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声音,听不出刘泽已经年过五十。
他性格很好,笑呵呵到了两人身边,见到任歌的第一面,没有任何家长架子,还主动向任歌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阮奕的父亲,刘泽。”
“你可以叫我刘叔叔,也可以叫我泽叔。”
刘泽穿得甚至不是睡衣,而是浴袍。
他热爱运动又注重保养,身材好不说,脸也显得很年轻。
“要不然,和阮奕一样,叫我爸爸!”
“也是可以的嘞!”
刘泽自己先笑得开心了,连任歌向他打招呼的声音都被盖过。
只是任歌实在放松不下来,又硬着头皮打了一次招呼。
“好好!”
刘泽笑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任歌。
“你们先坐着,阮奕的妈妈身体不太好,一会吃饭的时候才能和你们见面。”
“我先上去看看她,好吧?”
“好好好!”
“爸你赶紧换套正常的衣服下来吧!”
阮奕赶在任歌开口前,催促父亲离开。
爽朗的笑声逐渐消失,任歌紧张得手心冒汗,急忙抽纸巾擦擦。
“乖乖。”
“真的没事啦!”
“不要这么紧张嘛!”
阮奕很少见到任歌这样局促不安的时候,捧着她的脸安抚她。
任歌总觉得有好多人在盯着自己看,躲了一下阮奕。
“学姐,这里人多。”
然后立马解释,没有让阮奕误会。
“那好,我带你去我的卧室。”
“来。”
阮奕理解任歌,她在abo世界接受了十八年的等级制度教育,能够来见自己的父母已经耗费掉巨大勇气,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
就是包容和耐心,还有百分百的保护。
晚饭很快开始了。
说好的家常菜,端上来了十几道菜。
任歌这时稍微镇定些了,能够和刘泽简单的对话。
阮奕的母亲姗姗来迟,连楼梯都没走,坐电梯下来的。
电梯方向恰好就在任歌身后。
她甚至没有听到走步声,就莫名回头望去。
一进到别墅,就随时存在的压制感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强烈。
强烈到任歌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标记口不自觉胀大,放出信息素。
随着阮奕的母亲走近,任歌听清大家对她的称呼。
“幸姨。”
阮奕告诉过任歌,她的妈妈叫阮幸。
任歌还见过她的照片,和阮奕一样是个自然卷,两人相貌相似,妈妈的气质更清冷一些,漂亮的眼睛总是带着疏离和悲伤。
刘泽笑得开心,亲自跑过去接住阮幸。
还没到椅子上,就着急向她介绍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