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攥紧勺子,指甲盖泛白。
气的。
不就是怕她知道吗,不就是嫌她失了分寸吗。
可自己跟了她这么久,连她公司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权力斗争的一隅都太深,她从未想过涉足。至于她母亲与褚老师之间的爱恨情仇这样的秘辛,其中所牵扯到的陈年旧事,她更是敬而远之,生怕触到雷池。
她只是、只是想从她这里获得片刻的温暖。
如今连这份微乎其微的自己难以控制的好奇,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忖猜。
徐思叙摁住她眼角,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她收手挪步过来坐到来年旁边,腕一用力将小姑娘拉上自己腿面,亲昵地凑上她的脸颊,低声下气地道歉:“错了,不该这样防着你,真错了。”
来年搂着她的脖子,头垂着望向地面。
“知错就改”是最得体的安慰词,连带着“识趣”也变成走下台阶最合适的形容。
只是猜度而已,便永不用揭破,这场你情我愿的戏码,还是要演下去的。
她连泪都没掉,只轻轻将头靠上她的,人就懂了。
徐思叙捏了下她腿侧,也一下子笑出来,说:“带你去猫咖好不好?知道你喜欢猫,有朋友新开了一家,就在这附近。”
闻言,来年偏头面对她,弯着的眼睛里似有月辉:“真的吗?”
徐思叙拍拍她臀侧,支使人站起来,笑说:“什么时候骗过你?”
假装让事情翻篇是一种能力,来年很庆幸自己拥有了这样的技能。
她乐滋滋地取两人的衣服,又戴上自己那件大衣的帽子,眯着那双被帽沿半遮的眼睛问徐思叙:“也不知道西城今年什么时候下雪。”
“快了吧。”她接话。
而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去的模样,俨然一副亲昵的恋人样子,仿佛刚才的插曲丝毫无碍。
来年在上车前,又回头望了眼这家别有江南风味的馆子。
它本就不属于恢弘硬朗的安城。
而徐思叙对她来说,也像是一个过分庞大的幻梦。
关于梦的未知太多,好奇心这种仅存在于恋人间的情绪,对她们而言像是蹩脚的鞋子,穿错了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她决心以后都不再问。
看猫不是为了哄她而胡诌的假话,从长街出去,前方那座商业广场的23层确有一家新开的猫咖。
徐思叙引她掀开门帘进去,前台处有一位穿着围裙的女孩看过来。
“徐总?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