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柏乐意替她把过脉,确信素光并非失心疯,他差点都怀疑他尽心救治回来的其实是个傻子。
素光这样子不说柏乐意好奇,就是玄清心下也有些疑惑。不过连音倒是表现的很淡定也很正常,仿佛素光这样是非常正常的样子。见她这样,那两人也就没多去揣测什么。
连音每日尽心的喂药,给素光换药。素光虽然从不言语,但每到这时候,失神的目光中会透出几分疑惑望着连音。
同样的,每到这时候,玄清也总会目光胶着连音的一举一动。
连音在对着素光时,表现的实在过于温柔和细致了,半点也不像是她这样的小姑娘会有的表情和举措。其实,他只是觉得连音不该是这样的样子。他记得的这个年纪的连音,好像总是叽喳和缠人。
但要说她不该是这样子的,他又会想起来她总是固执的待在窗外,只因为男女之防恐会影响了他的清誉。
回想的多了,他就会忍不住叹口气,撤回望着连音的视线,改而望向医馆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的树顶,就着树顶的方向,他似乎看到的是记忆里古刹中的那些银杏树。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连音才会偏过头来看玄清一眼。
玄清,少林寺证道院的首座,现任方丈主持的师弟。在江湖也好,朝廷也好,都是公认的在世活佛,是难得的在江湖和朝廷都吃得开的人。
据闻他是襁褓时被弃在少林山门下,由上一辈的方丈亲自抚养教导。又说他天资聪颖,三岁已能与寺院内的大师们证道,对于佛理又参的透彻,十六七岁的年纪便接任了证道院首座的位置,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六的年纪。(未完待续。)
素光(七)
一个月的光阴就这么悄然而过,素光的外伤已大好,就连断去的手筋脚筋也该是没事了。可是偏偏素光一直卧床不起,人还一如才醒时的模样。
柏乐意见此便摇头对连音说不好,“这手筋脚筋都已经接好数日了,她要是还不下地行走,我这医术再好,也都白费了。”
连音知道柏乐意的意思,人躺的太久,四肢便会因为不长时间不动不用力而肌肉萎缩,素光又是断过手筋脚筋的,若是不尽早做复健的话,这手脚可能真的要落下残疾了。再加上素光如今不言不语的,分明是情志难纾,要是不尽早开解,指不定也要闹出抑郁病来。
沉默了一阵后,连音知道该怎么做了。
晌午后素光还要喝一碗药,但今天连音却倒了两碗,分别用两种不同的碗装着,放置在托盘内往素光所在的房间而去。
柏乐意和玄清正在院里,柏乐意一看,连忙提点玄清一起去看看。
连音进了房后,不似以往直接扶了素光起来用药,反而将药放置在素光身旁,人跟着坐了下来,淡声说道,“姑娘,你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却不知道你还打算躺到何时?”
素光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顶,闻言也不看连音,也不做任何反应。
连音最无奈这种人,哀默大于心死之后,便将自己封闭在尘世外,要活不活,要死不死的。
两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两手互相捏了捏后,似于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