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江左盟三个字如同某种魔咒,让萧景琰恍然失神,面色煞白,“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高湛答道,“只说事出紧急,求见陛下。”
聂铎性子虽跳脱些,但于驻守东海一事上向来严谨,突然回京,还带着甄平,不得不让萧景琰的脑子里一下闪过许多念头:难道是小殊给他留了什么东西?又或者他一手撑起的江左盟出事了?
他的呼吸陡然沉了几分:“人在前面?”
“是。”
萧景琰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殊的牌位,转身走了出去。
还未跨进议事厅,萧景琰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俱带着忧虑的神色,使他的心又沉了几分。
“臣——聂铎,参见陛下。”
“草民——甄平,参见陛下。”
“免礼,”萧景琰看向二人,“聂铎,你突然带着甄平前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聂铎转头看向甄平,两人眼神交流后,甄平决然地抬起头来,沉声道:“请陛下恕罪,草民有一事相求。江左盟中有一位病人重伤未愈,需要一味极其稀有的草药方能救治。江左盟和药王谷的人马找了很久,最近终于有了较为确切的消息,这种草药在东瀛的一个岛屿上,此岛屿地处偏远,非战船不能到,请您开恩,准许聂将军派船带我们前往东瀛。”
“江左盟中的病人?”萧景琰惊疑地看向甄平,“是谁,我认识吗?”
“是……赤焰旧人,望陛下开恩!”甄平垂下视线,伏地一拜。
“你可知,战船非战时不可发,一旦发出,便意味着宣战,虽去的是偏远岛屿,可万一被东瀛发现,东海势必要陷入紧张局势,”萧景琰魄力十足地盯住甄平,沉声质问,帝王威仪尽显,“你不惜让大梁开战也要救的人是谁?又是什么病,需要如此稀少的草药,稀少到连江左盟和药王谷都束手无策?”
“陛下!”聂铎突然出声,情绪很是激动地说,“不管是谁,只要是赤焰旧人,您都会伸出援手的不是吗?这味药材确实难寻。臣不敢欺瞒,之前甄平来找臣,臣斗胆私下派出几支小船队前去寻找,江左盟也委托了商船帮忙探查,快要将东瀛掘地三尺才逐渐确定目标,只是那小岛太过偏远,臣能调动的船只和商船皆无法到达,我们已花了近十个月,还请您……”
“聂铎!”甄平猛地打断他的话,然而从主君之座上射下来的目光似是熊熊火焰,要将他们烧穿。
“十个月……”萧景琰声低如同喃喃自语,“十个月……真有这么巧的事吗?在小殊战死后的十个月,你们刚好需要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