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无大小,一人一镰刀。却说郭丽亚拿着镰刀,天不亮,跟随着父母到了圈沟这块地后,挥动镰刀割了有一个多小时后,随着天越来越亮,抬头当见所割已可以装车后,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已腰酸腿痛割得慢的他,自在也弯不下腰去,随着“妈,我装车去啦,”一声叫喊,放下镰刀,到了地头,拉起车子走到中间,将“阳角,罗框架”摆正放好后,深知怎么装车的他,拿起三股铁叉,挑起成朴的麦秧子,便遵循着先挂角后中间,然后,再填心的规范,便往车上装了起来。
亚民弯着腰低着头挥镰正往前割着,当回身放麦朴子时,猛然看到丽亚独自正装车时,深知一个人是装不好,随着丢下镰刀,便起身协助去。
对于装运麦秧子这事,看似平平常常,简简单单,但说起来其实是个技术活,很难的。试想一下,那光滑麦秧子杆一头沉,一头轻,如果不能有条不紊,错落有致地装好的话,行驶在田间不平土路上,稍有偏差,就会人仰车翻,丢人打家活的。故此,装运麦秧子,那是很有讲究的。
却说丽亚遵循着先挂角,然后再填中间的规范,一个角一个角,正反交替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相互叠压,一层一层地往上装着,不长时间,装到举杈够不着后,随着用绳子刹好,驾辕拉起车子,便往打麦场走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郭丽亚在大哥亚民的协助下,装装拉拉,卸卸垛垛,不管地里,还是路上,自没有翻过一次车,经过八、九日起早贪黑,没明没夜的劳作,将地里的麦秧子,用架子车全部拉回到场面后,自不说休息之话,随即开着手扶三轮,便快打,快扬,快入仓去。
扒垛,摊场,碾场,翻场,最后起场,丽亚全家人自是忙个不停,且由于所用的碾场工具是手扶三轮,不受时间,速度,薄厚等任何限制,打收的进展自比原先用牲口快百倍,但人,也比原先更忙、更累、更苦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丽亚开着手扶三轮,一天比原先用牲口时多出两三场的速度快打之时,一件不愉快的事发生了,那就是这天中午,吃罢午饭,不说休息的他,在摇车准备碾场时,由于疏忽大意,失手被摇把把下门牙打掉了两个,他虽然很是懊恼,但自不当回事,回家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休息了小半天,当见下嘴唇不在流血,自认已没什么事后,从床上起来,胡乱喝了口水,随着便往场里,继续开车碾场打麦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丽亚与全家人经过七八天的忙碌,很快将场里的麦子,全部收打完毕后,紧跟着又趁天,驱赶着骡子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将芝麻,豆子等播种到地里,将公粮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便整理麦茬,等待庄稼发芽去。
话说早就想将前院苫草的仓库翻换成瓦,但因为机制瓦太贵,而一直拖着没有成行的麦贵,在等待庄稼发芽中,当看到一个名叫刘大平的外地年青小伙,骑车带着一套模具,吆喝着打水泥瓦时,逐上前问明了价格,合计了一下成本,当见打瓦比买机制瓦便宜很多时,随着买来沙子,水泥,便令刘大平住在前院仓库里,打起水泥瓦去。
一场不期而遇的好风好雨,随着小暑节气的到来,在黑夜之时,突然降了下来。
人们面对着雨水的落下,自是高兴,随着庄稼的长出,紧跟着便纷纷下地间苗除草去。
话说郭丽亚扛着锄头,跟随父母哥哥他们,起早贪黑,经过多日的奔忙,将地里庄稼除完后,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不愿窝在家的他,随着便思考起自己的未来去。
却说丽亚针对家里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之情况,经过一番思索,深知一匹千里马,如果遇不到伯乐,再找不到施展平台,必将会一事无成的。自不知干什么工作好的他,为了找到一个平台,施展自己的抱负,进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随着自也不管天空里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挥汗如雨,骑着自行车,便独自一人前往zh市区,找寻挣钱的门路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地不结良缘,郭丽亚骑着自行车,在zh市区里,东奔西走,南寻北问,踅转了五六天,没有找到工作的他,自很是懊恼,但无可奈何,面对着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天气,决定等天气凉快一些,再行找寻后,立刻停止不在前往漯河的他,为了解热消暑,随着便坑里,河里戏水,避暑去。
这天巳时时分,却说郭丽亚由唐江河里洗罢澡回到家里,当看到了游乡转街换香油的铁环舅正在家中凉棚下和父母说着家长里短,随着走进便问好去。“大舅,来啦。”
王铁环四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标准脸,一字眉,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身材虽说不上五大三粗,但自是身强力壮,听到问讯,回头猛然看到丽亚,随着便一番问询,看丽亚进伙房后,随着便又谈家长里短去。
却说洗罢澡,肚中有些饥饿的郭丽亚一阵问好后,随着进得伙房,拿得馒头,而后走出伙房时,当无意间猛然听到三舅王铁锤现在xj干活时,正找不到活干的他,刹时间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大舅,您说我三舅现在xj干?”
“是啊,去年就去了,说来数上今年,就已经两年了。”
“那您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干嘛?”
“对于这,我只知他在xj,具体在什么地方,这个我没问过,不知道。”
“那谁知道啊?”
“这个,你姥爷,姥姥她们可能知道的。”
“是嘛,那太好了,你们聊,我玩去了。”丽亚说着,便走出家门,往东门的大白坑那里玩耍去了。
却说王铁环一阵唠说,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为了趁着中午时分,人们在家里休息之时,将所带香油卖掉,随着拒绝麦贵他们换留,推着自行车,敲着油梆子,便游乡转街去。
却说丽亚知晓了王铁锤在xj打工这事,沉思中决定也往xj闯一番后,次日,吃罢早饭,骑上自行车,便往王官村,找自己的姥爷王柱问询地址去。
王官村,因为郭丽亚从小便在那里玩,对于它,不仅不陌生,而且还很是熟悉也。
话说丽亚骑着自行车,很快到了王官村村头,当一眼看到姥爷王柱在菜地时,随即便叫喊了过去。“姥爷,还在忙啊。”
却说王柱正在菜地忙着,猛然闻声,转身当看清丽亚后,随着便问了过去,“是你,孩子,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有什么事嘛?”
“姥爷,我这个时候来,是有件事,想向你问一下。”丽亚直截了当道:
“是嘛,那什么事呀?”
“姥爷,我三舅铁锤他不是现在xj干活了嘛,你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干嘛?”
“你问这事呀,知道,唉,你问这做什么用啊?”
“我呀,也想到xj干活去。”
“是这样啊,那跟我回家吧,我给你找去。”王柱说着转身回家,便找寻地址去。
丽亚自是迟缓,推着车子,跟随便往铁锤家走去。
其姥姥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家长里短地问询了过去。
郭丽亚闻声,立刻问好后,随着便回答起家里的情况去。
却说王柱进了家门洗了手,翻箱倒柜找到铁锤xj的地址后,随着便拿给了丽亚。
郭丽亚自是高兴,接拿在手,掏笔抄写了铁锤在xj库尔勒的地址后,自不在停留,随即告别姥爷,姥姥,骑上自行车,便回家去了。
话说这几年一直在本村南窑砖厂出砖的郭亚军,因为承包者的轮换,再加上窑厂僧多粥少,已经不在干,并因找不到活,而闲在家里的他,正发愁着不知如何怎么办才好时,当闻知丽亚欲到xj发展时,没有门路,深知砖厂没什么发展前景的他经过再三沉思,决定也前往xj发展后,随着便向丽亚问询地址去。
却说丽亚手里虽然有了地址,但对于往xj这事,还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着,当猛然听到问询后,随着便反问了过去,“二哥,你不是在窑厂出砖吧,你问这干啥?”
“弟弟,我原是在砖厂出砖的,但从今看春上开始,由于僧多粥少,再加上咱们也没关系,现不是没人用我嘛,故此,才问的。”
丽亚闻言,自也不多说,顺手便把地址递了过去,“地址在这里,你拿去看吧。至于去不去这事,我还在考虑呐?”
亚军将地址接拿在手,随着便问了过去,“兄弟,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二哥,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可听姥爷说,那地方如果没有手艺的话,钱也不是好挣的,像我即不会砌墙,也不会粉墙,可说什么技术都不会,你说到了xj干什么呀。”
“那,不会可以学吧嘛、、、、、、可家里找不到活,不去干什么,即便少挣个,也比待在家里强的。”
“、、、、、、话是这样说,可事做起来,并不是说话那么容易的、、、、、、”
“丽亚,即然你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我是决定明年要去的,这样吧,这个地址就由我拿着,到时,等你想好要去的话,咱们两个明年就一起去,如果不去的话,那我就拿着这地址去了。”
“行行行,你拿就拿吧,我想好了再说。”丽亚挥手同意后,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便已是八月中旬了。
立秋这个节气,虽然已经过去,但天气自还是一个劲的炎热,没有任何变化也。
这天傍晚,却说丽亚吃了晚饭,正准备拿着草席出门凉快,一句“丽亚,在家嘛,”的叫喊声,便由从大门外面传了进来,不知是谁的丽亚,随着回应着“谁呀?出去啦,”自也不拿草席,转身便迎了出去。
大门外面共站着三个人。
郭丽亚快步走出大门后,当他一眼看到大门外所站之人,乃自己在本村上学时的初三同学,郭店村现在人和寨上高中的牛宏伟,及温庄村在权寨镇上高中的于德平,以及本村北头的郭群生他们三个人时,自是惊喜,随着便问了过去,“原来宏伟,得平,群生是你们三个呀,我还当,你们喝汤了没有,如果没喝的话,家里有呐。”
身高一米六七,国字脸,标准眉,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的牛宏伟闻声,随着便回答了过去,“我们已在群生家喝过了,你喝了没有?”
“喝过了,唉,你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呀?”
“放假在家,闲着没事,今天在唐江河里洗澡时,刚好遇上群生,想着咱们初三毕业后,一直没有见过面,故此,过来看看,这两年你都在家干什么。”
“我呀能干什么,天天除了玩,也没有事,走吧,回家坐。”
身高一米七零,长脸,一字眉,小眼睛,大鼻子小嘴巴的郭群生,不等宏伟答话,随着接话道:“丽亚,天气这么热,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不是喝了汤啦嘛,咱们出去转着玩怎么样啊,比在家里凉快的。”
“好啊,那走吧,往哪里玩,”
身高有一米七零往上,圆脸细长眼,高鼻梁小嘴巴的于得平,紧跟着提意道:“丽亚,好长时间都没看到新杰了,先到他家如何?”
“行啊,那走吧。”丽亚答应着,带头顺着过道,便往东向新杰家走去。
新杰的家就在东西大街与漯西路交会的十字街的东北角,距离丽亚家很近。
四个人三步并着两步很快出了过道,到了漯西公路边,当一眼看到郭新杰就站在十字街头与人闲聊时,群生随着便叫喊了过去。
郭新杰身高一米六六,田字型脸,标准眉,大眼睛,低鼻梁,菱角嘴,正站在十字街那里,激情四射地和别人说着闲话,闻声看到牛宏伟,于得平,郭群生他们后,自是高兴,立刻便欢声笑语着迎了过来。
几个人一阵寒暄,决定踅转凉快后,叙谈着旧话新言,顺着漯西路,便往村北走去。
却说群生,丽亚他们五个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到了郭店村,当他们在郭店村的南北大街上踅转时,与郭店村的富根,大强,连营他们三个相遇后,激情四射的八人一阵畅谈,随着走进张富根家里,围坐在一起,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
却说宏伟,得平他们八个人,一阵举杯欢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牛宏伟借着酒劲,随着便把也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那样,结拜成兄弟的意思讲了出来。
群生,得平,富根等闻声,自纷纷举手表示同意也。
宏伟见之,随着举起酒碗,便自报起自己生辰八字来。
丽亚等仿而效之,随着便也举起酒碗,自报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去。
话说丽亚八个人,按照岁数大小,结拜成异姓兄弟后,随着便放浪形骸,豪情满怀地,开怀畅饮起来。
次日,八人在漯河游玩时,合了影,回家后,随着便各忙各的事情去。
郭丽亚回到家后,针对现实的情况,随着便规划自己下步怎么办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处暑节气了,而天气随着处暑节气的到来,也渐渐凉快了下去。
这天下午,却说郭丽亚由漯河踅转回来,快要行到王孟寺村南头的丁字路口时,猛然看到郭店村,自己上学时比自己低一级,(也就是自己上初三时,而他上初二,)的安风林骑着车子由东面拐弯飞快地向南而走时,立刻猛蹬了几下车子,便大声叫喊了过去,“凤林,凤林,安凤林。”
安凤林不胖不瘦,一米六零,圆脸八字眉,小眼睛,高鼻梁,四方嘴,骑着自行车,正往前蹬走着,猛然听到身后的喊声后,随着放慢速度调头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丽亚后,因为曾经看过丽亚所举办演唱会,自不陌生,随即便问了过去。“是你,丽亚,搁哪玩啦?”
郭丽亚猛蹬了几下车子,追赶上安凤林后,随着便边走边聊起来,“我在漯河玩啦,你搁哪,干什么啦?”
安凤林直言不讳回答道:“我呀,搁人和寨学校了。”
丽亚不解地问道:“现学校还没开学,你搁人和寨学校干什么?”
“、、、、、、”
两人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起来。
“、、、、、、”
话说丽亚正针对自己当兵不成,而又无处打工之事,心烦意乱着,言谈中当得知安凤林是在为复读奔走时,无招无式中一个想要重新复读念头不由自主便冒了出来,刹时,心头一热,随着便问了过去,“凤林,假如我要是前往复读的话,他们收不收?”
“怎么,你也想复读啊?”
“是啊,就不知他们收不收啊?”
“这个我没法回答你的,反正我到那里一讲,他们便同意了,丽亚,即然你想复读,这样吧,明天咱们到学校问一下,不就知道啦。”
“好啊,那什么时间去?”
“明天上午九点半,我在这公路边上等你,如何?”
“行,那不见不散。”
“好,我不送你了。”
次日,两人吃罢早饭,见面后,骑着自行车,便拐弯抹角,往人和寨学校奔去。
人和寨学校地处汾阳寨的东北角,相距有二十多里路,学校的北面隔着一条大宽沟,便是归漯河而管的应庄村也。
人和寨学校原本为人和寨高中,七、八月伏里时,高中整体搬迁到了乡政府所在地的三和村那里后,政府为了不使学校闲置,进而便把铁路东的,各个村的初中生全部移到了这里,使人和寨学校成为了乡中也。
学校面南座北,大门前面便是操场,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篮球场外,自在无其他也。
话说丽亚与凤林两人骑车,到了操场,走大门进到学校,见到初三(一)班的班主任朱华民后,一番客套,随着便把复读的话讲了过去。
朱华民一米七零,大北头,四方脸,标准眉,大眼睛,高鼻梁,菱角嘴,明白丽亚的意思后,沉思片刻,随着便同意了下来。
丽亚自是高兴,回到家后,随着便找母亲问询商议去。
世上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高人一等的。杨荣花作为母亲,自也是望子成龙,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所成就,当闻知后,自没有多想,随着便同意了下来,“好啊,只要学校同意,我们是没有意见的,不仅没有意见,而且和你父亲皆全力支持的。”
“妈,学校里我已说好了,它们都同意啦。”
“即然已经讲好,那你就上吧。”
丽亚闻言,自是高兴,随着九月一日到来,在父母亲的帮助下,骑车带着一袋子麦子,交到了学校食堂,作为口粮后,随即住校,便上起学去。
白露节到,牛驴上套。
麦贵随着白露季节的到来,转身便秋收秋种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一个来月便过去了。
却说麦贵领着全家经过一阵忙活,收完秋,将麦子播种到地里后,决定趁着农闲,将伏里打好的水泥瓦,苫到前院房顶后,叫喊上亚军、亚民将土垃,以及麦秸由场里拉回家,用水将泥和好,打好麦秸扇后,自也不找他人帮忙,借来木棍木板,在房前屋后搭好脚手架后,指挥着家人便先苫麦秸,后苫瓦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麦贵带领家人经几天忙活,将屋瓦苫好后,为了家人过得好,自也不说休息,随着便又下地捡拾柴火去。
却说住在学校的郭丽亚,除了星期天回家,其他时间自皆在学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冬去春来,眨眼间,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便又来到了,就在他过罢春节,回到学校,在上体育课,而自由活动打篮球时,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自让他很是气恼。
(本章完)
-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