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茕声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她吞吞吐吐,思绪一会在沈霏微和谈惜归身上,一会回到自己身上,兜兜转转,缠成一团乱麻。
我和霍医生还没有相熟到那个地步。费茕声停顿,又说:不是,你们俩怎么还有私人称呼?
沈霏微哧地一笑,不说话了。
费茕声不敢再提十一二字,她惊诧于两人显而易见的亲密,不免又陷入自疑的深渊。
明明那两人才认识不久,而她和霍医生结识,算下来已有半年,怎么她和霍医生就毫无进展呢。
周边不断有人举牌加价,场中拍品已换了几换。
费茕声不去纠结了,她合理认为,这是沈霏微抒发得意的方式之一,沈霏微偏要在两相对比之下令她啧啧称羡。
此番,费茕声没有什么想拍的东西,但她看沈霏微目光定定,似乎目标明确。
你想拍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沈霏微说。
费茕声没听到具体答复,便也只能翘首等待。
是在半小时后,一只密嵌黑钻,设计巧妙无比的套戒被捧至台上。
它犹像两个相扣严密的莫比乌斯环,实则另有机关,能极完美地拆分开来。
沈霏微就是在此时举了价,不论旁人如何相竞,她都面不改色地往上加,势必拿下。
费茕声怔住,尤其是在这件拍品之后,沈霏微相继又拍下了六样。
除那只套戒外,其余都并未加价很多,也许是因为款式过于简约,没那么吸引人。
这些拍品明显都不是沈霏微平日的喜好,它们的设计中规中矩,虽然贵重,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克制感,显得很枯燥。
你要不要和我回金流一趟?费茕声扭头。
沈霏微平静地回眸。
费茕声又说:我在那边认识一位很灵的仙姑。
沈霏微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笑着说:这些是礼物,我没有胡乱拍。
费茕声就不问是给谁的礼物了,她心中隐隐已有猜测。
拍卖结束的次日,连着有几场品牌商们联合筹办的庆功宴,只是沈霏微赶着前往p国,所以一场也没能参与。
那些拍下来的贵重礼品,她已托人帮忙带回a国。如果她的回程合乎预期,一定能在五号那天,将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亲自送到谈惜归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