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年少有为”四字来形容。
提干速度就跟坐火箭一样,蹭蹭蹭的一路从校官提到了将官行列。
只是年轻的少将官也并不是完人,至少他还有一条人人提起就摇头叹气的缺陷,那就是他的因缘,着实艰难。
从二十八岁高升,到如今的三十岁整,元洲已经相了两年的亲了,军中所有军官家有女儿的,或者是适婚侄女的,几乎都已经拉出来跟元洲喝过咖啡相过亲了,高矮胖瘦,古典的奔放的,各式各样的都见过了,可元洲愣是一个都相不中,每个都是一见既吹,再见不可能。
这一圈转下来,简直就被奉为了新一代的相亲界杀手。那些看好元洲做女婿的老首长们都失望了,更不要说元洲的父母了。
庙里问佛,观里问仙,搬两棵桃花树往家里花坛里栽种,各种稀奇古怪招揽桃花,增添儿子因缘的事儿,老两口都干过了,也都快干全了,可儿子就是不为所动。老两口都怀疑其实自家儿子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老两口甚至已经决定好,要找一名心理疏导师给元洲进行一下心理疏导,顺便确认一下元洲是否真的喜欢男人。
不过在老两口实施心理疏导之前,又有一位不死心的大校说要给元洲介绍对象,女孩子刚留学归来,高学历,家中是医学世家,女孩子子承父业,是名外科大夫。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所以家中也张罗要为其相看对象,早点定下来也好有人照顾。
元家父母一听,这条件不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当即就与大校定了时间,让元洲与对方一起喝个咖啡聊聊。
元洲接到父母夺命连环call的时候正开完会,接起电话一听又是关于相亲,无奈到麻木的说,“爸妈,我这没空。最近忙着呢。”
元母不依的说,“没空没空没空,你整天就说没空,周末你又不用上班,你怎么没空。”老两口早把元洲的作息了解透了,他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休息,那是清楚的比元洲本人还要清楚。
元洲无声的叹气,“这周末临时有会议要开,大会。”
元母半点也不信他,“开大会?那你晚上总有时间吧?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这大会要开两天两夜,把整个周末都开了吧?”
元洲摸摸鼻子,他确实是想这么说。
“元洲,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老是这态度,你让我跟你爸怎么着?我们是睡也不睡好,吃也吃不好,你爸这两天的血压飙的那叫一个高啊。老是说他视线模糊,看不清……”元母噼里啪啦的打起了苦情牌。
元洲听了一段就再也听不下去了,讨饶的说,“我知道了,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我去。”
元母这才停止了接下去的话,立马改了口吻,满含期望的说,“那我回头发你手机上啊,你可千万别忘记了啊。那女孩子真的很难得,你好好聊聊,多问问,真适合你呢。”说的好像她已经见过了似的。
元洲为了堵住元母的嘴,只能万事都说好,这才终于结束了与元母的电话,得以轻松的干公事去。
元母与大校约的见面时间是周六下午的两点,地点就在市里的一家高档咖啡馆,鉴于女方是刚留洋回来的,元母他们都认为应该挑女孩子熟悉的地方,所以才挑定了这间咖啡馆。
元洲虽然很不愿意去相亲,但身为一名军人,既然答应了的事,他就不推脱,说好了二点也不会迟到一分钟。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时,他便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里。
周六下午来咖啡馆消遣和相亲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元洲来前并没有得到女方的相片,元母只传话说对方女孩子会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外罩一件牛仔短衣。元洲来后便凭着这两点在咖啡馆寻找相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