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掌心将模糊照片裹了进去。
垂着眼睫,盯着那跳跃的青色火苗看了一会,然后拆开烟盒,点燃一根烟,却没有马上抽。
良久,女人轻启没有血色的唇,似乎是已经想要凑过去咬住滤嘴。
最终却又没有这样做。
只是用自己薄细的手,从那件沾染着泥渍血渍的卫衣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一盒喉糖。
这时候,不知女人到底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突然没由来地轻轻笑一下。
然后往自己嘴里倒了一颗糖。
静静地看着那根缓慢燃烧的烟。糖含在口腔里,好一会。
腮帮子微微鼓起来,低低地说一句荣梧有些听不太清的话,像是喃喃自语,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吃糖吃到长蛀牙。”
-
“照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这是姜欢华带到医院病房的结论。紧接着,她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荣梧递过来的矿泉水,却又好像被冻到牙齿,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往下说,
“大部分都是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的照片,最亲密的一个视频,我看了,其实也不过就是拥抱,那个狗仔就是知道发出去也没什么用,所以才会先放出预告,然后等舆论热度上来了再当作要胁的筹码。”
“暂时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如果真的只有这些内容,我的建议是可以冷处理。”
“就算他真的发出去,就这么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视频,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孔黎鸢还在打着点滴,很冷静地滑动着姜欢华带到医院的平板,上面全都是她和付汀梨在不知不觉中拍到的照片和视频。
如同姜欢华所说,这些内容发出去,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她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些照片和视频。
看照片里的付汀梨,看这个人在模糊像素里畅快而自由地笑,看这个人看不清但她却觉得异常清晰的脸部轮廓。
停顿许久,无意识地咬破嘴里变得又瘪又小的糖片。然后又心不在焉地塞了一颗进去。
最后,将平板还给姜欢华,阖着眼皮问,
“他给了几天时间考虑?”
“两天,最晚后天早上九点,正好是周五,上班通勤时间,微博流量数据最好的时候。钱没打到账上,他就会先把视频发出去。”
孔黎鸢听到这里,半掀开眼皮,“这些内容不可以发出去。”
姜欢华挑一下眉,似是很意外,“你想买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