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一路离开云蓉这里,杀气腾腾的模样令人退避三舍。冲回了自己的寝宫,他大吼一声:“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便令人关了店门,静静坐在窗边的软塌上。
忽然,他的视线凝在自己的袍角上。
明黄色的袍服上,那朵蔷薇花是那样的耀目多姿。
他眉头一皱,忍住不看。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从屋子里寻了一柄匕首,小心的将那片布料割了下来,珍视的装进了一只紫檀雕花木盒中。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云蓉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才会被她所吸引吗?那现在,她的冷漠又有什么意外的。赵勤自我安慰了一番,袍服未脱,随意在榻上一躺,便睡去了。
云蓉泡在热水之中,身上的酸疼才算是解了几分。那个男人,真是往死了把她折腾,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似的,真是可恶!
不过,除却一开始的疼痛,倒也舒服的很,偶尔里上几次倒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堂堂的皇帝却被人当作是纾解****的玩意儿,会不会气到吐血了。
“紫苏。”她懒洋洋的唤了声,便趴在浴桶上不动了。
紫苏推开门进来,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帮我把衣服拿来。”
紫苏看着那件被随意丢在地板上,满是伤痕的衣裙,心中暗道可惜。好端端的一件衣裙,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伺候着云蓉将衣裙穿好,紫苏看着云蓉娇躯上的瘀紫痕迹,暗想这皇帝真的好不懂得怜香惜玉,竟这样待她家主子。
“主子,您可要休息一下?”
云蓉看着房间里那张破的不能再用的大床,吩咐道:“叫内务府的再送一张新床过来,尽快。”说罢,便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想动弹。
紫苏忙出门去依照云蓉的吩咐去同守在外面的太监说明事情,这才回到夏堇身边。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云蓉房间的方向,脚步都快把门前的地板给磨出一个窟窿了。
“夏堇。”紫苏朝她挥挥手,让她过来。
夏堇忙小跑过来,看着紫苏激动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陛下怎么离开了,里面的床还散了架。”
紫苏叹了口气,幽幽道:“怕是主子让皇帝给欺负了。”
“啊?!”夏堇一惊,“怎么可能?”
“我也不愿相信身为一国之君竟会做出如此之事,可是看见小姐身上的瘀痕,我不得不相信了。主子定然不愿意,只是被皇帝逼迫罢了!早知道,早知道……”紫苏恨恨的握拳,要是那时她和夏堇能认真听一听这声音中有什么奇怪的,也不至于让主子被欺负了。
“天啊!”夏堇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直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现在可怎么办呢?主子这样,会被敬事房的太监记录在册吗?”
“怕是……不会吧。”若是皇帝在哪年哪月宠幸了谁,必将被记录在册的。只是主子是被皇帝强逼的,非她自愿,这可是丑事一桩,皇帝又怎么愿意让别人知道。怕是连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告知敬事房呢!“咱们想想办法,看能帮主子寻一碗避子汤过来吗?主子已经失了贞洁,若是不明不白的有了身孕,到时候不被皇帝承认可怎么办是好啊!”
“主子可真苦命啊……”夏堇想到这儿,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紫苏也是悲从心里,主子失去亲人已经够悲痛的了,如今还被这般欺辱,真是让人……
血色在皇宫中追那黑衣人许久,都没有追到。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于是便立即回头。怎想,他刚一回到小院,就看到紫苏和夏堇哭的伤心极了。
他心头一惊,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小姐她?”说罢,便要向那边走去。
夏堇忙拦在他面前,哭着道:“你早干什么去了,怎么关键的时候就不在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主子她,主子她给人欺负了呀!”
血色一愣,并未听懂夏堇的意思。但却听明白了,就是他家的小姐被人欺负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我要去宰了他!”他忿忿道,恨自己竟然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