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经常写错章节数,昨天是错得最夸张的一次。今天回归正轨。
直到关隘两边山头上的弓手将每个人面前插的二十几根箭矢全部射完,穆图人终于将云梯架到了关隘的第二道城墙上
随后,那些零零散散向着蓝鸢堡关隘移动的盾牌在关隘城墙下拼凑成一面巨大的盾牌。见状,放下单筒望远镜对在一旁等待的博克点了点头。博克连忙冲出了塔楼,对塔楼下待命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弓手停止射击,投石车堵住第一道城墙缺口,烧死他们”
博克的命令立即得到了执行,塔楼顶端的士兵也向对面山头上蓝鸢所指挥的哥顿军团发出了旗语。士兵们跟着忙碌了起来。由于所有的投射数据都是预先计算好的,所以当装填的士兵将燃烧弹放好之后,那些燃烧弹立即被投石车抛射了出去。
第一颗燃烧弹落在了关隘的第一道城墙上,从我所在的位置看去,那炸开的燃烧弹宛如一朵绽开的小花。远不似以往我所看到的那般恐怖。但是对于那些如蝼蚁一般的小点来说
片刻之后,关隘两边山头上投石车抛射出去的燃烧弹覆盖了整个第一道城墙的前后位置。烧成一片,腾起滚滚浓烟吞噬着处在那个位置的所有生命。当第一轮齐射的目标达成之后,那些守在投石机旁边地士兵在得到军官的命令。迅速地将投石车对准了地上的标旗,装填,再次射击。
这一次,高举的圆盾并不能够帮穆图士兵抵挡住这些来自头顶的燃烧弹。仿佛是一瓢水洒向一群聚集的蚂蚁一般,升腾而起的火球吞没了关隘第一道城墙与第二道城墙之间空地聚集着的小黑点,当火球升腾而起地时候,那些没有被打火吞没的幸存者愤愤四散逃逸,但是现在他们又能够逃向哪里?
看着望远镜中的惨像。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一场屠杀,我不明白那个新拉纳贝勒贝既然对哥顿燃烧弹有所了解,为什么不另找方法,反而选择将这些士兵派上来送死。战斗才刚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穆图人甚至还没和第二道城墙上的哥顿士兵接触,就至少有一千多穆图士兵死亡,而剩余的这两千多人他们已无生机。退路已经被阻断,他们现在只有被燃烧弹烧死和被第二道城墙上的哥顿士兵射杀的区别。
半个小时。损失一个哥顿军团标准编制数量的士兵。在我地有生之年里,我从来没有亲历比这更快的死人速度。这让我仿佛有了一种错觉,我感觉那些穆图士兵已经变成了蚂蚁,感觉被烧死的只是一群蚂蚁,而不是一群和我们一样的人。若是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我们只需要三天就能够杀光穆图人的二十六万大军。
浓烟散去,大火熄灭后
“啊”山谷下再次响起了震天的呐喊声,穆图人再次从第一道城墙的缺口涌了进来。
“殿下”
“做好你地事情。博克。向士兵们下令。”
“是。殿下”
朵朵火花再次绽开
两次。三次。四次。每一次至少有三千地穆图士兵在大火之中被烧成灰烬。
“殿下。他们真地和我们一样么?”望着山谷下面滚滚地浓烟与遍地地尸体。博克心下凄凄地问了一句。“就像是中了魔鬼地诅咒一样。”
“或许吧。”
“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作战?我们的帝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无惧无畏地用生命去换取?难道他们不知道回头去对付那些逼迫他们冲进大火之中的人?”
“我不知道。”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是为了向他们的神灵证明他们的忠诚,别想太多,我们也有自己地事情要做。他们又上来了,准备”
七次进攻,在日暮西陲之前,穆图人一共对蓝鸢堡关隘第二道城墙发起了七次进攻,但是结果都一样,全部被烧成一堆焦黑的尸体。原本每消灭一次穆图人就欢呼一次的哥顿士兵们到最后都停止了欢呼,静静地看着在大火之中惨叫。翻滚的穆图士兵。
两万多人。两万多尸体堆积在第二道城墙前是什么样子?在穆图人退去之后,我来到了第二道城墙上。城下穆图人的尸体遍布一二道城墙之间的空地。一层叠着一层。那种惨状就像是我们挖掘了一个大坑,然后将这两万穆图人都丢到这个大坑里去烧一样。而事实上。是我们在烧着大火,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朝大火里冲。究竟是我们杀了这些人还是穆图帝国的新拉纳贝勒贝杀了这些人?现在连我都有点迷惘了。
“铺上油弹,全烧掉吧。”巡视完第二道城墙,我对博克命令道。
如此多地尸体,我们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全部再烧一遍。我希望大火能够洗净这些灵魂地所有过往,让他们安心离开。不管他们曾经是好丈夫、好父亲,还是窃匪与骗子。死亡,只有一次,别人不能替代,这是属于他们的救赎,他们应该被宽恕。我不是一个哲学家,只是开战第一天所遇到地情景让我有了这些想法。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怜悯。
不仅仅是我,第一天的交锋使得哥顿军团地士兵们连谈笑都少了许多。或许这些年轻的小伙子已经认识到了我们眼前所必须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四个新军团地士兵,若是短兵相接,那么他们应该如何杀死那些穆图人?这是他们每一个人所必须面对的问题。
大火烧了大半个夜晚。映照整个山谷。第二天,不管他们曾经是谁,现在他们都已经化作一堆灰烬,回归大地。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立即爬到了塔楼上,看了看一片漆黑的蓝鸢堡关外,对博克问道:“博克,穆图人有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