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就着这个姿势开了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哽咽,“你为什么为我出头,为什么给我介绍助理,为什么处处帮我?”
少年贴在他脖颈处的双唇轻轻启动,周荣邦甚至能感受到那双唇的形状,身体和心里的同时欢愉,让他的薄唇不自觉勾了起来。
听到少年的询问,周荣邦忍不住轻笑出声,目光格外的缱绻沉溺,“我在讨好你。”
许锦逸抬起脑袋诧异的看向周荣邦,此时他眼睛微微瞪着,一双眸子被泪水洗礼,越发黑亮润泽。
周荣邦被许锦逸这幅稍稍呆萌的小模样勾的心下一痒,好悬没有舔上去。他轻轻弯起鹰目,眼角陷出细微的纹路,浑身上下溢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因为我想讨好你,我想让你喜欢上我。”
周荣邦逼近少年,几乎和许锦逸对上鼻尖儿,无论眼神还是语气,都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甄远山,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重的力道,许锦逸慢慢勾起双唇,一双眸子璀璨如星。
“嗯!”他重重点头。
周荣邦又惊又喜,捧着少年的脑袋就要吻上去,奈何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立早已麻的没了直觉,这一扑之下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许锦逸看着这个人少有的呆样儿,忍不住失笑出声。
周荣邦大为窘迫,待看见少年弯弯的笑眼,那窘迫又立时变成了满满的宠溺。他轻斥一声,“小坏蛋!”便迫不及待地贴上了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粉唇。
身材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地,虔诚的闻着怀中的如玉少年,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墙上一对影子正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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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出租间内,刺鼻的廉价烟草味道充斥着这里的每一方空气。
胡子拉碴的边远山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然而年久失修的屋门仍旧吱呀个不停,边远山一惊,快速侧着身出了房间,但门口不知被谁放了一个不锈钢的洗脸盆,被慌乱中的边远山踩了一脚,发出“乓”的一声。
“草你妈的,整天早上丁丁丁当当当,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不知道老子刚上完夜班回来?”
边远山听着这个粗野的声音全身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但他却丝毫不敢出声辩论,越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隔壁那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脸上还竖着一道半掌宽的刀疤,眼神凶狠的如同边远山在垃圾场遇见过的疯狗。事实上,这个男人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工作是给大老板在夜总会看夜场,兼职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经常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
男人的威名在这个贫穷破落的小区赫赫有名,几乎可止小儿夜啼。和其他人一样,边远山丝毫不敢惹他。
若是以前……
边远山揣着兜勾着背,脚步匆匆走过阴暗的胡同。不过短短几年,二十多岁的边远山就秃了顶,越来越稀疏的头发里掺杂着根根白发,斑驳而丑陋。额上的抬头纹也松不下去,眼皮耷拉着,脸上交错的每一道纹路都溢满了沧桑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