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李辞拿着手电筒走到洞口,对着下面照了照,今儿是新月,外面一片漆黑,猛地照过来一束光,看起来反而更恐怖了,有种恐怖片里面凄凄惨惨的感觉。
来的时候,脑子里就装了个乐文泽,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辞把灯关了搓了搓胳膊,又看了两眼。
嗯,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安静的感觉。
还有一两只萤火虫。
李辞看了几分钟就回去了,估摸着乐文泽还没睡着,问,“你有没有能当睡衣的衣服。”
“我这样的行么?”乐文泽把眼眯开一条缝。
“行,”李辞点头。
“床后面的箱子里面有,你找找,”乐文泽说。
李辞摸到床后面,开开箱子,翻出来一件里衣换上了,“要关灯么?”
“灯?”乐文泽已经有点迷糊了,脑子叫嚣要睡了,不想动弹!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额……蜡烛,要吹蜡烛么?”李辞规范了下用词。
“不用……睡吧。”乐文泽声音越来越低,已经有点像自己嘟囔了。
李辞不再说话,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乐文泽用仅剩的那么一丢丢意识拉住李辞的手,睡了过去。
李辞侧过身子对着乐文泽,紧了紧拉着乐文泽的手,也闭眼睡了过去。
他也累了,担心了一天,还大晚上赶路上山,也是挺折腾的。
早上李辞没有定铃,直接睡过了早饭时间。
李辞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搭在乐文泽身上才松了口气,睡着前他就一直警告自己腿,要规矩点。
结果看来,他腿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就是这手感觉有点麻……
李辞用另一只手按着乐文泽的胳膊,把手抽了出来看了看。
攥得还挺紧,还能看见乐文泽用手指勒出来的道道,血液流通不顺畅,能不麻么……
李辞甩了甩手起身。
从李辞把手抽出来,乐文泽就有点意识了,几经挣扎,终于在李辞坐起来时睁开了眼。
“几点了?”乐文泽问。
“九点多,”李辞点开手机看了看。
“你要回去了么?”乐文泽够不着李辞的手,把手搭在了李辞腿上又习惯性的用大拇指蹭了蹭。
“大早上的,别惹火,”李辞把乐文泽手挪下去,突然想起来问,“诶……你硌得慌不?”
“什么?”乐文泽一愣,才反应过来李辞说得是哪,笑了笑,“还好,没那大精神。”
“真可怜,”李辞套好了上衣,笑着摸了摸乐文泽头,换上裤子,“你还疼么?饿么?”
“比昨天好多了。不饿,我现在还不是人呢,得等我伤好,”乐文泽说。
“嗯,那我先回去拿东西啊,”李辞下了床,“对了,这山上有水么?”
“有,怎么了?”乐文泽问。
“你说要不我再带个锅,就当野炊了,来这儿住两天,”李辞说。
乐文泽一听李辞可以不走,脑子便活泛起来了。
然后就想起来,他这儿也有锅!
“我这儿就有,”乐文泽连忙说。
“锅?”李辞不确定地问。
“嗯,之前红姐有拿过来让我给自己弄吃的,我就是懒得弄,也没用过。”乐文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