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排解。
几日前一觉醒来她便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睡在马车中,慕容婧诗陪同在一旁,却不见君莫邪的身影,更是令她疑惑不已。询问之下才得知教中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君莫邪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便瞒着她让慕容婧诗带她回烟雨楼,让她安心等他归来。
可她岂是那贪生怕死之徒,自是不肯,想让马夫调头往回走,谁曾想她竟昏睡了五六日之久,马车日夜兼程地赶路,回程已走了大半,再赶回去也无济于事,只得作罢,也使得她一路心情萎靡低落,忧心忡忡。
慕容婧诗看着慕容黯然神伤的脸色以及这几日迅速消瘦憔悴的面容,心中既是愧疚又是心疼,拥住慕容的肩膀安慰地劝说道:“姐姐你不必太过忧虑,吉人自有天相,况且教主他还武艺高强、足智多谋,我想他定能平安归来的。”
慕容脆弱地将头依靠在对方的肩上,疲惫地闭上美眸,绝美的面容带有几分苦涩地说:“但愿如此吧!”
慕容婧诗见她神色忧郁,整个人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心知再继续劝慰下去也是徒劳,索性轻抚着她的乌发,安静地陪在一边,静默不语。
烟雨楼,如同往日无数个夜晚般载歌载舞,迎来送往地招待着形形色色的来客,醉生梦死的众人皆没心没肺地寻欢作乐,从不会为谁的离去而有所改变。
慕容站在生意红火的烟雨楼前,一时思绪万千,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姐姐,我们进去吧。”慕容婧诗扶着慕容的手,对着正在发呆的她说道。
慕容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从后门走吧,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的身份不便惹人注目。”
两人刚踏进后门就见老鸨迎了上来,似是已经等候她们多时。慕容对着老鸨行了一礼,柔声道:“刘妈妈。”
老鸨连忙上前将慕容扶起,受宠若惊地说:“真是折煞老身了,姑娘以后可就成教主夫人了,切莫在行如此大礼!”
慕容面容看不出喜乐,依旧淡淡地说:“刘妈妈往日里对婧依的恩情,婧依永远铭记在心,这一礼理当如此,妈妈不用推辞。”
老鸨听罢,面色动容,心潮涌动,感动地以袖擦拭着眼角湿润的水光,收拾好情绪后说道:“沐王这一个月来找过姑娘无数次,但均被老身以你有病在身为由推托了,今日实在是拦不住,沐王放话说如再见不到姑娘你,便要派人封了这烟雨楼。”
说完,老鸨迟疑地看着慕容,紧接着问道:“姑娘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本无意去见沐禹泽,可眼下却又无可奈何,正想开口言明前去见上一面时,慕容婧诗突然插话道:“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姐姐已是倍感倦意,不如就让我替姐姐你前去将他打发走。”
见慕容面有犹豫,她又补充道:“我们姐妹俩沐王也都认识,由我去说明缘由再适合不过了,姐姐你且放心歇息去吧!”
慕容听她说得在理,也没多想就松口说道:“那好,若是不行,再来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