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有点矮,李辞只能揽过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下面,那儿全是肋骨肯定硌的要死,这不是找罪受么?
但乐文泽却顺着他的动作抱上了且抱得很紧,挤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空气,李辞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洪水上飘着的浮木,哪怕被勒得骨头生疼也没敢动弹,任乐文泽抱着,耳边只有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乐文泽的。
就这么一直抱着,李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了很多,直到感觉肋骨上的衣服贴着肉有了湿凉的感觉,他手抖了一下,用搭在肩上的手挤进乐文泽的脸和他的肋骨缝里摸了摸。
这是……哭了么?
李辞更乱了,乐文泽这么难受,要说哭出来会好点,可看着他就这么哭,真的一点都不安慰么?
谁知道他上一次在人前哭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更别说被人安慰了,他也没安慰过人,顶多有朋友碰见糟心的事儿了,拉着喝顿酒给灌醉了就过去了,那些个酒桌上的朋友大多都有家了,老婆孩子都顾不上来了……
有点跑题了……
可这儿哪有酒啊?
安慰人?他哪会安慰人啊,何况这是神,他现在连情况都还没搞清楚。
这么胡思乱想地慌乱着,他也觉得有点难受了,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了乐文泽还是为了自己,真有够乱的。
李辞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飞,手上也没停的帮乐文泽抹着泪,一手拍着他肩膀。
乐文泽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只听见脑子里有根筋断地干脆,突然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有种憋了很久的感觉,眼又酸又涩一闭泪就流下来了。
泪流下来被李辞抹掉,肩膀又被拍了两下,突然觉得所有关节都被拍顺了,感觉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心疼
“好点了么?”李辞抹干了乐文泽的脸,没再摸到泪再流下来了问。
“好点了。”乐文泽擦着李辞的肚子点点头。
李辞身子一僵,把手塞到小腹上挡着点,突然想起之前问的他还没回答,拍他起来又问:“你灵力满着么?”
乐文泽愣了一下摸摸自己丹田的位置,“……空的。”
“那你去充灵力吧,我替你看着红姐,等我做饭时再叫你。”李辞把他拉起来,自己坐下。
乐文泽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李辞,点了点头,盘在了李辞床上。
李辞见他闭上了眼,出门拿了本书重新坐回来看着。受这么多伤也没有发烧应该算是好事,但这么一直昏睡不醒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懂,只能这么一直看着等着。
拿着书也没怎么看进去,只是给视线找了个落脚点。
刚刚一山神在自己怀里哭了,还哭了老长时间,现在肚皮上面还湿着一大块,湿凉湿凉的,凉到了他心里。
他现在心疼……竟多于今天受到的惊吓。
红姐还在昏睡的深沉,可千万要好好的,别再来一场了,他可受不住。
天越来越长了,都快六点了天还大亮,李辞看了看表合上书决定去做饭,一个多小时一页也没翻。
“乐文泽。”李辞走近叫了他一声。
乐文泽猛地睁开了眼,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你要做饭了么?”
“嗯。”李辞点头。
乐文泽下床重新做回凳子上守着,“她没醒过么?”
李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