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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景]当泪水无法落下(初夜体型差痛车)(1 / 1)

00

将军的就任典礼异常的简陋。

……那究竟算不算“典礼”都还是两说。公开接下了将军的权柄信物、全仙舟放送并对外转播——所谓的仪式仅此而已,全程也没有超过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之前,代理将军签了阵亡将士的抚恤名单;在这十分钟后,将军面见了十王司的使者。十分钟的就任仪式真的就是一个“仪式”——景元接下了将军的权柄和责任,从有实无名到名正言顺。仅此而已。

六御乱作一团。十王司的文件措辞堪称严苛。持明在喊冤、在不可置信、在激烈抗辩“龙尊没有做错”。有些人看待持明族的眼神正逐渐险恶。

与此同时,伴随着罗浮将军就任、“帝弓七天将”人员更迭,帝弓司命必然会降临罗浮、为新上任的将军赐福。

——在面对饮月之乱后几乎崩溃的罗浮仙舟时,帝弓司命会采取什么态度、什么行动,没人敢深思。

景元这个将军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让帝弓司命的怒火尽可能发泄到他身上——只发泄到他身上,而不要转向持明全族、不要转向罗浮仙舟、不要转向整个仙舟联盟。

在这个星神与凡俗生命的力量差距大过天堑的世界,仙舟联盟付不起被星神厌弃的代价。没有星神护佑的种族被举族攫取成为星神的奴隶、玩物或者饵料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仙舟还有长生法、丰饶星神赐福的残留和星际前列的医药和冶炼技术。其中每一项都值得倾尽一切争夺,叠加在一起只会招惹更多贪婪的豺狼。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景元打从心底里羡慕起待在幽囚狱在痛苦和悔恨中等死的丹枫了。

01

景元跪伏在司命殿门口。

他没敢在巡猎星神未曾允许的情况下进门。就往常而言,帝弓司命和仙舟将军之间的关系不至于这么僵硬——在这个星神普遍将令使视为私有物、如何肆意地折磨凌虐也不会有谁有意见的宇宙里,如帝弓司命这样单纯地将令使用于纾解欲望,不会刻意虐待、不会同其他星神分享、甚至不介意令使结婚生子的星神是独一份的。巡猎命途的星神和令使之间的关系比起主奴更像君臣,连身体关系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此前星神与仙舟联盟关系和睦的前提之下。

饮月之乱这等问题前所未有。仙舟罗浮被搅得一塌糊涂,但仙舟本身尚未崩解,始作俑者均被收监。往好了说,损失并非无可挽回;往坏了讲……这等问题严重、却又没有一烂到底直接仙舟坠毁的情况属实是初次发生,帝弓司命在震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没人猜得到。

因此没人想接【罗浮云骑将军】这个烫手山芋。

因此景元一分都不敢僭越。

——帝弓司命从来没要过令使的性命。

景元跪伏在司命殿外,用这一点无法视为倚仗的前例安慰自己。

我至少不会丢了命。

只要性命还在,总能收拾首尾,总能处理掉后续,总能想想办法……

司命神殿的大门豁然洞开,发出无声的邀请。景元无法克制地吞咽了一下,起身迈步向前。

……总是会有办法的。

02

景元此前并没有来过帝弓司命的神殿。

帝弓司命巡猎寰宇,常年在外征伐,到每一座仙舟歇脚的时间和频率都差不多。而既然是休息,也就无意面见闲杂人等,同六御之外的人会面的情况本就稀少,更不会让旁人擅自搅扰了祂。

若是在更加轻松、更加自然的情况下接任,景元有可能会抱着好奇瞧一瞧帝弓司命的神殿到底是什么样的。星神想必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会纵容他随意观察吧,直到初次见面的罗浮将军满足了好奇心,在神殿的会见室坐下,相对随意地聊个天,经过简单的互相了解后帝弓司命便会降下赐福,就如此前的每一任云骑将军一样。

……如果是在任何一个相对正常的情况下接任都会如此。

是前任将军战死——这是最常见的情况——也好;是上一任将军死于暗杀或病痛也无妨;前任将军因伤病而难以承担职责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不管怎样,无论如何……都比如今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好得多了。

景元的视线向下,规行矩步,不想搞出哪怕一点意外;他用眼角的余光、用听到的声音、用身为战士的灵觉,调动身体的一切感官去感受神殿正中的那个无比庞大的“存在”。

那个存在……正流淌着宛如岩浆一般的怒火。

景元有点不太确定自己应当如何行动。他此前从来没实际见过巡猎的星神,更何况在如此僻静之地和星神单独会面。面前的是仙舟的信仰和倚仗、是对整个仙舟联盟都能够生杀予夺的庞然大物。仙舟付不起失去巡猎星神庇护的代价,唯有向神明献上祭品,战战兢兢地等待神明的裁决。

而景元就是那个被献上的祭品。

前来向帝弓司命述职一事,本应在他刚刚成为将军代理、倏忽之乱刚刚结束的时候就进行。但帝弓司命巡猎星海、并不在罗浮,只是联系星神汇报罗浮将军更替的短暂几天里便发生了饮月之乱。星神的到来何其迅速,祂一如既往地不插手仙舟的内部事务,但星神的怒火撼动寰宇,无人不对此噤若寒蝉。

巡猎星神允许景元解决掉一切首尾后再去觐见,便直接封锁了司命神殿所在的洞天。

在星神的怒火下,解决问题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将军府邸里没人觉得高兴。

收拾了战友的残骸、对挚友下达了大辟的判决、亲手夺走了恩师的性命。为处理饮月之乱的后续,这最后一项工作——帝弓司命的出气筒——景元也必须完成得完美无缺才行。

景元单膝下跪,以军人的姿态向星神行礼。不管怎么说,礼数周到和自报家门总是不会错的,“属下云骑骁卫景元,得蒙腾骁将军重视、罗浮军民信任,接任云骑将军一职,初拟定称号为‘神策’。在此见过帝弓司命,唯愿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他迎来了大段难挨的沉默。

景元不会恐惧巡猎的星神爆发怒火。

巡猎有着从未将令使虐待致死的优秀记录。但如果星神不言不语、不做任何行动,景元也无法做出应对。

没什么比“未知”更令人恐惧。

不是那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景元能感受到的唯有星神的愤怒。随后,他感受到一股无可反抗的强大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直接摔了出去。

过于强大的力道甚至让景元很难调整自己的动作,脊背直接摔上地面,内脏如被重锤撞击,景元甚至直到头晕目眩的痛苦稍有缓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吐血了。

——但与此同时,来自于星神的庞大力量开始在身体中苏醒。凡人无法想象的能量贯穿了四肢百骸,景元在剧痛中、在恍惚间看到了银河星辰——

这是【令使】的视角。

景元猛然意识到。

这就是【令使】所看见的景象了。

“……你做得很好。”

景元听到了不知来自何处的、完全陌生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到有点疲惫,明明有种威严感却又十分温和,就使得即使声音里饱含着怒火,听起来也只会让人联想到家长或者长辈的印象。那声音这样说:

“退下吧。”

这是帝弓司命的声音。

在认识到这一点后,景元猛然抬头。令使过于敏锐的触感感受到洞天关闭的力量波动,景元几乎出于本能地意识到,帝弓司命在赐下了【令使】的赐福之后,大概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都不想看到罗浮的人了。

不行。

景元在瞬间便敏锐地意识到了。

这次帝弓司命确实很生气、很不悦,以至于短时间内很有可能不想管罗浮了。而这份不悦迟早要上升到整个仙舟联盟上——日后要弥补这个裂痕要花不知道多少倍心血和精力,甚至不一定能弥补如初。

破镜纵使重圆,那裂痕也永远不可能完全消失。

这样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将军的职责、罗浮的前景、仙舟的宇宙地位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景元的脑子里滚成一团。景元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没有破音。

“帝弓司命!”他强迫自己说,“景元、尚有职责尚未完成!请容许景元完成自己的职责!”

星神闭锁洞天的行动停滞了。星神的脸藏在面甲后面,景元却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神是冰冷的。

景元深吸一口气,花了一秒钟来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本应没有这一秒,但接下来的行动对他来说实在过于破廉耻了。

即使很生涩、即使此前从来没做过……但不得不做。不得不做。

景元把自己身上的装饰丢掉,只剩下身上很容易撕开的布衣,尽可能放柔了声音。

“此身、本就属于您。帝弓司命。尽可以随意使用。”

03

景元此前、并没有、实际见过星神。

当然远远观望过帝弓司命横跨星海的庞大本体,也知道巡猎的星神是什么模样。但直到星神伸出手、直接把他提起来,景元才直观地感受到神与人的体型对比。景元按照人体的正常比例估算了一下帝弓司命那根东西的大小,脸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血色。

景元仓促就任,年龄又小,对此的了解除了闲暇时偶尔看的闲书里那些明显充满幻想的房事,就是此前紧急补课了解到的知识。他知道一些基本情况,为防出现更糟糕的可能性,也提前清洗了自己体内、做了点扩张……但是不够。远远不够。没有经验的处子在羞耻之下做的那点子准备够干什么的!

“你认真的?”

巡猎的星神的声音近乎于嘲弄——听起来祂的情绪确实要炸了。

恐惧塞满了脑子。景元迅速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控制不住惊恐的神色,苍白恐惧的脸只会让人倒胃口。帝弓司命没有施虐的癖好,万一让祂感觉索然无味,自己丢下自尊心和羞耻做的这件事就毫无意义了!

记住你的目的。景元在心底里对自己说。令使就是星神的婊子,没什么矜持好放不下的,做好出气筒,安抚祂的情绪,别再让祂更不高兴了!

景元保持低头的状态,一边尽可能地调整表情,一边就着这个姿势把手按到星神的胸口上,用尽可能柔软温和的声音、尽可能谦恭的措辞回答星神的话,“不管罗浮遇到了怎样的情况,既然身为巡猎令使,侍奉帝弓司命便是景元的天职。对现在的景元来说,没有比侍奉您更重要的事了。”

巡猎的星神冷笑一声,手一松。

景元摔在地上——神殿的正厅地上铺着礼仪性的红毯,景元其实不至于摔伤,但他摔下来的时候没敢受身,故此绝不是不痛。只不过星神的行为基本算默认了他的侍奉,景元更不敢怠慢,借用跪起身的动作调整了表情,嘴唇抿起来在内侧用力咬了咬,好让嘴唇有点血色而不留下齿痕,再抬起头时已经自认把神色打理得足够温软柔媚了。

这笑容是练过的。

景元一向不打无准备的仗。纵然这方面的事情因为实在匮乏经验和教导、实在是准备不足,但景元确实是尽可能地准备了。他仰着笑脸蹭过去,试探着伸手去碰岚的胯下——星神的面容被面甲覆盖看不到表情,然而景元总有种祂仍然非常生气的预感,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决定把自己的脸也一并靠过去。

隔着不知道是不是甲胄的地方亲吻星神的下体,毫无实践经验的景元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但他没有被更多地为难,巡猎从容地放出自己的阴茎。

毫无疑问,这东西仍然处于沉眠的状态,但体型差本身就决定了这东西对景元来说过于巨大和沉重,沉重到它弹在景元的脸上时简直像是给了他一耳光。

我的表情有没有扭曲?笑脸有没有垮掉?

景元下意识地稍微侧过脸,利用身在下位的体位蹭了蹭那根柱体,顺带挡了挡自己的表情。以防万一,景元重新调整过脸上的神色,确保笑容足够柔软可爱,才用脸颊蹭了蹭星神的阴茎,伸出舌头去舔。

口交比景元想象中的要难,再怎么张开嘴巴也很难吞下,这个大小也很难照顾到方方面面。技术不行就不得不用别的地方弥补,景元跪在星神的腿间,吮吸得啧啧有声,浓密的长发像大型猫科动物的毛一样披着,很是陶醉又像有点羞怯似的微微抬起眼睛观察星神的神色,随后很快垂下眼睛,展露出不愿僭越、小心谨慎的模样。

这个角度显得自己谦卑又深情,景元也是练过的。

但这样蜻蜓点水式的侍奉,对习惯了更激烈的情事的星神而言,显然是不够的。

在景元舔弄顶部的时候,岚手一错,随便地卸下了景元的下巴,然后一只手抓着景元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下按。

景元失去了能拥有的任何一点从容。

再怎么吞咽也控制不了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唾液也就成了润滑。嘴角好像裂开了,喉咙则被更残忍地破开。咽喉反射性的反胃呕吐感根本控制不住,即使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什么都没有,当这个大小非人的柱体挤压咽喉、探入食道、连整个脖子都像是因此被生生撑大了一圈,胃液也就反酸一样往上涌。

想吐。好痛。无法呼吸了。

那根东西抽出去。景元只得到了两次仓促呼吸的机会,就又被捅进来。

除了痛苦和无法呼吸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连脑袋里都像是被插进了铁签。血在翻涌。眼前在发黑。疼痛带来耳鸣。

那东西甚至还在变大。越来越大。好痛。呼吸不过来了。好痛。食道还存在吗。好痛。身体像是在尖叫。好痛。好痛。好痛。

景元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低下头。残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明白,自己这张凄惨又疼到狰狞的脸一定很恶心,绝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绝不是能唤醒别人怜惜的一张脸。

所以才绝不能让帝弓司命看到。

星神自顾自地享用了令使的嘴巴和食道。唤起欲望之后,就将人类扔在地上,翻过来打开他的腿。

年轻的将军配合着压低上身,尽量分开大腿。衣服很随意地就被撕碎了,穴里有润滑,感觉上多少也扩张过,但实际上完全不够。岚的拇指伸进去都有点干涩。

不行就把他撕开,用血来充数吧。

岚冷淡地思考。

手上揉弄那两团雪白的臀肉,分开能看到那个小小的口子,在主人僵硬身体的配合下可怜地缩着。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地塞进去。这个凡俗生命的身体没有裂开,但抽动起来仍然很困难。

岚无意把场面搞得像是凶杀现场。但这个穴真的太小太紧了,岚也没那个闲工夫慢慢扩张。祂揉着臀肉、将双手拇指按进穴里,向两边扒开。

被按在地上的人体发出了好听的哭喘。被强行扒开身体让令使难挨地扭着腰,雪白肢体扭动着、却被星神强大的力道控制,于是臀部被迫越翘越高,穴口羞怯收缩的模样也像是讨好。

星神的怒火微妙地被安抚了些许。祂乐意额外多花上几分钟把那穴口拉得更开,手指在里面上下左右地随意撕扯。

背对着星神的身体里泄露出细微的呻吟。

像猫。岚有点心不在焉地想着,捏着人的大腿把他下半身拎起来,一只手握着他的腰,把自己还沾着半干的唾液、眼泪和胃液的阴茎挤进去。

说起来,这孩子叫什么来着?

04

景元在昏沉之间,感觉到自己被翻过来、按在地上。

臀部自然而然地抬高了。地面上铺设的礼仪性的红毯过于粗糙,毛刺刺地扎进乳孔,让景元几乎陷入半昏迷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后穴被撕扯的疼痛逐渐清晰。被卸下的下巴合不拢,带着些痛苦的呻吟根本忍不下去。景元摸索着将自己的下巴安回去——行军打仗也有几年了,这种基础的自我治疗还是做得到的。

景元不确定这么做会否激怒星神,不过若是星神需要再度使用他的嘴,把下巴再卸下来一次也不费事,他自己就可以做。景元这么想着,无声地揉了揉喉咙,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声音。

忍着后穴被蹂躏的痛楚,但也不能一点声音也没有。性事中像个玩偶一样没有回应一定很扫兴,但声音里面痛苦太明显也必然会徒然招致不悦。星神的手指在后穴里撕扯着开拓,除了疼还是疼,但有扩张总比没有好得多。

应该能少受点伤,也是个练习怎么才能叫得好听的机会,景元几乎要感谢星神了。

时间很紧迫。

景元昏沉地想着。

毯子蹭得身上好痛。脑子不清楚。蹭到红毯上的乳尖麻痒得要命,膝盖疼得像是要碎了。糟透了,万一哪里犯错、哪里加强了神明的怒火怎么办……糟透了……

他捂住一只耳朵。这样一来,透过骨传导,他能更清楚明白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怎样的。景元控制不住痛苦地发出细细的呻吟声,但是听起来太难听了,景元按上声带试图调整自己的声音——这样叫会怎样,那样叫又如何呢?这个声音听起来细软得像猫,似乎可爱多了,就这么叫吧……

然而景元实际上根本没有能够叫床的余裕。

当那个过于粗大的阴茎毫无怜悯地捅进来的时候,撕裂的疼痛自下而上地蔓延上来,脑子里最先感受到的甚至不是痛苦,而是【茫然】。

身体从下方开始被剖成了两半,又被没什么温度的东西塞满。骨头嘎吱嘎吱地发出脆响,体温像是伴随着什么流走了,却又感受到异乎寻常的热量。

五脏六腑发出了悲鸣。血肉内脏像是什么草药在被药杵砸碎一样。景元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对着入侵者退避三舍,痛到极致了,就好像那侵入的东西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被触碰的每一寸都在恐惧地往回缩。

“……啊。”

最初的惨叫几近于无声。痛苦像被锤子直接敲进脊髓,然后从骨子里压榨出悲鸣来。于是景元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实在太好了。

来数秒吧。

景元放任思绪开始游移。把思考的力气放在别的地方,就不会感到那么难捱了。

肠道好像被扯出去了。

数出六十个数字,就是一分钟了。

内脏没问题吧?

积累五个六十,就有五分钟过去了。

哪里都在疼。骨头有断吗。

继续数就好。了。”

03

穷观阵得出了让符玄想要叹气的结论。

星在跟卡芙卡纠结一些对罗浮来说毫无用处的事情。符玄乐得有这个机会和下属单独说会儿话,但少女容姿的将军心情却十分不美丽。

“跟你说的一句不差,景元。”她露出类似忍气吞声的表情,一张小脸揪起来,看着十分气恼:“果然是本座经验不足。但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星核,竟有自信令罗浮半数损毁?!”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将军。”景元平静地说,“还记得我们留着用于钓鱼的那个组织吗?”

“……药王秘传?等等,原来如此……”

贵为仙舟将军的少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下唇,食指的侧面摩挲着唇瓣,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若是内忧外患之下,最糟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景元,你现在尚不能动武,对吧?”

“若是强提心力也不是不行。”景元含笑道。

符玄不是很高兴,“得了吧,仍当本座是那个初上任时手忙脚乱的娃娃不成。若是帝弓司命神妻再受重伤,纵然帝弓不会降罪,星宵卫的人也要撕了本座的。”

景元“哎呀”了一声,“星宵卫对罗浮、对将军忠心耿耿,怎可能以下犯上呢?”

符玄差点对他翻个白眼,但为了维护个人形象,还是好好的忍住了。

“包括你也一样!好好听青镞的,多多休息。”符玄说,“罗浮还不至于没了星宵卫、没了你神策将军景元就不转了。相信一下本座吧,做了二十年将军,不说胸有成竹,怎么也该有点经验了。”

卡芙卡终究被她的同伴救走了。景元和符玄一道冷眼旁观,一身漆黑、手执破碎的暗色长剑,阴郁却靡丽得如同彼岸花一样的男人,在离去之前向这边扫过了一眼。

分别得干脆,也没有别的话语。景元惆怅地看着那容颜大变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叹。

符玄冷眼旁观,问道:“是旧情人吗?”

景元露出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真情实感的困扰来:“唉~可别这么说。我年纪大,受不了醋意大发的伴侣折腾。”

符玄哼笑了一声,抬起下巴。

“本座去做准备了。至于招待虹车列位贵客的工作——”

“便交予末将无妨,”景元看着有些丧气的列车组成员走过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绵软的、挑不出错处的微笑,狸奴一般可爱而无害、露不出半分锋锐,“人尽其用嘛。”

04

接下来的发展,让星穹列车的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上千年没遇到过的建木生发这次遇见了。碰到药王秘传在暗中发展了。聊天聊得很好的大姐姐给星投药了。丹恒跑到罗浮上了。丹恒暴露出隐藏的力量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来打去,最后又决定去建木的根系处,处理掉那个偷渡进来的绝灭大君——等等,绝灭大君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列车组被身为导游兼引路人的景元支使得头昏脑涨。但不管怎么说,列车组前来罗浮,本就是为了避免最糟的情况发生,再加上景元长得好看、话说得也漂亮,就算被人骂“景元的狗”又怎么样呢,这个地位在罗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高帽子递来一顶又一顶,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被他支使也让人高兴啊!

就是重逢后,丹恒老师的神色一直一言难尽。嗯。

总之星被哄得昏头涨脑地对上了绝灭大君。当幻胧轻摇羽扇,用建木和星核构筑的巨大躯体撑着脸颊,以莲花装饰的美艳女体勾出溢满杀气的微笑时,她的脑子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怎么可能是人力能对付的对手。

星的牙齿微微打颤。

她并不恐惧死亡。也接受自己的决定导致了不可承受的后果。她只是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投了反对票,列车组的大家是不是就不用对上这样可怖的对手、不用面对这样生死攸关的场面了?

星握紧了手中的炎枪——虽然不知道一会儿开打的时候能撑多久,但是她会撑到失去意识为止的。

这短暂的不安只存在了数秒钟。

身后传来景元爽朗的笑声:“难得绝灭大军前来我罗浮做客,怎的找上了贵客,却不跟主人打个招呼?这可就要变成恶客了呀。”

星松了口气——就知道景元话说的漂亮,必然事情也办得漂亮,不至于真的把他们单独丢给拥有了丰饶力量的毁灭令使。她有点惊喜地转过头:“景元先……生?”

那是她不熟悉的景元。

风流公子的打扮直接换成了轻甲。白色的底衬、褐色的腰封、金色的胸铠,肩上甚至有一个狮子的护肩。战靴踏在地上发出细微的铿锵之声,景元高高束起长发,眉目间竟是一派威严。

“寿瘟祸祖之力有造化衍生之能。请各位贵客助我扫除幻胧造出的生命体——”景元看向列车组的神情仍然是柔和的,但当他转眸看向敌人,璀璨的金瞳里只余下了森冷的敌意,“至于绝灭大君本人,则交予我来处理。”

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天人亚种青年横过长刀。

那……应该是“刀”,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星所不熟悉的武器。手柄极长,整体几乎有他一人高;景元捏住的手柄位置差不多在武器的一半,刀刃冰冷的反光映出青年鎏金的眼眸,让星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他看起来过于遥远,当他微微抬起武器直指仇寇,当他挥舞起刀刃、而与此同时在幻胧的身后浮起巨大的金色威灵,挥刀天地动之时,已经跟他之前所知道的“景元”全然不同了。

05

战斗结束之后,星休息了几天。

她其实没怎么受伤,只是单纯地脱力。但比起身体上的伤害,还是心理上的压力更重——直面了拥有两个命途力量的令使,实在让她在精神上磨耗不轻。

不过好在,休息了两天,又满罗浮到处乱跑了几天,她算是缓了过来,便又有心思去问问当时似乎受伤不轻的景元的情况。

照理说,有仙舟联盟的顶级医疗、有更好的药物和医生,景元本人又是受伤更容易养好的天人亚种,他的状态理应比星更好才对,但来到将军的府邸,颇为惊讶地从符玄将军那里得知,景元至今仍然卧床不起。

“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星难以置信,“当时景元虽然意识不清,但几乎没有外伤……难道不是脱力之类的……?”

“诚然,景元几无外伤。”在他们与幻胧对峙时,带着大军在玉界门外抵抗反物质军团,连番征战之下也流露出明显的精神不济。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细细解释了一番,“但景元本就身兼‘丰饶’和‘巡猎’两大令使之力,被灌注了‘毁灭’之力后,本就岌岌可危的内部平衡被打破,现下乃是体内星神之力失衡,而非一般伤病。”

——双令使。

之前,星有听过其他人提到这件事。她实在无法理解,令使这东西为什么会有“双令使”的情况。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来,有些茫然地往丹鼎司的方向走。

她其实不见得是想去做什么。但当她看到鳞渊境外的小摊上坐着的、一身白色的便装,风流优雅的白发男性时,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不仅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更是因为熟悉的人身边,有一个存在感异常强烈的、让人无法不将视线投注其身的人影。

说到底……那真的是“人”吗?

他有一头蓝色的长发。真的很长,坐在景元身边能一直拖到地上。他穿着很有仙舟风格的披肩,里面是短小精悍的、类似皮甲风格的衣物,毫不介意地袒露着上臂的肌肉。

星的脑子一懵。

“景——”“哎呀哎呀,这不是开拓者小姐吗!”

景元用比星更高的声音喊道,兴高采烈地把她拽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用仙人快乐茶堵住了星的嘴。景元身边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景元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把星按在身边,神色间有一种……类似纵容的平和。

他的眼睛和景元一样,都是金色的。

“……?”星迷茫地吸了一口茶,小料在嘴巴里嚼嚼嚼。

“开拓者小姐,你行行好。”景元小声叹气,“可别在大道上喊出来呀。”

星上上下下看了景元一眼,明白了。

“偷着跑出来的?”

“我才不是偷跑出来的!这不是有夫君在这里嘛。”景元一挥手,指向身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道,“和夫君出门约会怎么能叫偷偷呢?这是约会,是约会啊!”

景元身边的男人看向她,微微点了下头。

星慢慢的,慢慢的停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脏里钝钝地生出闷痛,仙人快乐茶腻的不行,胃里有什么东西要反出来了。

“夫……夫君……?”

景元的,夫君……

星迟钝地将这个信息和在此之前卡芙卡说过的话联系起来。虽说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双令使”上……

“所以请务必——务必保密呀。”景元唉声叹气,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显得整张脸有点圆鼓鼓的,“丈夫回家看看,和帝弓司命莅临罗浮,是两个概念。我可不想好好的约会变成工作——”

他把声音拉得很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软得根本像是在撒娇了。

身边的男人他——不,是祂——沉默地拍了拍景元的发顶,揉了揉。

摸来摸去的似乎是把景元摸烦了,景元放下茶杯,用肩膀轻轻顶了星神一下。巡猎的星神坐得纹丝不动,并借此机会揽着景元的肩膀把他压进怀里,手捏上景元的脖子揉来揉去。景元把岚放在脖子上的手扒拉掉,又被搂着腰摸肚子。

于是景元只好放弃,随他摸,转而对星说:“符玄将军似乎有东西准备交给列车组。之后,请列车组的各位一道去一趟将军府邸如何?”

“咦?我刚从符将军那里出来。”星说。

景元仍是笑眯眯的,“所以下次请各位一起去嘛。”

星点点头。

仙人快乐茶喝到了底,吸着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星有点恋恋不舍地把空杯子放下,总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跟着仙人快乐茶一起空掉了。

“那我回去跟大家说。”星说道。

景元跟大猫挥爪一样挥手道别,“仙舟罗浮随时欢迎你们,大英雄~”

星走了两步,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景元依旧坐在原地目送她,看她回过头去,还接着又挥了挥手。

星神也依旧没什么动作。祂将景元揽在怀里,身边人来人往,人们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除了星之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摊位上都坐着些什么人。

星高高举起手,也挥了挥。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却觉得变轻松了。真是奇怪……

大概和景元在一起,就是会心情变好吧。星不负责任地想着,这个款式的仙人快乐茶真的好好喝,回头买一点回去带给列车长做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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