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很晚了,您什么时候走?”
话脱口,阎贝都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阎贝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能委婉一点吗!
瞧瞧,气氛瞬间变得不对劲了!
宁远看着门口保持微笑的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本该面无表情的脸崩不住了。
“你是在赶我走?”他疑惑问道。
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阎贝嘴上说着“没有没有”,身体却很诚实的在点头,只看得宁远那深沉目光越发的幽暗。
感受到这明显不太正常的目光,阎贝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没察觉出来不对劲也就罢了,现在突然知道两人之间关系可能会不简单,她就再也无法直视宁远的每一个动作。
明明之前看起来很正常的动作,此刻看在眼里,她总觉得还有其他隐喻。
就比如现在,他那深幽的目光,看起来就好像蕴含了无数种复杂情感似的。
“小朵,我现在去删除他的一些记忆你觉得怎么样?”阎贝在心底问道。
小朵本不想回答,但她也感受到当前气氛不对劲,摊手随意答道“你开心就好。”
“那我去把他的记忆删除一点点?就删除到我刚刚进门之前的就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尝试用另一种反叛的状态来应付宁远的质问。
或许,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演变成现在这样诡异的气氛。
可惜,还没等阎贝去实施她的想法,“哐当”一声瓷器破碎声突然传入耳中。
声音不小,普通人可能会忽略过去,但经过特别训练的宁远却听了个一清二楚,赶忙暂时放下和阎贝之间古怪的对话,起身朝阳台走去。
阳台上是一个望远镜,可以把对面的情况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阎贝见宁远那动作,就知道事情不太妙,紧随其后,站在宁远身旁,他用望远镜看,她就直接用眼看。
这一看,便瞧见对面的屋里正在发生争斗。
那模样,越看越像是家暴现场。
穿着连衣针织薄裙的女人被身穿蓝色衬衣的男子推倒在地,刚刚那声动静就是因为女人撞到了身后的置物架,架子上的瓷器落了下来。
不过幸好没有伤到人,只是有惊无险的从两人身旁砸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也很惊险,正在争斗中的两人也因此停了下动作。
男人似乎喝了点酒,脸和脖子都在泛红,阎贝都怀疑他要是再多喝一点,绝对能够立马酒精中毒嗝屁。
看了下对面的楼层,又侧头看了下宁远凝重的表情,阎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正在争斗的男女,真是穆国荣与其妻子陈珊。
虽然已经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但阎贝还是装作焦急的模样问宁远“队长,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远一边看,一边冷淡回道“穆国荣有家暴的旧史,他妻子陈珊曾多次以穆国荣家暴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可法院碍于穆国荣秘书长的身份,每一次都以没有足够证据驳回了陈珊的请求。”
“陈珊的父母家人呢?”阎贝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