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醒来时,脑袋还有些疼,他酒量不好,上一秒的记忆还是被人喂了酒,没喝几口,他就彻底断了片儿。
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等程予翻身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被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扯动时,还发出钢铁碰撞的声音。
他好像……被绑架了?
“醒了?”声音从窗边的沙发上传来,程予侧过身,眨了眨眼睛,看清了那人。
是喂他酒的男人!
瞬间,程予那一丝混沌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来由地有些害怕,男人身上的气势让他心底发慌。
“知道为什么绑你吗?”男人抬头问程予。
程予摇摇头:“不知道。”旋即又补充道:“我没有被绑的价值。”
“以后跟着我。”
程予顿住,虽然大脑还有些发昏,但他完全明白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肖生有时候会跟他八卦,谁在校外跟了什么大人物。
程予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这件事。
程予的声音有些哑:“你要,包养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程予问他:“如果我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晃着:“如果拒绝,我会把你关起来,然后帮你退学,作废你的身份信息,让你只能活在这个房间里。”
程予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
他不明白这个他只见过一面的人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因为你把自己养得很惨。”
男人的话让程予很不舒服,就像是剖开内心最深处,把最不堪的那部分展现在外人面前,程予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男人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程予的顶嘴,他勾起唇角,语气却沉得吓人:“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不等程予说话,男人替他回答了:“被身边人的出卖,跪在陌生人的脚边被喂酒。”
“小孩儿。”男人锐利的视线直射程予的眼底,击溃他所有的防线:“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被玩死,曝尸荒野了。”
程予不能死,他要留着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去做重要的事,他更不能被退学,那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
在程予脸色越来越白时,男人话锋一转:“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我可以保护你免受别人的欺骗和觊觎,还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程予有些恍惚,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场景,他问男人:“也不会再发生跪在别人脚边这件事了,是吗?”
“当然。”男人对着他笑了一下,可说出的话却霸道极了:“不仅不会再发生,你还可以让别人跪在你的脚下。”
“当你无法守护自己的美貌时,你的优势将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所以,想好了吗?”男人就像是在下达最后通牒:“选择被圈禁还是跟我?”
回首这些年的经历,程予眼中是浓重到化不开的霜雪,没人比他更清楚钱权的重要性,他哑声开口:“我要一栋房子。”
男人笑了笑,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他早就查过程予的资料,十三岁时父母车祸身亡,后又被县城的福利院收养,他孤身一人,没有能拒绝他的能力,妥协的结果是必然的。
只是这小孩儿的口气倒是不小。
“两套。”
男人对程予许诺:“现在最好的别墅区离你们学校太远,我另外在你们学校附近给你再准备一套公寓。”
程予对男人的话有些讶异,即便不知道房价,就凭这地方寸土寸金,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大笔钱。
看出了程予的惊疑,男人耐心解释:“小孩儿,你值这个价。”而后又将手里把玩的手铐钥匙扔在了程予的手边:“我答应你的办到了,你呢?”
程予用手指勾住钥匙的环扣,仔细将尖头插进锁孔,因为过于紧张,手心里渗出薄薄的冷汗,半晌,他终于重获自由,镣铐穿过栏杆,程予正要解另外一只手。
“剩下的不用开。”男人在一旁提醒道。
程予的动作一停,放下了手中的钥匙,单手铐着镣铐,下床走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不笑时,五官的凌厉感过于明显,尤其是被他直视的时候,程予被他身上的压迫性影响得有一点发抖,但他还是倔强地回视男人。
“还要我教你?”男人沉声道。
程予心头发颤,咬紧牙关装作淡定,但是指尖已经抖得厉害。
他慢慢脱下衣裤后,把手放在了内裤的边缘,程予犹豫了一瞬。
男人还在看他……
对方很有耐心,不催促,但是存在感极强,男人的目光烧得他浑身发烫。
程予心下一横,一把扯下内裤,踩在了脚下,赤裸着身体跨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材挺阔,即使是坐在他的腿上,程予也比他矮了一些。
程予抬起戴着手铐的胳膊,学着包厢里那些人的姿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然后就没了动作,因为二人身体贴得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吸时的气息。
也许接下来的互动应该是亲吻,又或许是帮男人脱衣服,可是程予做不到,一想到这些动作,他只是被男人看着,就头皮发麻得不敢继续。
男人的身躯是那样高大,空调的温度又有些低,这让程予在此刻的窘境里更是如坐针毡。
程予注视着男人的瞳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明男人什么也没做,但是程予就是觉得自己在和一头猛兽对峙,不用多久,他就败下阵来,连眼睑都垂了下去,不敢再去看男人。
这时,男人伸出双臂,把他环在了怀里,程予有一瞬的愣神,和男人的气势相反,他的怀抱竟然异常温暖,程予的头被他按靠肩颈处,那里的温度很高,这让程予有一瞬的安心。
男人的大掌从程予的后背划过,略带薄茧的手指在白嫩的肌肤上带起一路的颤栗。
掌心最后落在了程予的性器上,程予浑身一颤,乱了气息。
自己最脆弱的部位被别人捏在手里,非但没让程予恐慌,竟还产生了些许的快感,软塌的柱身立刻硬了起来。
男人清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谈过恋爱吗?”
程予摇了摇头。
“自己弄过吗?”男人的大手开始缓慢撸动。
潮水般的快感瞬间席卷程予的全身,他整个人都瘫在了男人的怀里,他喘息着:“没……没有……”
这种事离程予太远了,即便是中学上过生理卫生课知晓男女之事,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就连内容有点多还没有赶出来,但是又想在新的一年里和大家说祝福,所以就写了一篇番外来和大家见面啦~
ps:为了凑一千字,就把作话放在正文里啦~
晚风寒凉得有些刺骨,闻司行脱下外套裹在了祝不知的身上,然后将他横抱在臂弯里起身。
周围的警察伺机上前,将二人围堵在原地。
秦承带着笑意从防爆盾的间隙中挤了出来,他点头示意闻司行,“闻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省内的事了。”
说罢,他身后的警员把别在腰上的手铐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后,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边是省厅的领导,一边是从京里下来的大人物,哪边他都不敢得罪。
闻司行将祝不知牢牢抱在怀里,视线未在秦承身上停留。
见闻司行不为所动,秦承的假笑依旧完美地挂在脸上,他又一次重复道:“这里不是北京,您的权力再大,也要按法律章程办事不是吗?”
这几日秦承过得也十分艰难,闻司行才来了南庆三天,就把当年的糊涂账查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被上面追着施压,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
上面的意思是“车”不要了,“帅”也不保了,不管这档子事能截到哪里,只要截住了,都算他们烧了高香。
内线刚才收到闻司行传递的消息时,秦承差点没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他无比庆幸楼上有炸弹,让他可以借助嫌犯的手去了结冯佩汝。
冯佩汝死了,程予死了,眼下就只剩下祝不知了。
闻司行低头,轻轻动了下手臂,让祝不知枕得舒服些。他的语气和动作完全相反,冷得厉害:“你说得对,是该走法律章程。”
话音未落,一阵训练有素的整齐脚步声由远及近,破开围堵的人群,直达最中心。
他们背对警车的灯光而来,是和周围完全不同的武装队伍。
待走近后,秦承看清了他们肩章上的特殊狼标,这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这不仅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队伍,还是在最高级别的行动时才会出动的隐秘尖刀部队,代表着国家的权威和态度。
秦承从前只是听说,这也是他一样直观,他拿出文件展开在众人面前,醒目的红头文件,加急到最下方的红章都还未晾干。
冷漠的声音透过面罩,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祝不知,五年前涉嫌谋害少校祝风琢,现由军方收押。”
秦承顿时语塞,急得冷汗直流:“等……等一下。”
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天狼直接翻开第二页文件摆在众人面前,俨然是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319案卷宗!
当年季非和唐怀康等人的慌不择路,连祝不知弑父这种罪名都尝试过安在一个12岁的孩子身上,虽然在当年这个方案最后没有行通,但是却给五年后的今天留下了名正言顺的突破口。
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里,作恶之人刺向受害者的刀刃,在多年后竟然演变成了他们头顶上的那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不能放祝不知离开!
一旦祝不知失去控制,所有和当年有牵扯的人都要交代在这了。
秦承急红了眼,他扬起右手,就要发号施令。
就算背景再强硬,也只是一支部队而已,拼火力和人力也都是他们更占优势,那就一起解决掉吧,总会有遮掩过去的办法。
“秦厅长。”天狼的声音依旧沉稳,丝毫不见慌张,“你的手一旦落下,接下来的事件即将升级为反恐。”
天狼也抬起右手做出手势,顷刻间数道红外光点集中在秦承的头部和心脏部位,原本埋伏在居民楼中同样做着交火打算的狙击手们,同时将枪口对准了秦承,天狼道:“我不介意把你的尸体一起带到军事法庭。”
秦承两眼一黑,险些晕厥,完了,全都完了。
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随即而至,庞大的空中巨兽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抵达众人的头顶。
直-20直升机在半空中悬停,秦承再也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祝不知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护送上机,然后融进夜色,再不能触及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