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凑过去,“你搞出这些会让我误会你在对我撒娇呢。”
“泥答夜!(你大爷)”颜君成这出去浪了两日,整整两日都在给苍敔流找麻烦,先是对迎宫峰的人泄露了他的踪迹,又同样给历武峰消息,在顺手煽风点火后他一直躲在一旁看,想着这臭虫到时候被人围追堵截,到时候定然狼狈的不行,那他……
只是,他算不如臭虫算,娘的,这蠢货竟然要跟着这历武峰的人直接走!
暗自咬牙,想一想他当初在脑海中设想的情景,在看一看此时他被绑住任人鱼肉……真是心酸非常。
从玉城到历武峰要经过雀语镇,只是这才刚走出了玉城,而颜君成也正在苍敔流手底下被弄得神志不清,满身汗水的在矮榻上扭动。迎宫峰的人却已经堵住了去路。
颜君成此时正欲仙欲死,打斗声已然充耳不闻,双手被吊起来困得手腕发青,但是他却兴奋得不行。
苍敔流自然也正在兴头上,他在毒师的身后,手臂绕到毒师身前掐住他的脖颈,叼住他的后颈肉,咬吮出血,动作粗鲁又狂猛。
袭明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动作严谨而优雅,时刻谨记着作为一个执事的最高标准。即便是听到了马车中的声音他也可以做到毫无波动,或者优雅的微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派间的斗争,还算这些小辈们都出手克制,并未有什么伤亡,最严重的也只是被刺伤些许。
而就在到了历武峰的当日,江湖上传出了天降神花的流言。
听闻那是一朵会永远盛开的花朵,没有人可以碰触到花朵的实体,但是却能嗅到那昙花的幽香。这是自九重天宫之上降落到凡尘的神花。
历武峰的掌门正值壮年,虽然早收到了飞鸽传书,但是亲眼看到那江湖上被一只盛传的铸剑师真的带着一只粗壮的巨蛇来到这里依旧有些惊愕。
而颜君成在被苍敔流狠狠的折腾了两天后早咬着牙跑了。你个臭货,我管你去死!
苍敔流神清气爽的来到历武峰,这掌门倒是礼仪周到,一路上笑眯眯的。那模样不像是个习武练剑的,倒是有些像圆滑的商贾。
“苍大侠一路上辛苦了,鄙人摆了桌宴席为苍大侠接风洗尘,还望不要嫌弃。”
苍敔流点头,三叠的浅檀色深衣与脚下两片薄薄的木屐,他也同样不像是一个铸剑的人。
苍敔流往前走着,正要折角走向长廊,他轻轻一侧头“嘣!”一个石子将他脑侧的墙壁击穿,深深的嵌在里面。可见这力道有多么的凶残。
在场的都是高手,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都停下脚来,回头看过去。
一身暗红色的深衣,里衣月白,三寸宽的腰带将腰身勒出了风花雪月的味道。
颜君成从十多米的青檐上跃下,长发披散,将那张面孔衬得真是温柔又绮丽,全然没有一点能灭人满门的模样。
暗红深衣的男子走过来,哀怨的看着眸色宁静的铸剑师:“你都不来找我~”他黏糊糊的说,“占了人家青白,吃干抹尽后便想着将人家一脚踢开,你真是太……”
说着泪蒙蒙的抬起那张霞姿月韵的面容,软着身子靠过来,依偎在了面容平静而俊美的男子的怀中,两人的身高正合适,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画一般韵味十足,令人赏心悦目。
掌门原本和气而亲切的表情已经裂开了。
苍敔流很是配合的将人揽住腰身:“说来便来的是你,说走便走的是也你,如今倒是怪起我来了。”
美人委屈的抬头,往怀抱更深处依偎:“倘若你这没良心的能有一丝丝想要找我的心思,我哪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