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里喟叹了一声。
陈言眼底的温柔,触动了南宫怀月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那一片冰冷似乎正在缓缓融化成一滩水。
南宫怀月从小到大,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
原先同陈言的亲近,也未到如此放肆的地步。
却也是陈言如今的放肆,才让他更为真实的感受到了如今自己身份的不同。
他不仅是陈言的太傅,也不仅是陈言的舅舅。他是陈言的,陈言也是他的。
南宫怀月虽然脸上仍故作冷漠,但只有他知晓,他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怕是这孩子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以后不许叫月儿,忒肉麻,成何体统。”
南宫怀月微低了头,露出白皙好看的下巴,借此来掩饰眼底的一抹淡淡的羞涩。
“肉麻什么,我是你的夫,叫个名字就嫌肉麻,那以后……”
“做些更肉麻的事情时,你就不会觉得叫你月儿肉麻了。”
陈言坏笑道。
像极了京都里那些风流的纨绔公子哥。
许多年以后,南宫怀月仍然会记得,陈言此时看着他时的目光,明明是一派揶揄调笑,然而眸底深处却深深藏着一种令人为之动容的深情,那种深情,南宫怀月描述不出来,浓厚的好似浓墨。
“月儿,月儿……嗯……多叫几遍是不是就觉得没有那么肉麻了?”
陈言把头搁在南宫怀月的脖颈处,轻轻磨蹭着,声音慵懒,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儿。
“嗯……应该是……”
南宫怀月有些不大自然的移开目光,陈言的头发极其柔软,磨蹭着他的肌肤时,让他有一些别样的心悸。
陈言听到了怀里人别扭的应答,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的月儿,怎么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