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柳飞羽心中一紧,“您可以治吗?”
单月白的师叔单明义摇头叹息,“对付蛊虫,有两种方法,一是找到下蛊之人,让他将蛊虫取出;二是知道这是什么蛊虫,针对其习性,将其杀死或者引出。我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蛊虫,所以……”
“而且,我听月白说,你吃的药含有剧毒,我想着蛊应该是毒蛊,如果是毒蛊的话,杀死这一条就不行,杀死蛊虫一般是用药,对毒蛊来说,这种药就是补品,但对人来说就是毒药。很可能蛊没事,人先受不了了。”
“现在只能找到下蛊之人,让他将蛊取出;或者找到蛊虫的喜欢的东西,将其引出。但在不知蛊虫的习性的情况下,想要找到能吸引蛊虫的东西,一个字,难!而且,现在蛊虫已到心脉,距离养成,应该也不久了!”
柳飞羽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只看见单明义嘴一张一合,脑子里只剩一下一句,‘距离养成,应该也不久了!’
屋里一片沉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所有人都明白,蛊养快成了,就意味着苏清和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屋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只剩下柳飞羽和苏清和。
苏清和叹了一口气,拉住了愣愣的站着的柳飞羽的手,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本来还想这次回去后,就去你家提亲,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其实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回去,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将来你成亲,这些就算是我给你的添妆。”
“你胡说什么!”柳飞羽的眼泪一下子就被他这句话招惹了出来,带着哭腔吼了一句,蹲在地上,头埋在了胳膊里,压抑的哭了起来。
柳飞羽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喜欢他的颜,对她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是这一刻,心像被人攥住,扔到了苦水里,苦的她眼泪只能不停的流。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这人就入了心。
苏清和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拿起帕子给她擦眼睛,“你别哭了,事情还没有到绝境,说不定还有办法。看见你哭,我心里就难受。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你我喜欢你。”
柳飞羽推开他的手,自己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她瞪着眼,喘着气,心里堵得慌,却不知道该怪谁,只能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口,“让你来招我!让你来招我你招我!”最后,尤不解恨的对着他的肩头,一口咬了上去。
苏清和疼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抬手抚摸她的头发,“是,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该招你。快别哭了。”
柳飞羽的手慢慢的打不下去了,她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可心里赌这一口气,不知道该向谁发,只下意识的冲着这人去了,因为心里明白,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人都会包容自己。
慢慢的,她哭累了,平静了下来,脑子也恢复正常了,打了一个哭嗝,问他,“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吗?知道的话,咱们就去找他。”
苏清和沉默。
柳飞羽抬眼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沉默。
“……应该是我母亲。”
柳飞羽也沉默了,虽然知道了是谁给下的蛊,但她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只是更加心疼他了,她伸手环抱住他腰,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后背。
知道她母亲对他不好,可怎么也想到能到这个地步。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为了掌控儿子给儿子下蛊,还要将儿子培养成养蛊的器皿!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我们去找她,让她把你身上的蛊取出。”虽然,很大可能她不会这么干!柳飞羽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如果她不配合,她不介意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段。
“你说什么?小和体内的蛊养成了他就要死!还会将小和变成养蛊器皿?”听到苏溪和体内的蛊会要了他的命,苏魏紫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怎……怎么会这样!
那蛊不是只会让他听话吗?怎么会要了儿子的命呢!
要是儿子的命没了,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还怎么回去!自己这些年的盘算又算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变成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