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抓了却一点也不能解决他身上的瘙痒。全身反而更加痒起来。
白时彦实在受不了,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渣渣…我受不了了!”
痒劲过了之后,却变成了疼。
皮肉疼,内脏疼,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
这疼太厉害了,白时彦甚至不敢站在地上,因为只要皮肤接触到什么东西,就会更加疼起来。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不停跳来跳去。
可这一跳,落下去还是疼,而且是更疼,从脚底板疼到头发丝。
一疼一痒,折磨得白时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下淌。
“659…我真的…真的太痛苦了!你能不能麻痹我的感知神经!”
系统:“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这种药是渗入你全身的,我没有办法把它逼出去。”
659已经检测过了,它知道这种药有多痛苦。虽然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但却会让人精神崩溃。可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宿主这样受苦,没有一点办法。
白时彦把身上的皮都给抓掉了,还抠出了一指甲盖的肉来,但痒劲来的时候,还是痒得人受不住。疼劲来的时候,这被自己抠破的伤口又混着药性一起疼,把白时彦折磨得不人不鬼。
白时彦死死抱住自己的手,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不能再出手去抓,不然不是更疼就是更痒。
白时彦把自己紧紧抱住,从这头滚向那头,撞到墙壁上,再给滚过去,就这么来来回回,滚来滚去。鼻涕眼泪早就混在一块,糊了他一脸。
白时彦活活被这种药折磨了五个小时,药性才停。
药性一过,白时彦只觉得全身发冷,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他身上的衣服裤子,甚至连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就着这样的衣服,他随意地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就算受了这样的药,白时彦还是没能吃上一口好饭好菜。
一天只有一顿的饭菜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些人推倒在地上。原本就看不出什么是饭什么是菜的东西这时候更是恶心得铺在地上。
白时彦觉得有点恶心,干呕几次,却连水都吐不出来。
白时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里面有热感监控,他没办法从系统里拿出些速食饼干来吃。
屋子里全是黑暗,白时彦根本看不到饭菜在哪里。他蹲下来,伸出手慢慢摸索,终于摸到一点软乎乎的。他顾不得是什么,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白时彦这时候才觉得看不见是好的,至少看不到的话,他就能安慰自己,要是看见了,他恐怕真没办法吃下去。
第二天,一切又重来一遍。
那疼、那痒,每一分一秒都让白时彦痛苦不堪。
水送来的时候,白时彦怕他们再给倒了,立马凑过去抢过杯子。
虽然也洒出点水来,但至少比被全都倒掉好点。
白时彦就这么生生得熬了整整一个星期。
以前他没觉得一个星期有多么长,但现在他才意识到了。
每天都被关在那个乌黑的房子里,一点都不透气,他都觉得要窒息。只有每天有人来给自己注射药的时候白时彦才能看一看那光亮,也只有数着自己承担的药的次数,他才能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天。
白时彦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