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苏再次沉默,过了良久,“你之前问过我喜不喜欢你。我说喜欢。当时我只带了三分真心,现在带十分,你还是不信。”
“你喝多了。”
“是有一点。”周子苏揉揉太阳穴,半是嘲讽,“我一定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仰岸悠悠道:“三分或者十分有什么意义,都是你。你说感情这东西真奇怪,好像感情深一点就不是你了似的。”
周子苏哑然。
“行了,回去吧。冷死了。”仰岸爬起来拍拍腿上的枯草,也没管他,转头就往人行道走去。
☆、第三十八章我们可以做.爱了吗
松桑的伤养了一个月才去拆的石膏,他其实有些惭愧,说是仰止的保姆,但这一个月基本是被照顾的。
有一点除外。
仰止对他的学习出乎意料的上心,每隔几天就要问问他学得怎么样了。松桑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被他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去记那些生涩的句子。
政治语文还稍微轻松一点,最难的是英语,他做三级的题目都踉踉跄跄,选择题能错一半。
仰止给他找了不少美剧,让他没事的时候看看,锻炼语感。
要是明年不行,不是还有后年吗。他底子太差,确实需要多些时间。
在其他的事情上,松桑像个大人,仰止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在学习上,松桑仓促得像个小学生。
“回去静养三个月,不要做剧烈运动,每隔半个月来检查一下。”医生嘱咐。
“好。”松桑点点头,在仰止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舒服。
两人并排走出医院,十一月的阳光好得出奇,柔和地为人间披上轻纱。梧桐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只剩几片还堪堪连接着树枝,摇摇晃晃的。街上的人流车流依旧如潮,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路线和目的。
松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奇怪。他琢磨了半天才发现是仰止,他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有死命地贴着自己,也没有对外面的世界表现出排斥。就这样很平常很平静地与他并排走着。
“这段时间谢谢你。”松桑诚恳地道谢。
仰止看了他一眼就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他经常这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
松桑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个鬼啊。”
谁知他又没脸没皮地贴了上来,“松桑~”
这个口吻让松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嗯?”
“你好了。”
“嗯。”
“我们可以做.爱了吗?”
“扑通——”仰止被猛地推开,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引来周围人的旁观。
松桑面红耳赤,往四周瞥了两眼,又连忙上去拉住他,低声抱怨,“你有病啊!”
“没有啊。”仰止感觉很无辜。
“回家再说。”
松桑理所当然地坐在小电驴前面,示意仰止上来。仰止的脸色却有些奇怪,看了松桑两眼,握住他握龙头的手,“我来骑。”
松桑有些吃惊,踟蹰了一下,“你会带人吗?”
“没带过。”
他轻叹气,“算了,还是我来吧。”
谁知仰止又执拗起来,坚持道:“我来。”
“好吧。”松桑只好松开手把,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