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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在自说自话,他让她做女朋友,她不同意,他就擅自做了她三年的“男朋友”,幼稚地霸占着“男朋友”的位置,以为守着,她总会是自己的女朋友。
为了她,他做了所有没皮没脸的事情,连第一次,也是死皮赖脸求来的。
“温温,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他激动地抱着她,胡乱地吻她的脸她的眼睛,他只是想亲亲她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手胡乱地顺她的头发,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慌乱的兴奋的,又是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郝添颂,别。”
妈|的,就是这句话。
郝添颂再次骂了一句,嘟嘟囔囔地说,“在我梦里都不让我舒坦一回,让我停我非不停。”梗着一股劲一样,揉着怀里的人往怀抱里拖,紧紧地攥着不肯放开,头埋在她脖颈处蹭着咬着。
“郝添颂,疼。”
“疼死你算了。”郝添颂恨恨地回答,他脑袋在被子里乱拱,像那天一样,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对所有人宣示:许细温终于是我的了。
“郝添颂,走开。”一双手胡乱地挥在他脸上,软绵绵的力量,脸偏开不肯让他亲,她弓着往下缩,腿弯起来环抱住自己,可手脚被压制住,她动弹不了,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嘟嘟囔囔地说话。
“你是谁?”突地,一声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自以为的梦境。
“呲。”的一声,一个顶着乱糟糟脑袋的头,伸出被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啊。”房间里拉着窗帘,许细温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她看清楚,是个男的。
郝添颂被一声海豚惊叫吓得彻底醒过来,他同样是呆愣的,赶快坐起来,离得远远的。身上热得发烫,外面冷飕飕的,他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自己房间里怎么多出来个女的,还是在他床上,而刚才,他做的不是带颜色的梦,而是真的。
“你是谁?”一声疑问。
“你是谁。”一声质问。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这次两个人,同时问出来。
郝添颂裹着被子要去开灯,刚站起来,觉得被子越来越少,顺着被扯住的被角看过去,一双纤细的手正拽着被子,看不清脸的女人低着头,脖颈看起来挺长。
郝添颂松手,大摇大摆地下床,啪一声摁亮灯。
房间里,灯火通亮,照着两个狼狈的人,彼此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许细温用力拽着被子围住自己,脸色刷白,眼睛发直看着他或者已经灵魂出窍。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八年还是九年了,那个把她害得一塌糊涂又逃得远远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瞪着她。
郝添颂嗤笑一声,他想摸自己的脸,手指碰到被指甲划伤的伤口,刺刺的痛,“许细温,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这次,想要多少?二十万?可是,你还值二十万吗?”
郝添颂听到关门声,他站在地上才觉得冷,想躺回被窝,看到床上乱糟糟的被子就心烦气躁,团成一团扔在地上,扯过搭在凳子上的裤子穿上。
“许细温为什么在我房间?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郝添颂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气冲冲地打电话找人质问。