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信息量好大。
当午看着面前慈眉善目一脸佛性的德缺住持,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非处男的大师,你牛逼!
当午体内拥有那个碧浪法师从前的相关记忆,对佛门僧侣间的正常交往完全可以应付下来。
在禅堂内倾谈片刻后,德缺与淳一才发现,虽说刚才在门外有精彩表演的碧浪法师有短暂中邪的嫌疑,可是在清醒的时候,这位名动天下的高僧,果然是佛理精湛,腹有光华。
如此看来,有大智慧之人,难免会有些不为世俗所知的怪癖或是脾性,倒也算人之常情吧。
当午心里有事,和德缺住持客套片刻,又简单谈了谈给寺中僧侣传经授法一事后,便给淳一使了眼色,示意他早点请自己去客房休息,好为晚上偷看几百人洗澡一事做点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准备。
淳一心里也在想着此事,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和住持请示一下,忽见碧浪法师递过来的眼色,便知道碧浪法师不想将此事放之于表面。
他刚要起身,禅堂外传来一个颇为雄壮的声音,“住持,听说碧浪法师到了,我特来拜会拜会!”
德缺微皱了下眉头,笑着朝当午道,“这是本寺四大班首中的首座性空法师,也是老衲的师弟。”
说话间那性空法师已入了禅堂,先按规矩朝德缺住持拜了拜,又朝当午深施了一辑。
当午见这位空性法师大概五十上下的年纪,身量极矮极瘦,面色枯黄,三角眼睛,下巴上留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整个人看起来竟也颇像一只常年挨饿的老山羊。
只是估不到他这样瘦弱的身形,开口却中气十足,声音雄壮,想来是一个有些底子的练家子。
淳一比空性低了一级,见他进来,起身立在一边施礼。
空性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竟似未见。
淳一默不作声,双眸中却冷冷地闪过一道寒光。
德缺住持瞄了当午一眼,微咳了一声,似在提醒空性有外人在。
当午在一边看得清楚,心下暗暗诧异。
那性空法师和当午客套了几句,便把目光在一边的淳一身上晃了晃,朝德缺住持开了口。
“方丈,那舍利子失窃一事,你原说纠察院在今晚务必要向主持和四大班首汇报的,这天色已这般光景,为何还不见声响?究竟淳一等人查到了些什么?事关寺中至宝,我们可是关心得紧,常言道养兵千日,纠察院这么多年的僧饭想来也不是白吃的吧。”
一边的淳一眉毛一皱,刚要答言,德缺伸手制止了他。
当午见他不顾自己这个外客在场,便大喇喇问出这样内涵的问题,看来这个老山羊说是来拜会自己,不过是个引子,倒是在住持面前来将淳一和尚一军才是他赶来的真正目的。
这人不仅行事不分场合,而且说话傲慢无礼,不仅对淳一毫不客气,似乎对德缺拄持也不甚尊重,真不知是何来头。
当午正在思虑,性空头顶蓝光一闪,一个提示符跳了出来。
“性空,年五十,半路出家,是当朝宰相第七房夫人内表弟的连襟的堂哥,年底住持退任后下任住持候选人之一。”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