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连环碎尸案凶手再次犯案,现已发现第四位受害者,现场……”
姚宇关掉了电视机。
他没有心情看这些。把遥控器撂在一旁,他计算着时间。
过去三天,囚禁他的少女总在六点半至七点间到家,而现在是六点五十分。
第一天,徐子慧给他准备了速食意面、炒饭、面包。
他吃了面包。
第二天,徐子慧带给他三块面包。
他吃了一块面包,状似无意地向徐子慧提出要求: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能不能给我一部手机或者电脑解闷。
第三天,徐子慧颤巍巍地搬来这台沉重的电视机,以及一个监控摄像头。
“要乖乖的哦,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比如——从电视里拆出什么危险的零件来。”徐子慧含羞带愧地笑道。
公共电视里播送着近来震惊全城的连环碎尸案,似乎最新的抛尸地点就在这街道附近。这名凶手第一次犯案,是在一年前——尸体被仔细切作上千块,分袋遗弃在三家相隔甚远的便利店门前。这是一起缜密且嚣张的完美犯罪,警方能够掌握的线索微乎其微,甚至难以侧写出罪犯的大致画像。a城一时人心惶惶。
第二次犯案,则是在半年之后,相似的碎尸抛尸手法与凶手卓越的反侦查意识使警方将两案并为一案。
第三次犯案是在第二次的四个月后,第四次是在第三次的两个月后——总而言之,犯案的时间间隔正以某种规律递减。
虽然如此,少女的日常生活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子慧,你看看这次的运动会……”
徐子慧正忙于算题,抬头匆忙扫了一眼神色扭捏的班长:“空出来的项目填我名就行。对2的x次方求导等于几来着?”
后排传来挑衅的男声:“不愧是田径女明星啊。”
“田博,你要是记恨子慧上回赢你,再和她比一次就是。”班长向呲牙咧嘴的黄发男递去警告的眼神,又看向徐子慧:“子慧,你基础太差了,这么刷题没用。”
徐子慧闲闲地转笔:“我不生气。”
此话一出,黄发男立即拍案而起:“徐子慧你特么拽个屁!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才拿了几次金牌就学会鼻孔朝天看人了,有种单挑啊!”
徐子慧懒得回应。专心致志地审着题,她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考虑。
她保管了姚宇的手机。
破解手机密码并不难,毕竟她可是苦心孤诣地跟踪了对方一整年,对照开机手势即可。姚宇已经失踪三天,虽然据她了解,姚宇手上的课题项目都已结项,近日并无学业工作上的要事,但如此引人注目的一个人凭空消失了,时间一久,势必引发怀疑。
姚宇此人,虽然貌似是无比的受欢迎,但在通讯录中却找不到关系紧密的亲人朋友,多为萍水相逢的共事者。
姚宇不用表情包,线上聊天的语气和老人家没有两样。窥视着姚宇的聊天记录,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而在激动过后,她做起了正事——点开备注为“陆教授”的聊天框,字斟句酌地打下几个字。
陆国春,是为a大医科正教授,姚宇的本科生导师。此人于学术一道声名显赫,在国际医坛享有极大声誉。猜想到姚宇应是对方颇为器重的学生,徐子慧在措辞上加了小心,尽力模仿聊天记录中姚宇的口吻,向陆教授申明自己老家有事,将会离开a市一段时间。
临至黄昏,徐子慧到了家。家是很大的家,空荡荡的大。从家门至囚禁姚宇的房门尚有一段路途,而她像是等不及似的,一路蹦蹦跳跳地闯入姚宇的所在。
“我回来啦!”她快乐地大喊,“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来做爱吧?”
不等姚宇作出回应,她单膝跪上了床,紧搂住姚宇的脖子,在其脸蛋上“啵”地大亲了一口。
然后她满意地看见姚宇眼中的情绪从漠然,到不解,再到惊惶。
她没把镣铐的钥匙带在身上,墙壁的隔音质量也是相当之好。姚宇若是掐死她,下场也唯有饿死一途。想到两人“死在一块”的滑稽场面,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姚宇皱着眉头看她笑。徐子慧总是莫名其妙笑起来,眼角眉梢带着一点天真的痴气,虽然他完全不想领教她的天真。
她所指的“做爱”是什么,他知道,但知道得不尽然——也有不愿在这方面多作思考的缘故。
他偏过头去,僵硬成了一座冰雕。
尽管从长远看来姚宇应该不会袭击她,但是以防万一,她拿来一根粗麻绳,把姚宇的双手都捆在了床头。
麻绳系得太紧,磨蹭着勒破了皮,徐子慧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很真诚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然而手上动作不停,竭力打上两个死结才罢休。
"为什么要发抖呢?"徐子慧问道,“你是害怕,还是情动?”
姚宇无话可说。
徐子慧似乎不能忍受太寂寞的空气,既然说得少,那么就要多些动作。
姚宇早被她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即穿即脱,非常方便。睡裤褪下一截,里边没穿内裤,绵软的阴茎暴露在外,颜色粉红,长度可观。
姚宇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可爱至极的。她吮糖似的含住圆润的龟头,舌尖刮过领口,啧啧作响地品尝。
少女的圆脸被口中物什撑得更加浑圆,鬓发湿而软地贴在颊边。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这样一位香软娇媚的少女为自己口交,姚宇纵然心如铁石,也很难克制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徐子慧感到口中肉棒迅速地勃发硬挺起来,于是心花怒放地加快了舔吮的频率,匆忙榨出了第一管精。
似有若无的腥气萦绕在口鼻,姚宇的精液,是咸的。嘴唇离开龟头时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啵”,徐子慧伸出粉红的舌头:“我咽了。”
又道:“你不夸夸我么?”
姚宇的声音很冷:“你何苦这样辱没自己?”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答非所问。
徐子慧的确准备了新花样。
直到光裸的双腿被分腿器强行牵拉成“”形,双眼被黑布蒙住,姚宇才反应过来徐子慧想“玩”什么。
这回他近乎激烈地反抗了,然而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冰凉的棍状塑料体抵上隐秘的入口,她欣赏着他的绝望。
“放轻松,这要比我的尺寸小许多。”
嘴上安慰着姚宇,手上却丝毫不吝啬力道,将总长八公分的按摩棒齐根推入。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料之内的惨叫。
被插与被杀之间画上了等号,令人窒息的痛楚调动了姚宇的所有知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暴力破开的穴口,反而成倍放大了痛感。
“竟然没流血呢……达令,莫非你天生适合被插?”
将“达令”二字咬得极为缱绻,少女用甜腻的嗓音作出感慨。她不想玩坏了姚宇,不过是兴趣使然,看姚宇痛得抖成筛糠觉得有趣罢了。她想拔出按摩棒,然而嫣红的穴口紧箍住了人造龟头,不愿轻易放行。
徐子慧突然起了玩心,爬下床拿来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这好像一条尾巴,她揶揄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买个尾巴?
姚宇紧咬下唇,往死里瞪她。
徐子慧发现姚宇哪怕作出这般扭曲表情,照样英俊得无与伦比,便满怀欣慰地下了命令:“达令,夹好你的尾巴。”
姚宇很想呕吐。
他已经吐过一次了,胃里空空荡荡,如今只能干呕。先前的呕吐物弄脏了床单,于是徐子慧把他拖拽到地上,继续着疯狂的亵玩。
她共试验了四种款式的按摩棒,粗长程度逐个递增,现在插着姚宇的这根足有婴儿小臂那么粗。盯着姚宇青白的侧脸,她忽然想起商品介绍页写着这款按摩棒适用于经验丰富者。没关系,她想,经验丰富对于姚宇来说是将来时。
她会使他经验丰富的。
“我曾经混入a大去听你的演讲……”徐子慧将震动强度调高了一档,“那些个有机物的名字,我记不住也听不懂,只想看你的脸。我坐在礼堂后排靠左的位置,你却从不往我这边看。”
她陷入了回忆:“我最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样子,其次是灰色西装,领带不许有任何花纹。那天你系了一条花领带,我就很想冲上台去帮你扯下来。你当时为什么不往我这边看呢?我很生气,从那时起我就想把你衣柜里的花领带全部扔掉。”
姚宇已被折磨到脱力,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痉挛。精瘦的腹部随着按摩棒震动的频率一颤一颤,大腿内侧一大片狼藉的水迹,是按摩棒不断剐蹭前列腺的杰作。
徐子慧摸了一手冰凉滑腻的肠液,咯咯地又笑了起来:“达令,你真骚。”
另一只手抬起姚宇的脸,与那失焦的清俊双眼对视了,她状似郑重地提出请求:“我想插进你的身体,可以吗?”
姚宇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子慧略感不满:“你应该说‘我愿意’的。”
真是一次失败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