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臣跟随将军多年,亲眼看着将军从籍籍无名到战功赫赫,刚开始将军确实一心为国,只不过越到后来心越是大,慢慢的对皇位便有了觊觎之心,开始拉帮结派,扰乱朝纲。那些信件是微臣亲手从将军书房搜出,绝无虚假。”
众人偷眼瞄着沈子循,少年微笑听完吕全的话,这份气度不得不叫人佩服。但是这话一出,着实把少年放在了峭壁边上,进退维谷。
景晨面色沉痛,眼神却快意的不行,“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子循刚要开口,却被吕全打断,“启禀皇上,微臣的话并未讲完。”
景晨有些诧异的看了吕全一眼,吕全一直低着头没与皇上对视。
“以上那些话,是皇上叫微臣讲的!”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景晨瞬间暴怒,“吕全!”
景衔适时开口:“皇上!您该让他把话说完才对啊!”
吕全继续道:“皇上对将军抱有杀心多日,早在一年前便想借将军抗旨一事处理了将军,却不成想没有成功。所以皇上便叫微臣编造了这些话和信件,目的是置将军于死地。”
景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抄起手边的碗碟便向跪着的吕全砸去,吕全被砸的歪了下身子,依旧跪着没有动。
沈子循抬头,眼睛水漉湿润,声音有些暗哑,“皇上,当真想要如此对微臣吗?”
景晨一噎,气恼的道:“没有的事!都是吕全这狗奴才跑到朕跟前来瞎说!不然朕怎会怀疑于你!”
景衔又在一旁接话,对着吕全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吕全声音哽咽,“微臣没有证据能证明。但微臣的一十三口人都在皇上手中,不管今日结果如何,微臣与家人恐怕都无法存活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皇上这手段,忒狠辣。
景晨满眼阴鹜的盯着吕全,恨不能立时将他挫骨扬灰。本应处理了心腹大患的场景没有出现,反倒惹了一身骚。
景晨放软了语气对少年道:“这事朕真的不知道,你与朕相交多年,会不知朕对你如何么?”
沈子循眼圈发红,却明显相信了皇上的话,叫一干人看的着急,哪怕是瞧不上容让的人都为少年心疼。
景晨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想变故陡生,吕永从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密令,赫然是皇上写给吕全的,密令上指明要吕全将容让的一言一行都上报,并且找机会向少年的茶水中下致人虚弱的毒。
皇上的玉玺印的清清楚楚,这下算是铁证如山了,景晨的脸青白交加,一时无言。
沈子循受不了似的睁大了双眼,最终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一群大臣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搭言,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景衔这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在一众或坐或跪的人中显得极其突兀。
“先皇在世时曾交给本王一份密旨,本王本以为这一辈子都用不上,看来今天,该是拿出来的时候了。”
众人听完惊疑不定,他们怎么不知道有密旨?
景衔不慌不忙的拔下头簪,两手拧了一下,簪子便断了开来。景晨见此白了脸,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景衔倒出密旨,开始宣读:“吾以承允帝之名,着景衔行督察新帝之责,若有昏庸失德之处,有权对新帝行变更之法,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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