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变相相亲会啊?”阎贝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把梳子递给春纤“快给我把头发束好,可不能让老祖宗久等。”
春纤接过梳子老老实实梳头,刘妈妈却哭笑不得的打趣道“太太,现在才刚过巳时,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午时呢!”
哪里有太太说的那样急?
“春纤你慢慢梳,可急不得。”
刘妈妈轻轻掸了掸阎贝背上的褶皱,而后躬身说“太太莫急,待奴婢先到小姐院里瞧瞧。”
“不急。”阎贝摇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等确定了再去同她讲,时间又不紧,来得及。”
“是。”太太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做下人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也就只有太太不急了,她可听说春字辈三位小姐都已经在挑选衣裳装扮起来了,也不知道她们家小姐还了不来得及准备。
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拿自己太太没有办法,刘妈妈等人只能默默等待,那心里就好似猫挠一样,一点都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到阎贝打扮好出门去,刘妈妈立马跟上。
果然不出所料,贾母就是叫阎贝和薛姨妈两个过来说这个牡丹会的事情,薛宝钗老大不小,也该嫁了。
而府里的小姐们都已经到适婚年龄,再耽搁不得。
贾母不但通知了阎贝和薛姨妈,还叫人给宁荣两府当家夫人送去消息,好到那天叫人一起去,各家管各家姑娘,省得有姑娘受到冷落。
贾母本人也要去的,是以,匆匆把事情交代给阎贝这些当妈的知道后,便回院里准备衣裳装饰等事去了。
赏花日期定在三天后,对于阎贝来说时间简直充足得不要不要的,对于薛姨妈和贾母等人那紧张模样,表示相当不理解。
不就是一件衣服一套头面的事情吗?至于紧张到如此地步?
“太太,您莫非没有要替姑娘重新做身新衣裳的准备?”看穿太太心思的刘妈妈担忧问道。
阎贝摇头,她还真没有。
黛玉一季八套衣裳,穿都穿不完,柜子里还有好几件新衣,完全没必要再做。
就这,还让三春羡慕不已,因为她们一季只有四套新衣,而黛玉的新衣是她们的两倍。
毕竟一个是府里主母出钱,一个是拥有偌大家产用都用不完的小姐,两者之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不过,对于阎贝这个态度,刘妈妈却是惊了,微张着嘴,好半晌才从阎贝那理直气壮的姿态中回过神来。
一边快步追上自家夫人的步伐,一边劝道“太太,这可不行呀,那是郡王府,姑娘如今一介白身,若是不得体,可是大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