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浪去后门找到了姜瓷洲,他问他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送得远远的。姜瓷洲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学校广告,面露不快,程浪翻了他的东西,他不高兴,也不喜欢。
程浪争辩说这纸是从他的素描本里掉出来的,他没有翻过他的东西,更没有看过他的素描本一眼。他固然有他的好奇心,他固然想知道姜瓷洲这次要将灵魂注入什么样的东西里,但姜瓷洲说不,他就不去看,他会把眼睛闭起来,手锁起来,咬牙忍住,把自己封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一间储藏室里,放弃所有的生活,放弃亲情,友情,任何一丁点触动,任何的理智。
他愿意为姜瓷洲做到这样的地步,姜瓷洲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开。
姜瓷洲辩了句,是付应的建议,程浪还在读书的年纪,应该去学校读书。
程浪发了疯,他抓住姜瓷洲,拖着他进了东屋,他踢开储藏室的门,把姜瓷洲扔了进去。
付应,付应,付应。他和付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一起喝酒,凭什么那么开心,凭什么付应的建议他就要听,就要记得。
程浪质问着,踢开了一直靠墙摆着的一只木箱,他的脚趾生疼,他大吼大叫,为什么姜瓷洲的东西都是付应在保管,难道除了付应,他就没有别的亲戚,别的朋友了吗?
姜瓷洲坐在地上,他想说话,但嘴里干涩,他爬到了程浪脚边,动作试探地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腿。
这是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求主人原谅时的表现。
但程浪要的不是他的顺从,他要听姜瓷洲的解释,他遂命令,说话。姜瓷洲吠了声,程浪咬牙切齿,他要听他讲人话。
姜瓷洲老实地开口,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是主人的狗奴,主人想怎么惩罚他都可以。
程浪更愿意和姜瓷洲大吵一架,但他只是低眉顺眼的服从他,他打他,他更顺从,他不打他,他也只是缩在那里害怕,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程浪气不过,扫了眼摆在地上的那些鞭子,束缚道具,刑具,它们固然能凌辱姜瓷洲的肉`体,却无法让他的灵魂痛苦,他的灵魂是畸形的,是渴痛的,他的灵魂仿佛是个圣人。程浪不想成全他,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该怎么折磨姜瓷洲,不光折磨他的肉`体,还要他的灵魂也遭罪。他要他痛不欲生。程浪的眼神落到了那些木箱子上,姜瓷洲也跟着看出去,他的眼神忽然有了变化,那里头掠过丝冷漠。程浪有了主意,他掀开了一只木箱的盖子,姜瓷洲想要拦,程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