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怔怔凝望他远去的背影,年仅二十六就官至上尉,说他没有后台是不可能的。虽然从一开始她只是想攀附权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随着自己投入的精力越多,她越是对易之行迷恋。
因为他最开始对自己友好的笑容,因为他温柔地指导她排查错误,在生活中对她的照顾,他在以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速度融入她的生命,让她渐渐迷失最初的目的。
蒂娜明明清楚知道易之行本质上是一个绝情的人,再继续下去她什么也得不到,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沉沦。
易之行给她带来常温的橙子味汽水,自己则买了冰镇柠檬汽水。
蒂娜打开饮料放在嘴边轻轻抿一口,橘子的清甜瞬间在味蕾炸开,舌尖像被无数细密的小针轻轻戳刺。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喜欢别人呢,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就像在喝橘子味的汽水。
她悄悄观察他的侧脸,易之行单手拎着汽水,小臂支在大腿上,低头发呆。男人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手指修长仿若青葱玉管,血管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微微突起,皮肤细腻光滑,不像个军人的手,反而像执笔的文人。
她不喜欢粗鲁的军人。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如一块被精心雕琢过的玉,没有缺点。仅仅一个侧脸就可以让人遐想万千。
她忽然想起不知是在哪里看到的报告,鼻梁高的人下面会很优越,顿时收回自己落在他鼻梁上的目光,拍拍起热的脸颊,天呐,蒂娜,你刚刚在想什么。
“不用了,谢谢。”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惊惧,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出的,易之行起身对蒂娜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秋言茉不是第一次被骚扰,相比于第一次被吓得落荒而逃,她已经进步许多。
她这次带了口罩,却依旧逃不过魔爪,有人朝她吹口哨,更有大胆的朝她比充满暗示意味的手势。
之前她在护士站工作时,吃的都是运过去的盒饭,吃饭时间刚好和监狱工作人员错开。现在楚圣棠承认她是监狱工作人员之一,就开始随着大家一起用餐了。
她小心翼翼绕过那些人,准备去打饭,冷不丁被人塞了一把扫帚,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不要婉拒。
易之行低头在秋言茉耳边道:“他们欺负你,你就拿这个反击回去。”她看到易之行眼底的促狭,觉得他在逗她。
她拿一把扫帚反击,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您在开玩笑吗?长官。”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他环视一圈,走到一桌人跟前,拎起那个对秋言茉比手势的人渣,一脚把他踹飞,那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易之行踩住他的双手,疼得他破口大骂。
“我靠,你搞突袭,小白脸,你敢不敢和我单挑一次!”是他大意了,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易之行居然这么大力气,才一直坐着没有躲开。
易之行嘲讽道:“单挑你也比不过我,看来是现在的日子太安逸了,让你反应这么慢。”
他朝秋言茉招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扫帚:“你想打他哪儿就打他哪儿,反击吧。”
秋言茉没想到易之行会突然发狠,她虽然很反感躺在地上的人,但她从小到大还没有打过人,双手紧张地握着扫帚,询问易之行:“我应该打哪里?”
易之行被她可爱的表现逗乐,脚下施力碾压那人的手指,“啊——”“随意打。”他的声音被呼痛声盖过。
秋言茉以为那人要反击,吓得一棒子打下去,结结实实落在屁股上,她觉得打屁股很疼,长记性的同时对身体伤害不大。
“啪——”一声,十分清脆,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这声音太熟悉了,谁小时候没被家长打过屁股。
看到地上的人一下子老实起来,“打得好。”易之行夸赞道。
有了他这句话,秋言茉终于放心地抡起扫帚打他的屁股,边抡边教育他:“以后还敢不敢骚扰女性了?你妈妈没有好好教育过你吗?”
地上的人一声不吭,既不喊疼也不挣扎,从脖子红到耳朵,像被煮熟的虾。
易之行挑眉,怎么还给打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