨念的任宫人替自己收拾,更衣。
寅时初刻早上四点,宋故原本睡得正好,突然被外面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
不耐的打开门,宋故差点被外面那一大堆浩浩荡荡的人吓死。
只见刘尽忠站于那堆宫人最前面,俯身说道:“陛下,该更衣上朝了。今天是陛下你第一次正式上朝,摄政王特意交代过务必整时整刻到达。”
宋故内心无声控诉:这才几点,这古代皇帝都这么不要命的吗,该死的封渊,腰还挺好还能这么早起。
听着刘进忠说的摄政王特意交代,宋故妥协了,谁让他干不过封渊。
上好黄色袍子一层一层往宋故身上叠去,最后的一层身托二米,用金丝绣着呼之欲出的腾云祥龙。
腰带层层金丝缠绕着洁白的宝珠,工工整整,大小统一。
两条绣着金龙的缎带披于身前,底下带有两颗玉珠正正好好利用重力变得笔直。
头上带着那用五彩缫绳串着的黑色宝玉冕旒头冠,两条流苏从冕旒上落于耳边两侧。
宋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感觉这一套衣服重极了,不说这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就头上那个破冠子和顶了两块砖头一样,前面那链子还挡着眼睛。
一切收拾完毕,宋故坐上那步舆轿子,向着大殿浩浩荡荡的出发。
行进路上,宋故朝着前方不禁一撇,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殿外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宋故只觉得心头一慌。
“系统,系统?”宋故叫道。
【宿主,怎么了,我在】粉红色的身影突然窜出,皮皮虾回道。
“我好慌怎么办?”
【宿主你慌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穿的这一身和演戏的一样,要是李明浩看见不滴笑抽过去。”
他会看见的,下一个世界他就过来了?˙ー˙?
【……】
“系统,系统,你咋不回我了?”还没等宋故说完,步舆缓缓落下。
宋故进入大殿坐于那高座之上,听着宦官念完那一大堆官词,殿外众人行完礼后,从三品以上的人缓缓进入大殿。
走在最前方那人,穿着绣着蛟龙朱红色的官袍,头上带着蛟龙缠于宝珠的发冠,腰间束着三寸长带有银丝的腰带。
宋故看着封渊那冷峻的脸庞,笔直的双腿,劲瘦的腰,浑身凛冽,不禁联想翩翩。这样的人居然被他吃了,他好厉害。自信某故,疯狂叉腰
那人似乎有感宋故落入他身上的视线,封渊偏头看向宋故,宋故赶紧收回视线,心中暗道,还好有这头上破链子挡住。
众人缓缓进入大殿,宋故却死死盯着后面那步态蹒跚的人紧紧不放。
那人不过三十多岁,面容温润,身高瘦长,穿着深蓝色官袍只有封渊穿朱红色的,腹部高高隆起,腰带只浅浅束上,脸色难看。
宋故愣愣的看着那人臃肿的身子,不禁发出了声音:“这是?”
那人听见,看着宋故一直看着自己,缓缓俯身回道:“从三品参政道苏鹏拜见陛下。”
宋故视线落于那人腹间,听见和看见还是有所不同,毕竟穿来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怀孕的男子,确实大为震撼。
看着宋故盯着自己腹部,苏鹏小心的用宽大的袖子掩了掩。
宋故挨不住好奇,问道:“你这肚子?”
苏鹏回道:“臣已孕育子嗣七月有余。”说完眼底的柔情都要溢出来。
宋故听他说完,不禁看向封渊,正好对上那人冰冷的眸子,宋故赶紧转回头,心中狂跳。
这都快成心里阴影了,看他怎么了,我都是皇帝了还不能看他吗,宋故心中懊恼道。
想想封渊那个样子如果怀孕……咳咳咳,宋故不禁咳嗦出声,他实在想象不出封渊会有柔情的样子。
“陛下?”苏鹏担忧的看着宋故,害怕自己说了什么惹得宋故不快。
“咳咳,无事,那个给他拿个凳子来吧。”宋故压下呛住的那一下缓缓说道。
“陛下,大殿之上,所有人除了你都不可落座,这是否不妥。”刘进忠缓缓在宋故耳边说道。
宋故微微皱眉,不满的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我说的算,拿来。”
从正门落轿,要走六里路三千米,才能到殿前,还要站上好些时辰才能进入殿内,然后再一直站到午时才能下朝,怪不得那人脸快成猪肝色了,宋故不禁想到。
这样的一上午,对一个有孕之人也太折磨了吧,所以拿个凳子来又如何,宋故觉得无所谓。
刘进忠看向封渊,看着那人并没有什么动作,刘进忠才拿着凳子进入大殿,放于苏鹏身后。
苏鹏万分感动,“叩谢陛下。”说罢,拖着沉重的身子,坐于凳子上,缓解了一番腰部的压力。
都进入大殿完毕后,众人开始熙熙攘攘的诉说着什么,虽然折子都递上了宋故的桌边,但大家都是在询问封渊的意见。
宋故看着那一个个和连珠炮一样输出的人,只觉得脑袋痛,封渊还能听下去,他算是看明白了让他上朝就是来当个花瓶,放这的。
还有那个苏鹏,看着脸都快成酱干了,说起话来居然句句在理,头头是道,与众人无形辩驳还隐约占于上风。
宋故内心:果然人不可以貌相。
看着封渊一句两句把那些人全部压了回去,宋故只觉得他真是厉害,嗯,不亏是文武双全的摄政王,真对起这个称号。
在宋故百般聊赖无所事事的时候,突然一人向前进奏折子给宋故。
“陛下,臣有一事,务必请陛下仔细斟酌,仔细考量。”
宋故看向那人,愣了,居然有人向他进奏折子。虽然意外,但架子滴在,回道:“准奏。”
“陛下,骋洲大旱,作物迟迟不下,百姓们食物缺乏,苦不堪言。前日我将折子,奏于摄政王,可…可摄政王封渊迟迟不批,求陛下做主,镇灾骋洲。”
宋故听着他一番话,不禁想到:这封渊还在这呢他就奏上了,怕不是以后也滴被整死,想想他说的前日…前日…,嗯他知道了前日封渊在他床上呢。
宋故摇了摇脑袋,不去想那火热的场面,刻意忽视了那人说的封渊,只回道:“镇灾可以,不知爱卿想要怎么个镇法。”
那人看着宋故忽略了封渊,咬了咬牙说道:“至少要八万银两……”
还没等那人说完,宋故打断了那人,缓缓张嘴:“不行……”
那人心中一颤没想到这小皇帝连八万都不肯用于镇灾……正暗道百姓可怜,此等昏君。
还没等他想完,宋故发话了:“八万怎么够呢,八十万。”
不仅那人愣了,下面所有人都愣了。
只有宋故心中暗想:不就是昏庸无度的小皇帝嘛,先把这国库银子用完,让那个人对他在痛恨几分。
那人突然跪下狠狠的叩谢宋故,宋故一惊,这个人咋那么激动。
宋故不知道,这人正妻正是那骋洲县令,被这大旱整的孩子都没时间奶,成天焦头烂额。
此番加钱镇灾正好解了那人妻子心头大患,那人也能安心不少。
刘进忠看看封渊,看着那人点头,立刻拟下圣旨。
宋故心中暗喜,轻轻松松花了八十万,他离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殊不知他这次钱虽然花出去了但是到是收了一波人心。
下朝后,那人也没有对宋故多做什么举动。
皮皮虾突然窜出宋故身边说道【宿主,这样下去,八辈子才能怀呀,任务啥时候才能完成】
宋故无语的看了一眼皮皮虾,“我才来了这三天,拜托我都没有着急你着急个啥。”
【人家想快点升级吗,好让那个墨青看看,哼哼哼】皮皮虾傲娇回道。
“墨青?是谁?”宋故不解的问。
【呃,这个宿主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就是本系统最讨厌的虾呸人】皮皮虾说完就消失了。
宋故不管那个皮皮虾的胡言乱语了,他回到书房让刘进忠赶紧呈上国库账本,看看他离花完还差多少。
看着那一串串的大写的字,宋故不禁一怒,啥都看不懂。
根据皮皮虾所说,他穿进来后,会继承原身学习的所有记忆,感情这之前原身啥也不会。
把账本递于刘进忠,宋故说着:“你念与朕听。”
刘进忠缓缓接过,念了起来。
听着那一堆收入收出,宋故只觉得头大,他打断刘进忠说,“只念最后,还剩多少。”
“是,陛下。”刘进忠回道。
“……,现在国库剩余五百……”
宋故内心:五百万两,有点少吧。
刘进忠:“…五百…亿万两白银……”
宋故刚喝的茶不禁喷了出来,抓住刘进忠衣襟说道:“你说多少?”
刘进忠满脸惶恐的看着宋故说:“陛下,五百亿万两白银……臣没有说错呀!”
宋故松开那人衣襟,双眼麻木,笑了出来,丫的五百亿万两白银,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又是一日清晨,宋故正臭着脸去御书房的路上,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的折磨。
坐在轿撵上,宋故不觉越发气愤,虽然知道了国库有五百亿万两白银但他还是尝试了一番。
然而他虽然有意霍霍,但是每次他整的东西不仅不赔还会越赚越多。
比如宋故竭力赞许把进城外小路旁边的那个破地花重金买下来,他要做成皇家酒楼。
想着那边除了赶路的商人基本都没有什么百姓,那么大一座辉煌菜又贵的酒楼怎么会有人去消费。
在重臣不解的目光中,那个地方还是快速建了起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宋故想着这么大一个豪华的酒楼,没人还要每天进货,细水长流,一定是会日渐亏损的。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让宋故傻眼了,那些过路的商人,看了酒楼乐此不疲,本来每天要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城,但是有了歇脚的地方,菜贵但是安排周到,所以都纷纷入住歇息。
宋故想着之前看到过的流水,是的他现在已经逐渐学会了这里的文字。
那流水蹭蹭蹭的往上涨,不仅把建造的银子赚回来了,还日渐盈利,他已经麻木了。
有问题,封渊怎么可能会批准??w?
宋故撇撇嘴,他现在和封渊除了上朝能见到其他时间基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这都一个多月了,别说完成任务了,他现在在封渊面前和透明人一样,两人也没有交流过。
【宿主,你这办法行不行呀】皮皮虾看着竭力思考的宋故问道。
宋故皱眉,“我怎么知道这个国家这么有钱,这样都能玩废,那要昏庸到什么地步。”
【宿主那你想怎么办,要不在绑一次?】
“……,全宫的暗卫都是封渊选拔的,我这可用之人也就只有刘尽忠了,封渊绝对不会在上一次当的。”宋故面无表情的看着皮皮虾。
【所以……】
“所以,我也想快点回去啊啊啊啊,每天无聊的日子,成天看那些文邹邹的字,你懂我的心情吗,呜呜,我的手机我的网络……”宋故哀怨的说道。
【……】
“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消费不行难道要索求无度……”宋故正思考着,轿子缓缓落了下来。
进入御书房,宋故难以置信的看见了两个眼熟的人,一个摸着肚子温柔的很,一个大大咧咧开心的不得了。
宋故内心:很好很好,老熟人嗷,这俩人分别是身怀六甲的苏鹏和朝堂上公然上奏的骋洲县令丈夫,正三品通政史邵昊。
两人见宋故进来连忙行礼,宋故摆摆手让他们免礼。
看着邵昊那灿烂的笑脸,宋故和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内心疯狂输出。
宋故内心:本来想着花个钱凹个人设,这倒好钱不但没少还越来越多,你这笑的挺开心了,解决事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呵呵呵。
正疯狂输出着,宋故突然一想不对,他又没让他俩过来,这俩人怎么在这嗷,有事询问不应该找封渊吗。
宋故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帘子被撩开,那一抹朱红,宋故愣愣的看着那人。
嗯……不得不说每次看见封渊都是赏心悦目,宋故心痒痒死了。
封渊向宋故简单作了个礼,坐于那里,与三人讨论起来。
宋故愣了,这这这……我感情在这多余的,有事咋不去你那摄政王府讨论,咋非要在我面前让我见证,宋故愤愤的想着。
看了一会,宋故咬了咬牙,与其在这苦受折磨,还不如回寝宫躺尸,刚站起来打算离去却被那人叫住。
“陛下,留步。”封渊缓缓放下茶杯说道。
宋故停下看着封渊冷峻的面容,不行气势不能输,冷漠道:“哦,不知摄政王让我留下此地有何意思。”
苏鹏看着那两人剑弩拔张的气势,仔细斟酌了片刻还是说道:“陛下,此事确实事关与你。”
宋故愣了愣,“什么事?”
此时,邵昊却回话了,“启禀陛下,春季到了,根据朝历,我们应该举办狩猎大赛了。”
“嗯。”宋故淡淡回道,心想:狩猎大赛,狩去呗反正封渊不是文武双全,不就骑个马打个猎物,他能整不了。
“需要陛下你亲自上场,带领大家参加狩猎,并带回猎物。”封渊缓缓说道。
看着几人认真的脸,宋故只觉得心咯噔一下,我靠,啊啊啊,我去,我一个现代打工人,怎么可能会骑马射箭。
无声用眼神控诉封渊,宋故企图用眼神让封渊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再怎么着他不可能没有学过就会骑马。
苏鹏看着这紧张的气愤,撑着粗重的腰,缓缓说道:“陛下,王爷摄政王简称,你们可以从长计议,下官身子欠佳,先行告退了。”
邵昊看着那人,心道不好,也突然俯身说道:“家中妻儿估计已经等待臣已良久,陛下,王爷,我也先行告退了。”
封渊微微点头,两人赶紧走了出去。
宋故看着那人良久,终于还是坐到那人对面,说道:“你懂的,我不会。”
封渊看着理直气壮那人,“不会什么?”
宋故皱皱眉,“骑马射箭啊,让我上根本不可能。”
封渊拿起茶杯,“陛下不必惊慌,我已安排妥当,与御马园人员交涉清楚,务必让你十五天内学会。”
宋故看着那人,怒了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嘴硬道:“你说学习我就学习,我为什么要听你……”
看着那人冰冷的眼神,宋故压下最后那个的,行吧他怂了。
封渊站起身来,“陛下别忘了,要想正式登基还要过我这关。”
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宋故不禁拉住了封渊的手。宋故偷偷瞄了一眼他那平坦的小腹,不知道有没有中招嗷……
看着宋故的眼神,封渊皱眉,“松手……”
“不放,说道底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宋故继续嘴硬,内心只想:咋滴还能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必须主动出击。
封渊冷笑,轻轻凑近宋故耳边慢慢说道:“宋故,你未正式登基,劝你把握好分寸。还有收起你那眼神,我不可能孕育子嗣。”
宋故看着那人冰冷的眸子,他立马撒开了手,那人只撇了一眼,转身走出殿外,只留一句话缓缓回荡。
“陛下,明天午时,御马园准时到达。”
宋故看着那人背影消失在殿门口,终于忍不住嗷嚎出声:“该死的封渊,我后面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皮皮虾突然出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宿主,大话需谨慎,我怕你玩不起】
宋故扬扬眉,看着皮皮虾,心想:玩不起,怎么可能,反正又死不了。
次日,宋故看着那御马园里健壮优美身形卓越的玉麒麟,扬蹄发出一声嚎叫。
看着那扬蹄都快顶两个宋故身高的汗血宝马,宋故:“……,我现在收回我的话还来的及吗。”
御马园里,宋故正生无可恋的看着那时不时摇动头部,甩动鬃毛鼻子喷气的玉麒麟。
而那御马园里的驯马师正不安的看着宋故,这小皇帝来了就和摄政王的马对视,这都快对视老半天了。
他本想催促一下,毕竟还有摄政王安排的学习任务,但是那人毕竟是当今陛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那边宋故还看着那马,内心纠结无比,不是他不想学,只是这个马那么高大他怕被踩死。
皮皮虾看着那人纠结的模样不禁说道【宿主,别害怕了,反正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只是死的时候痛苦点】
宋故听完不禁呵呵的笑了两声,心想:他是怕死吗,他是怕疼,到时候求死不能,活还活不了多难受啊。
不去理会皮皮虾的话,宋故看着那个马,思来想去觉得在这在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咬咬牙冲着马旁边的人走了过去,现在只能上了。
宋故看着那个牵着马的人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赶紧扶我上马吧!”
宋故内心只想:赶紧走完这一遭早死早托生。
牵着马的那人愣了一下立马回道:“我叫花旗,那个……陛下你确定……上马?”
宋故皱了皱眉,略有不满,这个人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决心……看着花旗宋故重重的点了点头。
花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好的陛下。”
宋故被那人扶着上了马,这马异常暴躁好像不满宋故在他身上一样,一直不停的动来动去,还不时的扬蹄,想把那人甩下去。
宋故死死得抓着缰绳,脚踩着马镫,脸都快变成猪肝色了,他紧紧的趴在马背上,浑身发抖。
花旗看着宋故满脸焦急,她站于一旁极力安抚着马的情绪,心中无比苦涩。
这玉麒麟本就是摄政王封渊的马,桀骜不驯,只有对封渊才听话,而这小皇帝不知道咋想的一来就和这个马大眼瞪小眼还非要骑这个马。
花旗看着另一边温顺矮小的母马,此刻她心中只想宋故自求多福。
而马上宋故正竭力思考,他想着上马时花旗告诉他的话极力想直起腰来,他咬牙缓缓睁开眼睛,不禁看向马下那高高的地面,只觉得两眼一黑。
宋故此刻感觉都要死了,本来平时他不恐高的啊,但是现在整的和恐高一样,他心里一直暗示自己:别害怕……别害怕……
终于他直起身子,双腿轻轻夹着马肚,一只手放开缰绳,微微摸着身下那马颈部,希望能安抚一下。
突然旁边传来特别大声的一个“驾”,宋故一惊猛地一扯那马又高高的抬腿然后走了两步。
宋故死死趴在马背上看着手上那一撮鬃毛,而他身下的马颈部有一小块瓦突的秃了一块。
宋故擦擦冷汗,偷偷的把那毛揣进怀里,他打算等出去御马园在毁尸灭迹。
而下面目睹一切的花旗已经石化了,花旗内心咆哮:啊啊啊啊,这可是摄政王封渊的玉麒麟,可是现在……秃……秃了一块。
而宋故全然不知,揣好了毛后他偏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让他吓了一大跳。
宋故望眼看去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粉雕玉琢,畅快的在御马园里骑着马奔跑,宋故惊了,这么小就会骑马了。
宋故看了一会直起身子悲愤的咬牙对花旗说着:“现在立刻马上,教会我……”我还不信了我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而此刻御书房里,封渊刚看完奏折,他打开殿门走了出去,看看快下山的太阳,想着好像是让宋故今天去学习骑术,思来想去他关上了御书房的门打算去御马园看看。
走到御马园封渊看着园里的一幕不禁一愣,马儿慢悠悠的跑着,花旗在一旁跟着,而那小皇帝骑在白色马上脸上笑的异常灿烂。
封渊看着那人灿烂的笑脸不由得心里一愣,过了一会他微微皱眉打算过去看看,刚过去他就觉得不太对劲,那白色的马咋越看越熟悉。
宋故正开心着骑着马,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这个马终于是带着他跑了起来,宋故内心不禁开始想着: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花旗早就看到了摄政王站在那里她现在跟着小皇帝头都不敢转,那视线太冰冷了。
封渊细看了一眼就确定了,这是他的玉麒麟,虽然被那小皇帝骑着,他有点吃惊,以他的马的性格居然能让宋故在那上面。
马:因为我害怕他把我薅秃
那马似乎也有所感那人视线,带着宋故慢慢朝封渊那边跑去。
宋故摸摸身下的马,朝前面一看,熟悉的身影,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宋故不禁微微一笑,心想:封渊,哼,这次让你心服口服。
还没高兴太早,那马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兴奋的快速奔跑袭来,在快到那人身边时骤然降速一仰蹄,马身与地面几乎快成了九十度。
宋故刚才被马加快的速度整的一愣,脚已经离开了马蹬,后来那马一高高仰蹄,他一时没有抓住缰绳重重的摔了下去。
花旗看着陛下倒下去,人吓得脸瞬间苍白,刚打算把人扶起来叫太医,但是封渊却摆了摆手自己走了过去。
而宋故趴在地上只觉得眼冒金星,他微微撑起头伸开了手,掌心的疼痛一直蔓延,上面已经蹭破了皮还有沙子嵌入了里面,宋故缓过劲后只觉得想哭。
这不能怪他,疼痛本能,他现在不仅手疼肚子还疼的不行,谁让他掉下来时肚子下面正好有块石头。
封渊走过去就看见宋故在那哼唧,看着宋故呜咽忍痛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陛下,能起来吗?”
宋故本来就难过着,听见那人的话直接更委屈了,他哀怨的哼哼:“起不来。”
封渊听着他这话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还想怎样,他蹲下身子一手揽起宋故的腰,圈住他的肚子把他揽于身侧,然后站起。
宋故直接爆发出了一声哀鸣,擦擦擦,封渊一手把他揽于身侧,他现在全身的重力都在肚子上。
关键那人的手臂正好圈着他的肚子,本就被石头胳的疼的不行,现在全身压上那里他感觉都要死了。
“别别别,疼疼疼,呜呜,快放开我。”宋故终于还是忍不住哀嚎。
封渊看了一会,终于还是用另一只手圈于那人腿间把他抱于胸前。
他抱着宋故对花旗说道:“叫太医来陛下寝宫。”说罢抱着那人离去。
花旗愣愣的看着脑子一直在宕机,过了好久她才一拍脑门去太医府了。
寝宫里,宋故掀开衣服看着自己肚子上大片的淤青人都要没了,太医正给他抹着药。
处理完肚子后太医又处理宋故手上的伤口,挑出石子疼的宋故呲牙咧嘴。
看着自己的手,宋故对太医说道:“给我绑上绷带,绑的厚点。”
他要让封渊知道他受伤很重,嘿嘿嘿这样后面他就没法学习,也可以逃避骑马了。
太医愣了愣不解的问道:“陛下绷带是什么?”
宋故麻了,“就是绑伤口的白布,多缠点。”
“嗷嗷,可是陛下你这小擦伤不用裹呀!”太医捋着胡须不解的看着宋故。
宋故:“……,我说让你绑你就绑。”
等到太医处理好,封渊在进来就看见那小皇帝的手裹的像个大粽子。
宋故偷偷撇了一眼封渊,躺在床上哼唧着:“朕这手受伤严重,骑马怕是不行了。”
封渊怎不知他的伤情,看着那人的样子,他缓缓坐在宋故旁边榻上,看着宋故。
宋故被他看的一惊,内心不禁思考:啊啊啊,他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我要不要整一些借口……头晕,看不清……
在思考中那人的脸却突然放大,看着那人俊脸,宋故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脸一定像个番茄。
封渊凑近那人,轻笑了一下,冷峻俊美的面容此时变得柔和了一些,看着那人愣了的眼神他缓缓说道:“陛下,只要你完成狩猎大赛我就答应你一个不违背我底线的要求。”
宋故一听定定看着那人口中不禁脱出:“此话当真?”
封渊抬起了身子,“绝无二言。”
宋故内心开心坏了,不违背底线,只要他学会骑马完成狩猎大赛,那他就可以让封渊以后留宿他宫里,这样偷偷放点什么东西,在整上几次他还能不怀?
看着宋故想入翩翩的笑容,封渊站起了身,缓缓留下话语,“那我明天恭等陛下了。”说完便离开了宋故的寝宫。
宋故看那人离开立马坐起身子对着空气喊道:“皮皮虾皮皮虾?”
【怎么了,宿主】皮皮虾突然窜出。
宋故扬起眉,露出自信的微笑:“我觉得我离完成任务指日可待了,只要我学会了骑马就可以拿下封渊。”
说完他大喊门外的刘进忠:“刘进忠…刘进忠,快让太医回来把我手上裹伤口的布拆了。”
御马园里,花旗看着马秃了的一块忧心不已,而太医在赶回来的路上内心麻木:谁懂我啊,当时不让你缠,非要缠,缠好了还要拆……今天又是想死的一天。
与正文无关
寝宫里宋故正愣愣的看着那人,那人皇袍加身满脸阴鸷的坐在床上,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个封渊不太对劲。
“果然没死吗?”封渊钳制着宋故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满脸痛恨的同时眼中还夹杂了别的东西。
宋故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我擦擦擦,皮皮虾皮皮虾皮皮虾,心中呼喊无数遍,那个粉红色生物也没有出现。
钳着宋故的手从下巴缓缓移到了脖颈,微微攥紧。宋故死死拽着封渊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他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已渐渐没有力气。
宋故内心无限吐槽着皮皮虾,怎么封渊变成这样了,要死了要死了,看着那人离得特别近的俊脸,宋故强忍着窒息的痛苦咬了咬牙,猛的抬起身堵上封渊的唇。
脖子上的力道逐渐减轻,宋故贪婪的汲取那人嘴里的空气,后来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渐渐放开,随即紧紧抱住了他。
一夜过去,宋故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还有凌乱的床单愣了,宋故看着那锁链总觉得有点眼熟。
宋故一拍脑门,阿西吧,这不是他之前拿来锁封渊的铁链吗,不过怎么感觉加长了很多。
扯了两下锁链,宋故巡视了一圈房间,嗯还是自己的寝宫。
想着封渊的样子,宋故小声的呼喊着:“皮皮虾皮皮虾?”但是那个生物并没有应答,他颓然的躺回床上放弃挣扎,心中纠结这到底是啥情况。
眨眼过去了好久,宋故每天都被锁在房间里混吃等死,已经要四个月没见到那人了,宋故看着窗外,内心惆怅。
夜里,宋故正睡着,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看着那人通红的面容他愣了。
把醉了的那人扶到床上,宋故轻轻脱着封渊的黄色外袍,脱下外袍后,宋故看着那人微凸的小腹愣了。
宋故解开那人内衫,腹部那一抹圆弧更加明显,他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
摸了许久宋故越发爱怜,眼睛里一片温色,不禁抬头却看见了那人复杂的神色。
宋故一惊刚想抽手却被那人按下,封渊按住那人的手冷笑道:“怎么,吓到了,要不要再一次杀了它。”
说罢手上用力让宋故按下抚在他肚子上的手。
“呃……”封渊微微侧头,脸上一片痛色,宋故看着那人隆起的腹部,被自己的手缓缓按下去了一块。
“不要,不要……”他猛的抽出被封渊抓住的手,指甲擦过手心,一片血痕。
宋故死死抱着封渊嗷嚎大哭:“不要,不要,呜呜呜。”
封渊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抱着自己哭的抽搐的人,咬牙挣扎了许久他还是搂紧了那人,轻拍他的背,抚去他脸上的泪水。
最后封渊看着那人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宋故再一次醒来,熟悉的房间,他摸摸胸口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怎么感觉忘了什么呢?
过了一会他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抛去心中的不痛快,他思考着:今天怎么样才能拿下封渊完成任务呢?
正文he啊,这是小脑洞
第二天宋故一大早就来到了御马园,让他没想到的是封渊居然也在。
看着与自己昨天骑的大白马互动的封渊,宋故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轻轻挪到花旗身边,宋故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摄政王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色的马?”
花旗一愣,看向旁边,居然是陛下,她刚想作礼,宋故却摆摆手。
花旗放下要作礼的手,看着宋故探究的神色,斟酌了一会,才小声回道:“陛下,摄政王喜不喜欢白色的马我并不清楚。”
宋故挑挑眉,听到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思绪了一会他又继续问着花旗:“哦,那朕看他对那个白马还挺亲切的!”
花旗看了看前面,面露不解:“那就是摄政王的马呀!”
宋故一听整个人都傻了,连所谓的架子也忘了,他看着花旗满脸震惊:“什么?那是摄政王的马。”
花旗点点头,宋故人都麻了,他悲愤道:“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骑那马。”
看着宋故的神情,花旗脸上冷汗直流,她微微退后几步,面容忐忑的低声回道:“陛下,是你昨天非要上马的,而且……”
花旗指了指不远处温顺的棕色小母马“而且,让陛下练习的马是那匹。”
宋故面如菜色,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他攥紧衣袖,内心惆怅: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嗷嗷。
“陛下?”花旗看着不说话的宋故,心里害怕极了。
“无事了,去那个马那。”
说完宋故就向拴着枣红色马的地方走去,花旗听完立马跟上宋故。
途中经过封渊那边,宋故刚打算悄悄从封渊身后溜走,却听到了两人的讨论声。
宋故微微驻足,只见封渊询问着御马师:“我的玉麒麟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宋故一听,马脖子……马脖……我靠,他立马冲了过去,制止住御马师要回的话。
“估计是马心情不好,掉毛了。”宋故看了一下封渊冷峻的脸,又偷偷撇过视线,心虚的说道。
“哦,是吗!”
那人的话缓缓回荡在身前,宋故却不敢看他,因为他心虚,还好没穿那身衣服,昨天揣怀里的毛现在估计已经毁尸灭迹了。
封渊打量着宋故:“你怎么知道它掉毛?”
宋故一愣,看着封渊冰冷的眸子,内心疯狂尖叫:啊啊啊啊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宋故闭着嘴,执拗的看着封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装哑巴。
看着那人的样子,封渊微微皱眉,他对着牵着马的人摆摆手:“牵下去吧。”
瞧御马师把大白马牵走,宋故朝着封渊勉强的笑笑:“那……朕也去学习御马了。”
说罢,转身就想跑,却被封渊叫住。
“站住。”
宋故听见那人的话魂都要吓飞了,建设了好久,他心一横,不就薅秃了它马脖子上的一点毛吗!
咬咬牙,宋故转过头闭着眼张嘴说道:“马……马是我薅……”
“把手伸出来。”
咦,宋故愣了,睁开眼满脸不解,这人说的什么?手……手……
“没听懂我说的吗!”封渊淡淡的开口。
宋故恍然大悟,嗷嗷,不是马就好,还好没秃噜出去,他心里开心的想着,缓缓把手伸到封渊面前。
“手里朝上。”
听到封渊的话,宋故立马照做。
封渊瞟了一眼,那人掌心红肿,被细小沙粒磨出来的伤口只结了一层淡淡的疤。
斟酌了一会,封渊看着宋故淡淡道:“跟着我。”说完朝御马园另一边走去。
虽心有不解,但宋故还是听话的跟在封渊身后,看着前面那人背影,他只觉得压力山大。
跟着封渊缓缓停下脚步,宋故看着前方的草人靶子,心中咯噔一下。
在他愣神之际,封渊已拿着一把弓走了过来,宋故瞥了一眼封渊手里的弓箭,心中思绪万千。
咬唇纠结片刻,宋故朝着封渊缓缓开口:“你不会要我射箭吧,我不会。”
“看着。”封渊回了一句,然后站在前方,他左手拿弓,右手握箭,双腿分开站的笔直。
他拉紧弓弦,瞄准木人靶子,待弓弦与弓身之间紧紧绷紧之时他骤然松开。
“嗖”一声,只见那箭犹如破竹,不过片刻,穿透前方草人靶子正中心。
宋故愣愣的看着封渊,心中狂跳,原本观摩动作的他忍不住把视线落到封渊脸上。
欣赏了好一会,却听到那人声音:“看懂了吗?”
宋故心中一跳,对上封渊黑沉沉的眼眸,他挠挠头躲闭那人视线,小声嘟囔:“没有。”
封渊看了宋故一会,放下弓箭,眉头轻蹙:“今天你只需要练习姿势就行了,我在这里指导你。”
宋故拿起弓箭,认命的点点头,他顶着太阳,站在那里,虽内心吐槽但还是摆好了姿势。
刚想拉开弓箭就遭到了封渊的阻止:“不用拿弓只用摆好姿势。”
听到他的话语,宋故一愣,不过还是放下弓箭,摆好姿势站在那里。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用过膳后天已经黑了,宋故回到寝宫,立马瘫在了床上。
【宿主加油!】这时皮皮虾突然蹿出来朝宋故晃来晃去。
“别晃了。”宋故闭上眼睛,只觉得烦躁。
【好的,宿主】皮皮虾回完就默默在宋故旁边当个小夜灯,还是发着粉红色光的那种。
宋故闭眼躺了一会,又缓缓睁开眼睛,把手伸到面前,看着手心上结痂的细小划伤。
今天封渊一点也没有让他动手,心中总觉得怪怪的,看了好一会手心,他摇了摇头抛去心中异样的感觉。
放下手宋故抱紧被子,明天还要继续练习,早点完成任务才对,想着想着宋故慢慢睡了过去。
剩下的日子,练习推进的很快,宋故已学会了骑马和射箭,虽然学的勉勉强强。
虽然学会了射箭,但是他的臂力不行,准头也不行,他只能拉开最小磅的弓箭。
但是这些封渊似乎早就想到了,想着封渊派别人给他传来的话:“大赛之时,去往西边,那里有替陛下准备好的兔子野鸡。”
宋故小脸嘟起,满脸惆怅,不得不说,封渊安排的挺好,什么事情都替他安排好了,就是这样感觉他自己太废了。
终于到了大赛那天,早上宋故懒懒的站在寝殿里,看着宫人给他穿上衣服。
这次他终于不用穿那上朝的两米袍子了,因为骑马射箭,必须方便轻巧。
宋故现在穿着鹅黄色劲装,下身白色长裤扎进黑色布靴,布靴完全按照宋故脚的尺寸,正正好好,无论怎么动作也不会掉下。
上身则是鹅黄色的袍子,一层在底一层在上,胸膛中间呈v字型,腰间用金色软丝腰带束紧,袍子下摆只到宋故膝盖。
袍子从腰间分开,用腰带束好后,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腿部行动。
两臂自小臂半寸到手腕则是用皮质护袖紧紧束缚住,比宽大袖子方便很多。
穿好衣服,宋故坐到铜镜前,看着宫人把自己头发束紧,掐上金冠。
下面散落的头发缓缓编成一束,宋故不得不感叹,这不比散着头发得劲多了。
关键这里还不让剪头,不然自己一定要剪成短发,宋故心里想着,宫人已经打理完毕。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宋故眉头皱的紧紧的,明明那么飒爽的发型,可自己的脸怎么看都不满意。
铜镜中的脸白皙精致,一双乌黑的杏眼糯糯的,不过鼻梁还是高挺的,嘴唇红红的淡淡抿起。
虽然这个小皇帝的相貌气质和原来的自己有三分相似,但这也太嫩了。
宋故看着脸上那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不满的拿起桌上的石黛眉笔往上画去。
把那两道涂的又宽又厚,宋故满意的点点头,刚回过头叫刘进忠说出发,却听到那人的大喊。
“陛下!”
宋故不解的看着刘进忠,刘进忠整个人都要不好了,看着宋故脸上和毛毛虫一样的眉毛。
他轻轻摆摆手,安排宫人从新打理一下。把宋故脸上画的摸去,宫人轻轻把前方画粗,后面画的微高。
宋故看着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果然还是要专业的来,他现在眉形多了几分凌厉,把原本的稚气抹掉了很多。
收拾好一切来到宫门,宋故坐上马车缓缓向举办狩猎大赛的皇家围场出发。
路途颠簸遥远,宋故坐在马车上,小脸煞白,他捂着胸口总觉得胃一阵阵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宋故觉得自己在坐下去就要死了,还好马车开始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宋故立马掀开帘子,冲了下去,站在地上的瞬间,宋故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看着来时崎岖的土路,宋故揉揉胸口,怨不得颠簸的他想吐,这路也太坑坑洼洼了。
接过刘进忠递过来的水,宋故猛灌了两口,歇息了片刻终于感觉胃里的翻滚慢慢平复下来。
缓和过来后,宋故轻轻打量着这个皇家围场,这个山已经全部被黄色绸旗圈住了,整个山都是狩猎的场地。
山脚下有个木架搭起的台子,台子下方是打理出来的一大片巨大的空地,而空地远处则是三个不同方向去往山上密林深处的小路。
看着空地上忙忙碌碌的众人,宋故心安理得的坐在木架台子中心最后面的宽大椅子上。
当皇帝还是蛮好的嘛,宋故开心的想着,不过有个东西却让他很在意。
宋故看向空地左边占据了一大半的高制木架,木架高至三米,每个木架间隔一米。
而每个木架的上梁中间都用蚕丝吊着一个黑色的火石,在木架的最后方则是用石头堆砌的一个巨大底座。
底座上面是规规整整摆好的铁架,铁架里面是用一根根木头堆放起来的,呈三角形,木头中间的缝隙也用竹蔑填充完好。
而最顶端,木头堆砌的三角形头部则是用细细铁条缠绕着浇了油的棉絮,布条,干草。
宋故眯了眯眼睛,那棉絮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黑黑的物质,不过离太远了看不清。
“这石头堆砌的高台是什么?”宋故看着台子问向旁边站着的刘进忠。
刘进忠轻轻作礼俯身笑眯眯的回道:“陛下从小就没有参加过狩猎大赛,所以不知道,这叫狩烟祈我瞎编的不要在意名字。
狩猎之前点起,上面浇过特殊油脂的木材可烧三天三夜,烟雾廖廖升起,群山可见,狩猎猎物的人看见此烟便知道本营就在此地。”
宋故缓缓点头,心想:这不就是和信号枪一样作用的东西吗,主要定位位置的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狩猎大赛?”宋故又问道,他已经麻木了,让他起那么大早结果来了许久还不开始。
“马上开始了陛下。”刘进忠回道。
空地上慢慢人都聚集起来了,不过人都分散在了两侧,中间空出一大块。
而右边一侧则摆好了桌椅,坐着一些不参加狩猎的人。
宋故微微皱眉,看向右边坐着的人,心里想着:这不是可以不参加的吗!
他刻意忽视了坐在那里摸着肚子的苏鹏,年纪很大捋着胡子的老臣。
心中默默吐槽封渊,吐槽了一会宋故突然一愣,立刻往下面瞄来瞄去。
“从四品都尉,正四品尚书,从三品御史……正三品通政史邵昊…邵昊都来了!”
宋故咬着唇小声嘀咕着,他又看了好几圈,微微垂眸,心里百感纠结。
不可能,居然没有看见封渊!这种场合他不可能不来吧……
宋故正想着呢,而那边刘进忠吩咐卫兵抬上来两个只有两米的高架子,不过是铁的,很细。
两个高架子对齐摆好,两个架子之间摆的很近,就成年人一步所宽,架子上缠满了银色的丝线和红色布条。
而架子一侧下面摆了一个半米高的大木墩,木墩周身亦缠着红布,不过还有些许金丝。
宋故看着这一幕本来就在思考的大脑又宕机了,这是要搞什么,摆的这个架子和单杠一样。
还没等他想完,随着刘进忠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敲鼓奏鸣声响起。
刘进忠站在台子下方中间喊道:“大赛开始,请摄政王起狩烟。”
什么什么,封渊不是不在,为什么还喊封渊……
宋故刚想开口制止,但看到不远处又把话咽了回去,而前面一个人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那人穿着用银丝绣着云纹的黑色布靴,黑色的绸裤绑着皮革束于靴中。
墨色的长袍从侧边分开堪堪到脚边,中间竖着缠绕银丝的皮革腰带,而那银丝从他腰间一直缠绕到肩上。
胸间两侧袍子向两侧分开,露出暗红色的里衬,颈间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两侧手臂自小臂到手腕亦用黑色皮革束紧,他手里拿着一把通体黝黑,雕刻着龙纹缠绕着金丝的石弓。
宋故愣愣的看着那人的脸,依旧是熟悉的冷峻俊美,孤傲凌厉。
也许为了方便他今天只用银冠把头发高高束成马尾,而宋故看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太……太太太有气质了,身高腿长,宽肩窄臀,皮革收紧的地方恰好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看着封渊往前面走着,宋故只觉得酸极了,啊啊啊为什么皮皮虾不让他穿个身材这样的人。
而那边封渊在离木桩只有三步的距离的时候,骤然提速,往前冲去。
他脚尖轻踩木桩微微一跃就到了架子上,他两腿分开一脚踩着一个架子,身子笔直。
他从后抽出三只拴着五彩绸带的箭,箭头微微发红好像抹了什么东西,宋故怔怔的看着。
封渊左手持弓右手握好箭拉紧弓弦,弦身骤然绷紧,“嗖”一声三只箭宛若流星往前飞去。
三只箭并排行至中间,慢慢变成一束,三只箭一只接一只,除领头的箭遥遥在前,后面的箭一直在紧追前面的箭尾部。
箭头每个都擦过了架子的中间吊着的火石,速度快的擦出火星然后朝后面木头堆起的顶端射去。
“砰”一声,三只箭扎进后面木头堆好的顶部棉絮,骤然发出剧烈的火光。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宋故心咚咚的,那油脂上面的粉末居然是火药!!!
看着封渊依旧站在那里握着弓箭,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宋故心都要跳出来了。
……封渊……封渊……宋故心中轻念那人名字,不禁感叹:这人当真是举世无双。
“陛下陛下,你该宣布开始了。”
下面突然传来刘进忠的话语,宋故的心思缓缓从那人身上撤回,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朕宣布狩猎大赛正式开始。”
底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宋故坐在台上听着刘进忠宣布好奖励和狩猎规则,讲完后众人都纷纷向山中走去。
看着众人都离去后,宋故也从台下下来,他脑子一片混乱,轻轻摸了摸枣红色的马脖颈。
宋故摇了摇头,撇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让刘进忠扶着他上了马,想着之前封渊跟他说的去西边。
他骑着马,看着前面那三个进入密林的路口,嘴里轻念着:“西边……西边……”
宋故满脸纠结,西边到底是在哪边啊?
纠结了好久,宋故摇摇头,算了,不管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往左边走,宋故心里想着拿着弓骑着马向左边跑去。
而那边封渊刚牵着马出来,看见宋故往左边跑去也是一愣……
他“啧”了一声,不是让他去西边,怎么去了东边。
封渊微微皱眉,最后还是骑上了玉麒麟,跟着宋故往左边跑去。
刘进忠看着两人身影消失,满脸迷惑:摄政王去危险的东边狩猎也就罢了,怎么陛下先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