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喜欢,”萧景琰承认得爽快,可照旧固执,“但你刚才没收我送的白梅,我很难过。”
“这也能怪我?那可是被飞流塞回去的。”梅长苏对着他这日新月异的牛脾气也是没辙了,忍不住笑骂,“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不喜欢?”
“都说你霸道了,我不喜欢难道你还肯让我?”梅长苏都快分不清他们这会儿是在吵架,还是在调情?
“怎么没有让你?”萧景琰几步来到梅长苏身前,他身量高大,背脊挺直,不笑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这般嘴角微勾,又有种京城贵公子的风流优雅,只不过他此刻雅的比较内敛,风流的比较外放,“昨晚你说受不住了,我不是……”
“萧景琰!”梅长苏一甩袖,面上的薄红已蔓延到了脖颈处,“你闭嘴!”
萧景琰自觉自己说的是实话,奈何情人不愿听,他满脸无辜,却当真闭嘴了。只是不能用说的,便只好用做的了。
梅长苏这会儿还没从恼羞成怒中回过味儿来,心里琢磨着萧景琰以前是这样的性子吗?
先皇在世的时候,曾夸过萧景琰的才学机敏不输祁王和林殊,虽非夺目鬼才,但胜在勤勉好学、严谨踏实,可惜就是个不懂婉转的直性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萧景琰小时候虽替林殊背了不少黑锅,可也没少欺负他,两人有来有往,斗文比武都互有输赢。后来梅长苏辅佐他上位时,既为他始终保有的本心而感动,也常常为他一点就透的敏锐而欣慰,尽管他犟起来也够让人头疼的,但好歹敢放心让他在成为七珠亲王后和誉王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地斗着。只是没想到,萧景琰在情之一事上也看得通透就罢了,还这般横冲直撞的,是不是自己把他宠坏了?
梅长苏正细细思量,萧景琰可等不住了,他已经检查过了门窗,放下了垂帘,点上了炭盆,见梅长苏还站在窗边发呆,索性过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送到了床上。
梅长苏现在哪里是他的对手,陷在柔软的被褥上只觉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深刻体会到了甄平、黎纲二人看见蔺晨胡闹时的心情。
萧景琰与他相反,脸上的笑意似要满出来。他坐在床边,双手撑在梅长苏两侧,俯身细细打量他容颜:“以前看着你,从没觉得你……这样好看。”
“你是说我以前丑咯?”梅长苏安逸地躺着,任他打量。
“不,”萧景琰的身子越来越低,终于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是我心境变了。”
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嘴唇与嘴唇互相摩擦,充满耐心地寻找最契合的角度,直到嘴唇开始发烫,萧景琰陡然发起进攻,灵巧的舌头探进梅长苏唇瓣里一一扫过齿列,强硬地逼他张开嘴,任由自己用舌尖刮过敏感的上颚,带起身体最直接的战栗,又缠住另一条舌头缠绕,柔软的舌尖一遍又一遍滑过舌侧,蹭过舌面,又突然往回溜走,终于诱惑得梅长苏也探出一点舌尖来,追着他在四片唇瓣间交缠,发出黏腻的声响。
空气立刻就被这个吻点燃了。
萧景琰含住梅长苏的舌尖重重一吸,听得急促的喘息间夹杂了几声呻吟,才舍得放开他的舌头,眼神却还牢牢锁住怀里人,看他眼角泛红,嘴角湿润,白净的脸颊染上薄红,似不堪雪重的盈盈梅花。
梅长苏于情欲之事上一片空白,有生以来这般难得的落入了萧景琰的掌控之中。他的发髻已除,黑发如缎散落在枕被上。萧景琰寻到他隐在发间的耳朵,含住了细细啃咬、舔舐,看它越发红艳湿润,仿佛绽放的情欲。他从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