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惜惜面前行使权利的人,天然就比她地位高,在世人眼中是拥有支配她人生的权柄的。
那么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进行身份的转变。
在古人的理念中,女人只有结了婚,丈夫变成了第一监护人,只要丈夫活着,她以后的生死荣辱都要依靠丈夫。
当然不排除特别强势有手腕的女人,那些是个例。
谢知言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那依召棠的意思?”
“听进去啦,不简单呐,”林召棠有些讶异,他从京城来到此地,也见识了许多人情世故,唯有谢知言让他觉得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无关家世环境,而是人看待其他人事并世间万物的一种态度。
按照常理,谢知言的身份位置,他应该是埋头苦读的,敏感发奋的读书人,偶有自苦,但内心还有着深深的自傲,典型的酸儒秀才。
可他不是,根本不沾边。
他是豁达的,不管面对的是他林召棠还是县令,内心自有一股镇定,交待他的事情有条有理泰然自若,也算是历经了风浪的林召棠觉得,这种处事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谢知言身上的笃定,有一点吸引人,让人想要挖掘出他为什么,凭什么,并且反思为何自己尚且达不到。
“罢了。谁让我也吃过惜妹妹的肉包子和肉面条呢。你俩年岁都不小了,我是不懂还在这纠葛什么劲,没感觉到你们现在的处境很玄乎吗,成婚吧。”
“好,那腊八怎么样?”
谢知言点头同意。
“腊八……腊八好啊,你这是要成婚?”这下轮到林召棠瞪眼了。
“择日不如撞日,刚好召棠在这,还要拜托你帮为兄个忙,将成婚要用的红布料给弄来点,钱我照付。”
谢知言一起这个话头,那林召棠可来劲,当即盘算着要用的东西。
红绸布,大红喜烛,还有一应器具,拍着胸口保证全都包在他身上,反正他有现成的绸缎铺子,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谢知言也了解他的情况,倒也没有怎么假惺惺的客气。
林召棠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原本想着秋闱结束,再着手婚事。
现在看来是他浅见了,如果他秋闱得中,以后所面临的诱惑必然越来越多,就算他不被引诱,难保这一家子人都能坐得住,之前因为五十两银子还差点把顾惜惜卖掉呢。
还是早定名分吧。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分别睡下。
“宿主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就因为你这位朋友的看法?”
zz001突然开口。
“你觉得他的看法不对?”
“也不是不对,就是觉得按照宿主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信任别人,更何况是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学。”
zz001谨慎的选择措辞,生怕惹了谢知言的反感。
“并没有,只是刚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谢知言情绪平稳,继续说道,“系统的学习工具是不是有bug,同一个词句怎么还有互相矛盾冲突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