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裕的眼睛又圆又大,和俞若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神飘向董益琳的方向,伸着小舌头,喃喃道,“哥哥!”边说,还边往外冒着口水泡。
“以后不叫哥哥了哦,要叫姐夫,知道吗,姐夫,小金鱼,呼呼呼。”
迟桦用手指刮了记金裕的鼻子,半扬着下巴,听得小奶音舌头捋不直地在叫唤,“姐夫!”
“想不想要。”
耳朵根传来一阵磁性的声音,细腰被他一揽,连带着金裕倒在董益琳的怀里,“要……要什么……这是在……”妈家里,剩下三个字未说出口,被他打断道,“宝宝咯,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也对,不然还要不了宝宝。”
“你!”迟桦将脑袋埋得死死的,却被他用手指勾起下巴,覆上那唇,用手掌遮住怀里的小人儿的眼睛。
黄昏的时候,驱车去了墓地,撤掉些烂掉的花卉蔬果,摆上新鲜的,对那灰白人像说,“妈,我们要结婚了。”
盼了迟桦的那句妈很久,如今听到,竟是不在人世了。董益琳勾着迟桦的肩膀而立,背对着咸蛋黄色的夕阳。
“妈,我终于要迎娶她了。”
“妈,我终于要嫁给他了。”
“礼拜天是周六周日周末的五岁生日,左青和念念让我们早点过去。”
沙发的角落里,迟桦抱着抱枕,吃着薯片看电视,随口一问。
“嗯。”
董益琳没理她,在电脑上翻看着新店装修的样子。
迟桦放大了音量,把薯片包装揉起来,丢在一边,“喂,我说周六周日周末已经五岁了。”
“我听到了,五岁,那不能玩芭比娃娃了,你想想选什么礼物。”
嘭一声,迟桦合起比自己更重要些的笔记本,从沙发的这一端,蠕动到另一端,跨坐在董益琳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五岁了五岁了五岁了!”
他的唇角牵起一抹笑,侧过脑袋去亲迟桦的手掌心。
“糟老头子,再不生我就是高龄产妇了。”
语毕,她温软的双唇落到董益琳的右脸和左脸上,亲完,她又与他分开些距离,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谁知,他双手托起迟桦的臀,一颠,怀里的人只能将双腿缠到董益琳的腰上,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
撂下一句,“老太婆,哦不对,老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我们没能在01年相遇,却在20年错过,那今年,77年,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记,2031.10.01中秋国庆。
祝阖家团圆,国泰民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