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疼。”
“行行行,别写了啊。”松桑帮他把文件存档,将电脑搬了下去,“已经九千多字了,明天再补完。”
仰止呻.吟了一下,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当时默认了。“腰酸。”
“......”松桑默默盯了他一会,无奈地把手按在他的腰上。揉了一会,忍不住问:“我说,你会不会肾亏啊?”
仰止虽然趴着的,但准确地抬手往后一甩,正正好打在松桑的脸上。
“你再这样老子不给你捏了。”
“你才肾亏。”仰止白了他一眼。
松桑没好气地给他捶腰,“你这样早晚会生病的,长时间不运动肯定对骨骼和皮肤不好。”
“嗯。”
“等你老了有你受的。估计牙也掉光了,腰也挺不直。趁着现在年轻多出去走走啊,你想一辈子躺着吗?老了之后有的是时间躺。”松桑忍不住唠叨。
“好烦。”
松桑扬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再废话!”
“明明是你废话......”
“不锤了!”
“难受唔~”
“......”松桑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认命地继续给他揉腰。“诶,你爸妈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知道。”
“他们不管管你?”
“他们无所谓。”
“......”松桑无言以对,“是亲生的吗?”
“嗯......”
仰止被按得很舒服,趴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松桑的话,慢慢睡过去了。
松桑见他没声了,给他盖好被子,侧身躺下。
听着他的呼吸声,松桑觉得有种莫名的安稳。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们才认识半个月,但这十几天松桑马不停蹄地跟在他后面照顾,不知不觉已经和他这么熟了。
仰止也越来越没脸没皮,越活越像个小孩子,能不自己做的事绝对不会自己做。松桑还偏偏被吃定了,看他那样子实在不能视而不见,跟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或许是对他更加了解的缘故,仰止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让人放下所有芥蒂和防备。
第二天一醒来松桑就发现不对劲,仰止的被子已经被他踢掉了,面色不正常地潮.红,浑身发汗,呼吸不太顺畅的样子。
松桑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暗骂了一声,他赶紧下楼买药。昨天就该喂他吃药的,看样子估计烧到38°以上了。
匆忙赶回来,把体温计洗干净塞到他的嘴里。
“唔~”他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含住。”松桑又给他塞了进去,“体温计。”
仰止显然是有意识的,听到“体温计”就乖乖含住了。
松桑打了盆凉水,给他擦擦身子,再用酒精又擦了一遍。仰止因冰凉的液体粘在身上而打了好几个颤。
取出体温计一看,果然,都快39°了。仰止平时生活习惯就非常差,这次虚弱地不行,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似的。半睡不醒的。
“松桑,我难受。”仰止额前的头发汗湿了,湿哒哒地贴在红红的脸上,眼睛半睁着看他。活像一只大狗。
松桑的父性一下子被激发了,忍不住轻声道:“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好好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仰止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松桑煮了清粥,边哄边骗的,好不容易才让他吃下去。过了二十分钟又给他喂了药。
“还是难受。”
“睡一会。”
仰止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