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师易觉得浑身特别不自在,像是有东西要从身体里爆发一般,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乜冉。乜冉将他放在腿上,一遍又一遍轻抚着他的毛发,惬意而安详,就在师易放松警惕享受这片刻的舒适时,乜冉的手掌心化成了根根利器,划在他的毛皮上。
血液顺着利器流了下来,他感到钻心的疼,眼睁睁地看着乜冉将利器扎进他的肉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求救,只透过乜冉因欣喜而放大的瞳孔望见满身鲜血的自己。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桎梏,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乜冉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师易一脸痛苦,双眼紧闭,以为他是做了噩梦,想要安抚他,手刚触碰上去就被灼热的皮肤烫得抽开手。心下生疑,却发现桌上的灵丹不见了,估摸着是重风过来将它拿走了,师易这副模样会不会也是因为他弄的?
风一般地离开了房中,往重风的住处去,没想到他行动也挺快,去的时候重风早就没了人影,乜冉施了个法迅速向北荒而去。重风的修为终究不及乜冉,方出魔界不久就被乜冉拦住了去路,乜冉眉间微蹙,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
“将灵丹还给我。”乜冉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原本迟疑几分的重风还是交出了那个瓷瓶。
乜冉接过手时,怔了怔,神情奇怪,又摇了摇紧张地问,“药呢?”
重风不明所以,讶然道:“不是在里面吗?”
“空的。”乜冉神色冰冷地把小瓶子扔了下去。
重风伸手阻止却没有拦住,回过来一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瓶中的灵丹莫名地失踪了,向乜冉看去正好对上后者质疑的目光。重风单膝跪地,“魔君,属下也不知,属下见到桌上的药便拿了过来,怕是在属下拿走之前这药就没了!”
乜冉眯着眼,神色难辨,上下打量着重风,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忽而脑中划过师易那张痛苦万分的脸,乜冉呼吸一窒,“你可有对我带回来的灵兽做什么?”
重风知晓自己偷了这灵丹,乜冉肯定是要责罚他的,现下自己若再说那只灵兽可能是受到术法的影响,岂不是罪上加罪。重风摇了摇头,“不曾。”
乜冉扔下重风就匆匆往回赶去,重风回过神后也跟着乜冉身后,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站在门口的守卫只感觉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带来一阵风,吹着耳畔的鬓发清扬,随后重风赶到,喘着粗气问:“魔君可回来了?”
守卫疑惑地摇摇头,他们并没有看到魔君回来啊,重风“哎呀”一声,进了屋,发现乜冉一个人定定地立在那,眼神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波澜,有什么事能让魔君惊讶?
顺着乜冉的目光看去,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墨发及腰,眉头微蹙,曲线完美,全身赤/裸,安安静静地睡在那。且不说这个少年是打哪冒出来的,这少年的模样完全是与魔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莫不是魔君的同胞弟弟?不对啊,魔君若是有胞弟他岂能不知?
思量起那瓶空了的药,还有末了魔君问他的话,临走时原本睡在榻上的灵兽,此时榻却被少年占领了,一个想法从他脑中冒出,这少年是……
“出去。”乜冉的声音冰冷的响起,重风踌躇,若真是那灵兽偷吃那药,为何会化作这副模样?
见重风没有动静,乜冉又说了一遍,大步上前脱下外袍披在少年身上,凌厉的目光瞪向重风,重风心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