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愣了一下,起身进里屋躺回床上,“没事儿,不用谢。待会儿水烧好了叫我,知道怎么看不?”
“知道,冒烟了就好了。”乐文泽盯着一袋子东西回他。
“嗯。”李辞笑了笑眯上眼。
乐文泽搬着凳子坐在门口,拿着纸笔一个个试,涂涂画画,时不时地瞄眼厨房。
见水开了,起身进屋拍拍李辞,“水好了。”
李辞抖了一下醒过来,有点儿迷糊,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洗澡水,撑着身子起来,“哦……好。”
乐文泽重新坐回去拿起本子,李辞出门的时候顺着瞄了一眼,还没有画多少东西,只有一幅占了少半页月挂枝头。
他端着水进屋关门,放好水躺进了浴桶里,叹了口气,哎!舒服!
等他出门倒水时,又顺着瞟了一眼,整张纸已经快被树填满了。等他倒了水回来继续瞄了眼,可算不是画树了在画河,觉得有些眼熟,停下盯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门前那片树林。
乐文泽画的树林满满都是叶子,但现在的树林叶子大多没长全,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树叶这么多?”李辞问。
乐文泽愣了下停下笔,没听清,“啊?什么?”
“为什么树叶这么多,现在树不大多还秃着么?”李辞笑着又问一遍,“这么认真啊。”
“啊?有吗?那次叶子长满了树,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乐文泽说。
“……两年前啊。”李辞愣了一下,上次来确实是夏天,又想想他的话笑笑说:“树长满了叶子……叶子长满了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准备写剥壳诗呢?”
“嗯?什么是剥壳诗?”乐文泽疑惑。
“就……你知道什么是诗么?”李辞有点纠结,不会还要解释诗。
“知道。”乐文泽点头。
“就一种诗,我高中时候挺火的一首诗,世界颠倒才会你想我,上面有一句‘螃蟹在剥我的壳’,火了之后都叫它剥壳诗。”李辞松了口气解释道。
“哦,”乐文泽继续画河。
李辞观察了下画的视角,“你是在河对面看见我的么?”
“嗯。”乐文泽抬头对着他笑了笑。
李辞顿了一下,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怪异,李辞经常觉得乐文泽对他笑的时候有些怪异,“那个……我去睡了啊。”
“嗯。”乐文泽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画。
李辞钻进被窝没一会就睡着了。
画已经接近尾声了,河边的树下围着一群人,有一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树干,只有一人画的最鲜活,也是唯一一个露脸的——李辞,两腿盘在树上去抓刚脱了壳的知了,一张笑脸冲散了整张画的冷清。
乐文泽合上画,轻手轻脚的进里屋关上门,停下看了李辞一会儿,走过去帮他把掉地上的被子掖好,转身上床继续修炼。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感觉恢复了过来,灵气充盈,全身顺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李辞还在睡,乐文泽起身穿了衣服把本子拿出来,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