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走神了,其实那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老同学,我回国和她见见面叙叙旧。”
k小姐盯了我一会,也笑,说“原来是这样”。
低了一下眼,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喝口水,把散落下来的金发重新捋到耳后,又抬眼看我。
眼底的笑隐在光里,莫名有些狡黠,
“那你刚刚说有女儿的女朋友是哪一个?”
我从未看过k小姐这样狡黠的笑。哪怕她此时此刻正提出一个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但我还是忍不住回忆——加州的k小姐性感又浓烈,同我接过很多个声势浩大的吻。
而重庆的k小姐刚开始看起来好落寞好孤单,生命里好像有很多难以承载的故事,即便她没有同我讲过一件听上去苦涩的事,但我看到昨夜的她时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此时我们没有接一个吻,却好像又更深刻一点了。
k小姐似乎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电影演员,或许正有二十来岁的迷茫痛苦,或许在加州那几天是她最痛苦的时候——我在心底为她编造了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却又突然瞥见她一不小心漏泄的狡黠。
于是我开始觉得,也许她的内心也会有很多只小鸟飞过,想必还都是红色的,一种旁人无法瞥见的红。我始终觉得只有那么鲜艳浓烈的颜色,才配得上k小姐。
于是我撑着脸,朝她弯起眼睛笑,也很狡黠地跟她讲,
“你估哈?k小姐。”
k小姐没有猜,只笑。于是我又摆出“咔嚓”的手势,k小姐在我手指框里撑着脸笑,眼梢弯弯的,回我,
“f小姐,你的粤语真的好烂啊。”
这顿火锅使我们返璞归真,变成两个二十多岁的小孩。
这一刻我真希望我们永远只是,有点孩子气的k小姐和粤语很烂的f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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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小姐陪我把这顿火锅吃完了。
期间我们对面那桌两个人已经吃完,和k小姐说过再见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