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与富桑王枕侧娈童勾结,祸乱朝纲,欲谋篡位。知道你与大顺戍边副将陈行暗中来往,出卖富桑军情,通敌叛国。还知道你私自屯兵贮粮,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强抢良家妇女!使臣大人,你本富桑几代肱骨之臣,理当匡君辅国,安民兴邦,何以竟然反助逆贼,同谋篡位?何以竟为一己私欲残害同族?当真是罪孽深重,天理难容!”
井上空一听自己背地里做的事儿竟都被顾兰亭抖了出来,心中惊惧交集,手上一抖,匕首也掉到了地上。他后退了一步,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他指着顾兰亭,半天才憋出一句:“休要妄言,你这贱女,住口!”
听井上空骂了自己,顾兰亭自然不会示弱,毫不畏惧地一步一步朝他逼近,口中振振有词,铁了心是不准备放过他了。
“你才住口!你这无耻老贼!岂不知你富桑百姓,皆愿生啖你肉?渴饮你血?安敢在此饶舌?”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衣冠楚楚,仍为禽兽!你恶行昭昭,令富桑城邑为虚,丘陇发掘,害徧生民,辜及朽骨。自书传所载乱臣贼子无道之人,考其祸败,未有似汝之甚者也!”
“老匹夫,你可想过你命归于九泉之下之时,有何面目见你富桑数代先帝?见你府上列祖列宗?”
“乱臣贼子!你枉活至花甲之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纣为虐!一条丧家之犬,安敢在我大顺朝堂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井上空听罢,气满胸膛,急怒攻心,口吐鲜血后大叫一声,撞于金銮殿中蛟龙柱下,鲜血四溅。
鲜血腥味儿弥漫于殿中,群臣惊愕,良久未有人发言。
富桑另外几位使臣也对此情此景惊骇非常,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启禀皇上,他……死了!”小安子下去探了探井上空的鼻息,人已经没气儿了。
“拖下去!”
井上空的尸体被拖走,金銮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良久,顾兰亭俯身捡起她的乌纱帽,双手捧好,坦然跪了下来,冷然开口。
“大顺律例有言,女子不得入仕,微臣为光耀门楣,一时罔顾律法铤而走险,欺君罔上,臣自知死罪难逃,请皇上责罚!”
她看着御座上的人,御座上的人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不发一言。
这可是死罪啊!
群臣屏住呼吸不敢言语,殿上落针可闻。
“顾大人今日金銮对辩,智勇非常,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还请皇上从轻发落。”不多时,百官之首的太师柳儒意沉声开口,率先跪了下来。
顾兰亭心里微微一惊。
“顾大人为官以来,兢兢业业,未曾有半点儿危害社稷之心。今日更是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口舌之间挽我大顺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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