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它。”乐文泽见李辞醒了急忙坐直了解释:“真没动,我也是被它吵醒的。”
“没事儿。”李辞从梦里回过了神儿揉了揉头发,跟电击了似得,一撮比一撮放肆。伸了个懒腰说:“那是闹钟,把滑条右划。”
乐文泽把滑条右划,见笑声停了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以后要对笑声有阴影了,下床光着脚就把手机递过去。
“刚是谁在笑?”乐文泽跑回去盖上被子问。
李辞回想起高中那段日子,忍不住笑了笑说:“高中舍友的笑声。以前录的,虽然吵但还真是多亏了这铃声我几乎没迟到过,提神醒脑,起床的良师益友。”
说起这舍友实在是个……奇葩,真是找不到其它词形容了。笑声穿的透铜墙铁壁,笑点低的跟塔里木盆地似得。
不记得是谁提的意见,那时候他们班的男生宿舍几乎人手一份不重样的录音给调成了铃声。每天早上五点四十开始,各种音调各种频率,老母鸡打嗝的,哮喘的,蹦蹦鱼发动机式的,像海上的早潮那般一阵阵扑过来激醒了所有人。
其实总结起来也没那么多花样,有时候笑的感觉就差那么点就能咯噔一下过去了,有时候让别人听的七窍流血都是轻的,感觉毛孔里都能渗出血立刻就要过去了,恨不得给他下哑药得了。
紧接着盆,杯,水,噼里啪啦一阵的撞击声后,门开了一堆人挤着跑出来,刚坐进教室就听到了早读铃,嗝都不带打一个的。
李辞接过手机下了床,直接拿凉水去冲头发。
洗完擦了擦头发,又甩了甩,等它干的差不多了,李辞照了照镜子,见它服服帖帖的趴头上才满意的去洗漱。
早餐很简单,就打碎了两个鸡蛋,做了鸡蛋茶,放了糖就好了。
“吃饭了。”李辞朝屋里喊。
“来了。”乐文泽答应了一声,拍着头发出门。
李辞端着碗出来,看见了问:“梳子就在桌子上,你头发不用梳,拍拍就能顺么?”
“嗯,很少揪一块儿。”乐文泽上前接过碗。
这年头,真是,比个头发都能气死人。
乐文泽吃的很快,吃完就看着李辞吃。
李辞被盯得感觉头发都炸要起来了,吃这么快就不知道烫么!
李辞搅了搅鸡蛋茶,感觉不烫了一股脑倒进肚子里。
乐文泽见李辞吃完,就把碗夺了过来……真的是夺!
李辞还没反应过来,碗就到了乐文泽手里。
“我去洗。”乐文泽说着就往厨房走。
“别,别,放着我来。”李辞连忙去拦,没拦住又赶忙起身跟着往厨房走。
李辞蹲下要去拉盆,乐文泽手是湿的,就用胳膊给他支起来,“我来,你站着陪我说会儿话就行。”
李辞很无奈,蛮力是拼不过,就洗碗也用不着拼,矫情了。掏着口袋站一旁。
其实,要说乐文泽就那么坐着等伺候也没什么,神嘛,就是坐着然后被供着嘛,也不会有什么不平衡,顶多心里嘀咕下。可他要这么抢着干活,李辞是真别扭,还有些诚惶诚恐。
“红姐说了,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乐文泽说:“要想吃饭就得干活。”
好一蛊香喷喷的鸡汤。红姐?红的,燕子是黑白的,松鼠还是狐狸,狐狸有红的,松鼠是褐的还是红的?好像没啥区别,管他呢!李辞脑子里唰唰唰地过了一遍。最后问:“后面这一句是你加的?”
“嗯。”乐文泽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