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卫兵身躯不由自主地颤动。张开嘴巴“哧啦”一声,喷出一股白烟。亲王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周围默不作声,心中默默向圣光祈祷这巫医治死他的同类。
药水钻进口腔流入食管瞬间造成剧痛,撕扯那兽人地神经,令他身体当场僵硬,随即通过血液循环蔓延到全身血管,通达各个部位的神经末梢,狂乱肆虐。那兽人面部疯狂扭曲。痛苦已极。法拉希姆倒是吓了一跳,说:“不对啊,暗影血再生液用得不合适么?我看这个卫兵根本就是阿拉索平原地勇士才对。”
他根本就不知道,沈之默为了踢断图腾暗中用上寂灭功内力,在一瞬间图腾布满内力,接触到兽人立即通过经脉钻进体内。而他这瓶珍贵无比的暗影血再生液的功效都被内力给抵抗了,反而产生变化,越来越严重。
沈之默走过去说:“不如让我试试,我很乐意向一位受伤地朋友伸出援手。”法拉希姆正要阻止,沈之默又说:“这或许是你的巫毒术用得不对地方。”
兽人部族的巫医。是一个极有特色的躯体,他们为人治疗疾病,驱除邪恶,掌握奇妙的法术,和萨满一样受人尊敬。巫医最为得意的就是巫毒术上的辉煌成果,包括治愈伤口的能力、各种杀伤性药剂、毒剂的运用以及最惊人地。能够剥夺生命力的诅咒和精神性催眠术。眼下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类居然说他的巫毒术用得不对,怎不让人气恼,法拉希姆怒道:“那么你来看看,你真能明白巫毒术的内涵吗?”
沈之默赶紧闭住呼吸,躲避他口腔喷出的恶臭,搭上兽人士兵的脉搏,卖弄道:“图腾柱对他造成外表的伤害仅是次要的,关键是当时图腾柱还没完全消失的火焰混进了身体内部,你居然用暗影类药剂来愈合伤口,真是愚不可及。有你这么蠢地巫医吗?要是我光用鼻子闻就能知道他受的是什么种类的伤了。”
泰瑞希尔知识渊博,曾经谈过世界各个种族的法术,关于巫毒术这方面,虽然比不上法拉希姆精通,但也相差不远了,沈之默把原理一一记在心里,关键时候拿出吓唬别人,往往收到奇效。
法拉希姆一时辨不清真伪,倒是真的服气。说:“你判断没错,是我失误了。我这里还有一瓶奥特兰克冰川溶剂,应该能缓解他的痛楚。”
沈之默骂道:“蠢货!火焰伤害已经与暗影血再生液结合在一起,形成异变,什么冰川溶剂地还能有效吗?你想他快点死吗?”
“啊?啊!”法拉希姆拍着脑袋说:“对对对,在这样的情况下,冰川溶剂更容易引起并症,瞬间撕碎患者内脏,那你说怎么办?”
“暗影血再生液的配方是什么?”沈之默头也不回地问。
“水晶蜥蜴胰岛腺,暗影蛾唾液,秘银矿石的法力残渣,梦露花体液”法拉希姆一一说着,配方十分复杂,要凑集完整的一份可不太容易,他并不怕对方知道这份配方,因为其中还有各类药物的比例和浓度,提炼方法,只要偏差一点,都无法制作成功。
沈之默骂道:“枉你还是巫医,连药剂都不会配!”假装从怀里掏出一样事物塞进兽人卫兵的口中,其实手虚抓成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同时另一只手按住膻中穴往内输送内力,通达各处经脉,驱散先前造成伤害的内力和暗影血再生液药效。
那兽人吐出一口又腥又臭的黑血,悠悠醒转,慢慢地爬起来,竟好像什么事都生过一般。法拉希姆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这比巫医还巫医,太不像话了吧?”
“回去休息半个小时就没事了。”沈之默拍拍手说:“我昔年游历撒姆尔大6,曾遇到过一个叫做沃银地兽人暗箭部族老头,彼此很谈得来,他认为我有当巫医的潜力,执意要传授巫毒术给我,可我确实对巫毒术没什么兴趣,学了半个月就溜了,不过多少还会一些,偶尔能派上用场。”
法拉希姆和诺查丹玛斯面容呆滞,鼻涕当场流有两尺多长,人类或许不知道沃银是什么人物,兽人可清楚得很。
兽人有数十个部族,暗箭部族以神秘的巫毒术闻名,而沃银又是其中的佼者,一身成就非同凡响,完善了巫毒术的研究体系,徒子徒孙就有好几百人,经历数十年的岁月,声望渐重,被尊称为巫毒大师,拥有接近神一般的地位。然而近二十年来,他常在世界各处流浪,寻找自然的奥义,寻常人根本见不着他,有人说他已被大地之母召唤而去,有人说他追寻风的指引去了世界尽头,但也有一些幸运者遇到过他,还得到不少好处,因此这位大师地行踪扑朔迷离,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法拉希姆虽是巫医,也没亲眼见过沃银,只能从历史悠久的典籍当中瞻仰先辈风范。听沈之默胡扯一气,那还得了?竟然得到巫毒大师沃银地传授,怪不得能轻易治好卫兵濒临死亡的沉重伤势呢!那个不识时务的托塞德林亲王还在旁边,不便多说,硬生生将满腔的期盼压制下来,笑道:“哦,原来撒加先生得过沃银大师的指点,难怪我见到你就心生亲切的感觉,你果然是大地之母派来帮助我们的。”
沈之默大言不惭道:“愿风指引你的道路,愿阳光照耀着你,愿大地母亲与你同行。”表情温和,十足的兽人口吻,法拉希姆都想叫他一声老乡了。
后面的磋商人人都没什么心情,于是约定三天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