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时他们压力大,天之骄女与上帝宠儿同时被寄予厚望,只能偶偶尔尔逃掉自习课在天台一起喝青岛啤酒,同时骂很难听的脏话。
十八岁的徐思叙提着易拉罐,悠悠望着落日残影,听到旁边的人问她:“你对萧潇感情不一般吧。”
她笑一下,挑眉回道:“陆少爷,物理竞赛班的秦学弟,和你岂止是般配。”
双双出柜不是偶然,但某些层面上,徐思叙很欣赏陆中砥,至少他敢于向家里人坦白自己的性取向,尽管他因此被遣去部队多年,最后回到西城,还是得与自己一起演戏。
如今再想起这些事情,遥远地不像这辈子。
徐思叙始终放不下来年,便垂头碰了两下脚尖。
她斟酌片刻,和旁边人打着商量:“年前我得再回来一趟,你想个法子。”
陆中砥还未回答,空姐便走进来,姿态很是恭敬,她整个人半跪在地毯上,温声提醒徐老和陆老可以上机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往停机坪走。
徐思叙故意慢了两步,晃着手里的手机玩,在脑中思索回西城的借口。
忽然,人群嘈杂中,她恍惚听到一声“年年”。
陆中砥双手插兜,看到她这一副怔愣的样子,纨绔样子十成十——“怎么着?找小情人?”
来年刚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东西,口袋里的手机便又振了起来。
她“啧”一声,正想着今天徐思叙怎么如此不对劲,本该就此作罢的事情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便看到来电人是爸爸。
“喂,爸爸?”
“年年呀,上次打电话听你情绪不太好,所以爸爸和妈妈来西城找你了,不过飞机迫降,我们这会儿还在邻市,大概六点钟左右到西城。”
接着是葛女士的声音:“年年宝,我们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别吃晚餐了哦,留着肚子我们一家三口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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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她。◎
「恍然发觉自己其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只是那一刻我想要为她冲锋陷阵的心倏然冒梢,仿佛来这人间一趟我就是要爱她的,要义无反顾爱她的。我要让所有的遗憾都弥补,所有追问都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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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川宁是那种很会做计划的人,来年从小到大每一次跟随父母出行,极少遇到突发情况,她的父亲总会把一切都计划周全,即使邂逅小差错也会及时安抚好她与母亲的情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提出并实施最优秀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