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为她清洗好,换上简单的棉衬衫睡裙。
敲门声响起,透过门外监控,陆清知晓是司楚到来。
他眼含复杂看着她。
她靠在门边,懒散说:“去开门,看我有用,看我门能被打开?”
她倒是真什么都不怕。
前一秒还跟他在水中波涛汹涌,小穴被他操的噗嗤噗嗤流水,浴池中的水也被溅了一地。
后一秒就变得如此冷淡慵懒,好似之前与他尽情做爱的人不是她。
且,敲门的是司楚,她的情夫之一,她的锁骨上还留着他给的吻痕,她就不怕这一幕会被司楚看见,而无法交代?
他叹气,内心复杂无比,为她操了很多心。
思量片刻,他还是去开了门,总归还要面对,哪怕前方有可能是暴风雨。
司楚与温寻如见面。
当大门被打开,司楚的目光淡淡便落在了卧室门口靠着门边的她,一副刚刚被喂饱的样子,懒懒的,发丝还有水滴顺着肌肤滑下,流进她衣领内。
看来,她这两天的任务完成了。
应该过得很舒服。
司楚只睨了陆清一眼,没同他说任何话,抬手按过眼镜边,抿唇走到她身前。
她平静看着司楚。
司楚亦平静无比的从怀中拿出手帕,帮她将还湿着的头发擦拭。
“去把头发弄干再出来,小心感冒。”他说。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微低,如大提琴般,会令人觉得很安稳。
只是他的情绪稍显压抑。
她勾勾唇,挑眉:“哥哥没什么想问的?”
“有,我会同你另外一位情哥哥好好聊。”
司楚知晓系统的事,知道她所有的举动都只为保住她自己的命。
所以,他没有理由去争风吃醋。
一开始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只想她能好好活着,而自己又能经常看见她就好。
贪婪到最后,变成了珍惜,这便是她的魅力。
她去浴室。
客厅空间就只有司楚和陆清两人。
司楚指尖解开黑衬衫的袖扣,慵懒挽起,走到茶几后的沙发处坐下,两腿交叉。
他的年纪毕竟比陆清大很多,经历与见闻也更是陆清媲美不了的。
他的沉稳与成熟,打从一开始与陆清站在一起时,陆清就输的彻彻底底。
司楚指尖摩挲过眼前的茶杯,启唇道:“我们可以达成约定,共享她。”
陆清满头问号,站在茶几另一侧,匪夷所思凝视他:“你在开玩笑?你能甘心共享她?”
他自身有些性癖,也是刚才与她做爱时才发现,他对她与别人的性事有着谜一样的兴奋,光是想到她与别的男人在做爱,他的欲望会涨高异常。
但司楚不会是他这种人。
司楚,一个学校的教授,这代表从小到大他都掌控着自己的学业,控制着人生的走向,他的所有东西都在他自己一人的拿捏之下。
不然他年纪轻轻不会有今天成为教授的成就。
而这样一个掌控一切,如王一样的男人,真能甘心将自己的女人,与别人共享?
陆清拧眉嫌弃看着他:“你对她,根本就是玩玩而已吧?”
玩玩而已?
呵。
司楚冷冷扫了他一眼,眼底暗藏危险:“不能说的话,就要学会闭嘴。”
他站起身,“共享这件事,我只是予你通知。寻如我今日会带走,未来你和她如何发展,你等她回答。”
她刚刚好从浴室走出来,正低头系着扣子。
司楚起身来到她面前,随手拿了客厅挂着的毯子,披在她身上:“跟我回家。”
“……”她沉默了一下。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抬手捏过她的耳朵:“怎么,还不想跟我走?”
这两天给她的自由,貌似让她起了叛逆,想拒绝他的要求?
她呵呵两声,靠在门边多少有些颓靡:“跟你回去的后果,可能是我这一天都无法休息。”
昨晚做爱做了一晚,早上又被那孙子拉进浴缸挨操。
现在跟司楚走了。
司楚会放过她?
司楚轻轻笑了,捏了下她的鼻子,帮她裹好毯子:“回家再说。”
她还是懒。
懒得可爱。
也算安抚了他心底微微的失落和抑制不住的控制欲。
他和她之间,并没有因为陆清的插入,而变得不同,她还是那样放松自然,与他在一起时,为他带去舒服的感受。
他将她带走。
陆清没有阻拦,也没有资格阻拦。
总要有先来后到,他之后会找机会给她发消息,再度见面。
对比司楚,他与她的感情还相对薄弱,他在这段关系中有不安,有自卑。
他自知自己比不上司楚,也自知自己并不强大,只是一个还一事无成的学生。
想要拥有她,也许他也需要先让自己拥有自信。
努力在任何情况下,都有目的。以前他努力是为了自己,现在他努力是为了她,为了能有自信且知足的站在她身边,没有自卑没有压抑,只尽情去享受他与她的这段感情。
……
她上了司楚的车。
安全带还没系,她就已经要睡着了。
她缩在毯子的包裹中,眉头皱着,浅浅睡了过去。
看起来很累。
司楚眼神复杂又柔情的看着她,抬手帮她捋过脸上的头发,俯身吻过她的额头,轻声说:“睡吧,到家我会告诉你。”
这一觉,她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她连自己怎么下的车都不知道。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她躺在他的卧房,深蓝色的被子,偏冷性的男士房间装修风格,她与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好似格格不入一样。
她盖着被子,被子上有她熟悉的他的安稳味道。
她睡得有点懵,抓了下头发,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发呆坐在床中央醒神。
房门被打开。
司楚端着餐盘,盘上还有药。
他走来,打开床头的小台灯,没有打大灯怕晃到她的眼睛。
他抬手摸了下她额头:“退烧了。”
恩?她还发烧了?
她迷茫抬头看着他,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跟只愣头羊似的,傻乎乎。
他无可奈何,如老父亲一般操心瞥了她一眼,将餐盘上放着的药拆开给她吃:“应该是有炎症导致发烧,陆清还年少不知节制,你也不知阻拦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护,还有谁来照顾你?”
她抱着被子的角,乖乖顺着他的手将药吃进嘴里,又就着他递来的水杯边缘喝了口水。
她说:“可能是在浴缸里做的事,水还是不干净,他做的时间又太久,我本身就累没抵抗力才感冒的吧。”
真无奈。
司楚沉口气,无奈睨着她:“你们两个玩的倒是花。”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试探看向他问:“你生气了?”
司楚大手附在她的头发上揉了下:“你好好活着就行,我还有一些教资和文案没做,你在房间吃完饭要是觉得无聊,外面电视电脑都有,你去玩就好。”
他忙了她一天,她自己发烧都忘了,中间说渴说热,是他一点点照顾的。
自己的事情一点没做,要利用晚上时间给处理了。
她看着他收拾药包,将房间简单整理的身影,不由感慨,真是个敬业的男人。
不知道若在他工作时候玩他。
他会生气还是?
工作和做爱,对他而言哪个会更重要?
她跟只小猫一样,看着他,心染好奇,准备把这个游戏好好玩玩。
发烧也不影响她捣乱的。
到底她跟他还是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