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时我的灵魂也应该是被丽丽染得死气沉沉，跟小鬼一说，他就确认了我的想法。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李哥为什么没有染上丽丽身上带的怨气……
小鬼说你们李哥上一世可能是帝王相或是什么神仙下凡普降恩惠的那种角色。我笑笑说我不相信上一世，也不相信来世，小鬼就恨铁不成钢的鄙视起我来。
上一世做了什么，这一世受了什么劫我也只能认，来世什么样我也活不到那一天。我只想过好这一世。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带着这个叫朗莲华的小鬼去见了他的师傅，我们也脱不了干系……我没见过的东西还多，要走路还很长……
说来也奇怪，最近这两天只要我一熬夜，小鬼就会然后闲得在我周围飘来飘去，彻夜对我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以为他是总对着我精神不济然后造成他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提出把玉放在客厅叫他自己逛。他断然拒绝了。
这天我又熬夜写代码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窗子。小鬼不期然，飘在窗台附近，皱着眉头看我。
“我说——阿华。”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你为什么最近总用爱慕的眼光看着我？”
“什么？！”小鬼果然炸毛了。“瞎了你的狗眼！我这是爱慕吗？爱慕吗？”他一下子冲上来扒着他的眼皮给我看他的眼神。
我又忍不住笑出声，调戏暴躁小鬼差不多成了我每日娱乐了。
“到底为什么？”我抿着嘴努力忍笑着问他。
“你的行为很恶心！”他迅速指出。
“什么行为？”
“嚼口香糖！”他又做出他那标致性的抽着嘴角的表情。
“哪里恶心……你死之前没嚼过口香糖？”
“你才死了！”他把鄙视的表情做到了极致。让我以为他挑中我只是为了练习做鄙视表情的。“世界上不会有人嚼一块口香糖十小时的！你不觉得恶心吗？你每天早上吐出来的那东西跟屎一样啊！！！”
“习惯了……”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很恶心。我摸摸鼻子，随手找了块纸，把那坨嚼得一点咬劲没有的东西吐了出来。“还有，你是鬼吧，有洁癖也没用吧？”
“要我说多少次！我还活着——”小鬼气得绕着我团团转。
“什么时候能去找你那师父？”我好像很贴合话题的转移了话题。
“还有一个月！马上摆脱你！”小鬼气势凌人。再怎么气势凌人，看起来也只是七八岁小鬼赌气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在第一次以为可以互相摆脱的阵法发动时候的小鬼的表情，那个表情，还真是不像小鬼的表情……
闹铃响了起来，我把手边的工作存盘，起身去洗漱。
今天出门比平时要早，到了写字楼下的时候，我在那边的超市买了盒醒脑薄荷糖。吃这个来提神的话小鬼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想了想，我又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五个包子，左三个右两个揣在兜里上了楼。
办公室里，李哥好像正跟客户谈业务，客户会这么早来着实有点奇怪。而且那个客户的灵魂也很奇怪。不是像有怨气的那种奇怪，而是灵魂的流动很差，好像一滩什么粘粘的东西糊在了肉体上。
我坐到了大白的座位，因为大白的座位离李哥的办公桌最远。
把薄荷糖随手放在桌上，把包子都掏出来陈列在眼前，食指大动。立刻拿起一个三口两口吞到肚里。
在我开始吃第二个的时候，那个疑似客户的人走掉了。
李哥朝我走过来，站定在我跟前，把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孩子，给我一个好吗？”
我又没忍住笑。火速递了个包子给他。李哥脸上的表情就像在陪三岁小孩玩的时候问会不会把玩具分给自己那般纯良。
“嫂子没给你做饭？”我笑着问。
“你嫂子她出差了。”李哥痛心疾首地摇摇头。
大白进屋了。李哥回到座位上。
我也让了起来，抱着包子坐回自己座位。
大白顺手就拿走我一个包子，然后拿起他桌上的薄荷糖问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